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悅嘁了一聲,涼颼颼地看著他,“你不是跟她是知己嗎?猜不到她的出題思路?哄我的吧?”

沈寒明:“……”

“我什麼時候跟她是知己了?”

“不是知己你那天跟她有那麼多話聊?”齊悅悅凶巴巴的,用手戳他的下巴,“你劃不劃?!”

“劃劃劃。”沈寒明投降,將人抱進懷裡,親了下她的臉,“小氣包,我那天跟她說那麼多,還不是想替你試試她。”

齊悅悅撇嘴,靠在他懷裡不說話,心裡卻在冒泡。

沈寒明單手拿著平板,前後翻著講義,輕松地捕捉重點。

八點

齊悅悅洗了澡,靠在沈寒明懷裡看講義,男人不是嘖嘖嘴,就是嘆嘆氣,或是玩玩她的頭發,想盡辦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現在對你是沒吸引力了?”

齊悅悅繃不住笑,仰頭看他,“你這麼耐不住,之前那三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沈寒明輕哼,湊到她頸窩處蹭了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齊悅悅感受到他的憋屈,暫時先把注意力挪到他身上。

“接下來,你會被華家的事情纏住,大概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輕輕說著,口吻裡帶著點悶。

齊悅悅想到他剛接手沈家的時候,他剛獨攬大權,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干嘛?怕我沒空臨幸你?”她湊過去,手指在他唇上輕輕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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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明側臉笑,拉著她平躺下,“是啊,現在就沒空看我了,別說以後了。”

齊悅悅在他懷裡起身,單手撐著下巴看他,“才不會呢。”

“嗯?”

“我雖然愛財,還有不小的官癮,但跟你比起來……”她頓了下,神色認真,“那些都不能算什麼。”

沈寒明躺著,眼神深邃,“除了這些,其他人或事跟我比呢?”

齊悅悅眼珠一轉,意識到他有所指。

“沒有人比你重要。”

她說得毫不猶豫,沈寒明反而擰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也學會哄人了?”

“沒哄你。”齊悅悅搖頭。

沈寒明正了神色,“如果是你舅舅呢?”

齊悅悅啞然。

自從認親,她一直都沒多問,除了不想揭華伯厲的傷疤外,她隱約覺得事有蹊蹺,而且還覺得華伯厲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她癟了癟嘴,嘆氣,握著沈寒明的手,放在了她胸口。

“感覺到了嗎?”

“平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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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定定地看著他,“你為我燒頭香那回,我就在想,你就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了。”

那時候還不知道有個舅舅,她已經把他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了。

“舅舅是禮物,不是替代你的。”她趴回他胸口,小聲說:“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孝。”

“但是……”她又抬頭,看著他說:“如果我一定要對不起誰,那一定不包括你,我想……對得起你。”

一輩子都對得起。

沈寒明靜靜聽她說完,只覺無形中被塞了滿滿的安心,心房裡都是綿綿的情意,堵得血液都無法暢通,呼吸都放緩了。

齊悅悅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自己告的白不夠份量,接著,男人抬手,將她放下的平板拿起來,徹底關機,然後甩到了地毯上。

“你干嘛?”

“別看了。”

“不行,我要考試呢。”齊悅悅堅持。

沈寒明拉了拉被子,一個翻身,將人按在了身*下。

齊悅悅眨眨眼,別過臉,“你冷靜點。”

沈寒明俯身,額頭抵在她臉側的枕頭上,喟嘆一聲,“華小姐給個面子吧。”

“啊?”

“賞臉,臨幸我一下。”

齊悅悅:“……”

被他說的臉上發熱,轉臉看到燈還亮著,她咬了咬唇,挪動身體,往下縮了縮,整個人都躲到了他身*下。

“那你克……克制點,留點時間,我還是想學習的!”

男人的低笑從上空傳來,“好。”

從海市回去的第二天,齊悅悅的下午就被楚坤占了,為過幾天華氏集團的董事會做准備。

南湘也在幾天後回帝都,圈內小炸了一波。

厲芙雪等人想去看望,都沒能得到准許。

齊悅悅倒是有“特權”,結果卻真的如沈寒明所說,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空去看。

這天傍晚,南湘剛跟齊悅悅視頻完,就聽到外面的聲音。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來了。

這座別墅在帝都郊區,不是她之前住的,林橫風嘴上說不限制她的自由,可周圍卻都是眼線,她連去對面超市買個泡面都會被跟蹤。

敲門聲傳來,負責照顧她的李姐提醒她,“小姐,林先生來了。”

南湘應了一聲,面色淡淡地出門。

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林橫風脫了外套,裡面穿著一件條紋馬甲。摘了袖扣,不耐煩地丟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