齊悅悅點頭,趕緊給她加了一包料。

林橫風被完全無視,站了一會兒,砰的一下把門給關上了。南湘喝了半碗瘦肉粥,每樣小吃又都吃了點,嘴裡總算有點味道,胃裡也舒服多了。

床夠大,齊悅悅就在她身邊躺下,倆人低聲說著悄悄話。

齊悅悅想著讓南湘開心一點,一直沒提林橫風,說到孩子,還伸手過去摸了摸南湘的肚子。

“他會動了嗎?”

南湘沉吟片刻,想了下,“最近有過一兩次,不太明顯。”

齊悅悅覺得挺神奇,眼睛亮晶晶的,“還有小半年就出生了呢。”

說到孩子出生,南湘眼中明顯閃過一陣黯淡,無力地點了點頭,“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林橫風沒說怎麼辦嗎?”齊悅悅試探著問。

“他能說怎麼辦?”南湘目露嘲諷,視線看向窗外,“脾氣上來,能逼我打胎。”

“什麼?!”

齊悅悅震驚,蹭的一下坐起來,“他瘋了?!”

南湘笑容苦澀,拉著她躺下,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齊悅悅聽完,先是憤怒,忽而想到沈寒明說的話,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是我幫倒忙了。”

南湘搖頭,“你不幫我,我也會想其他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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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姐,你還是想走,對嗎?”齊悅悅問。

“嗯。”

齊悅悅思索片刻,“我……”

“你別想著幫我。”南湘看出她的想法,說:“我知道你現在大概也有很多事,沒必要因為我跟外面那個瘋子對上。我已經想好了,先等寶寶出生,然後再做打算。”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林橫風硬碰硬了,就算她撐得住,孩子也扛不住。

“放心吧,我跟他之間,還不知道誰玩誰呢。”南湘撐起身子,狀態比剛才好了不少。

齊悅悅悶悶地應了一聲,她是有心插手,卻也無縫可插。南湘和林橫風之間,不只是那一顆毒糖果的羈絆,還有五六年的感情。

要論情深,她覺得南湘雖然看著瀟灑,其實對林橫風的感情並不淺,否則不至於等到林橫風訂婚才死心走人,要說是為了錢,那是天大的笑話,南湘經營金地幾年,早就不缺錢了。

她岔開話題,把這兩個月發生的大事小事都給南湘講了一遍,著重說了張青和蘭魏宇的事,果然,分散了不少南湘的注意力。

一直到中午,南湘提醒她,“沈寒明還在外面等你。”

齊悅悅一看時間,確實不早了。

“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這兩天我就會跟他回去,到時候我們在家裡見。”南湘說。

齊悅悅點頭,從床上下去,又幫南湘掖好被子,還幫她拿了水果。

“有事要給我打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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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悅調好室內溫度,輕手輕腳地推門出去。

走廊盡頭,沈寒明和林橫風正在說話,倆人都在抽煙。

齊悅悅看見林橫風就有火,踩著高跟鞋走過去,一把搶掉沈寒明的煙,指桑罵槐,“抽什麼抽,這裡是醫院,有沒有點素質!”

沈寒明挑眉,積極認錯:“我下次注意。”

林橫風對此不屑地哼了一聲。

齊悅悅翻了個白眼,也不管他們倆在說什麼,拉著沈寒明就走。

“你以後離他遠點,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你要是染上他的渣病,到時候受苦的還是我哎。”

齊悅悅一路教育,沈寒明虛心聽教,完全是乖乖聽話的樣子,搞得齊悅悅都沒法子找他的茬。

倆人找了地方吃飯,中途沈寒明接到一個電話,有個姓陳的老總家給孩子辦滿月酒,禮貌地請他們賞臉。

“這些人消息真靈通。”齊悅悅感慨,他們剛到海市,就有人知道了。

“以前是衝著我,現在可未必了。”沈寒明嘖了一聲,裝模作樣地嘆氣。

齊悅悅被他打趣,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耳朵。

“你不樂意去就不去,也不是什麼大事。”沈寒明又說。

齊悅悅想了下,來都來了,去送個禮也沒什麼,就當去看看小孩兒吧。

陳家在海市有點底子,包了最大的酒店,出手闊綽。

齊悅悅剛開始以為陳總估計是個中年男子,沒想到一見,人家才三十出頭。

“兩位能親自來,真是我們的榮幸。”

陳太太看著更年輕,估計不到三十,挽著齊悅悅進去,一路給她介紹人。

華小姐這三個字,分量堪比沈寒明,她一到,幾乎場內所有貴婦都起了身打招呼。

禮物本來是臨時挑的小金鎖,是真的薄禮,沒想到還被一群貴太太給誇了一遍,仿佛她送的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

齊悅悅看了孩子,小小的一只,她抱在懷裡,都不敢太用力。

“華小姐和沈總好事也快近了吧。”陳太太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