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有些冷,透著他慣有的強勢,讓秦臻臻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

“我有事跟他談。”

許墨沉不接受這種摸棱兩可的解釋,直言問道:“什麼事不能告訴我,非得跟他談?而且那個陳勝也在,你都意識到不對?”

秦臻臻覺得這句話問得有點危險了,立刻回答,“我是找他談請假的事,沒想到他會找陳總過來。”

許墨沉冷漠的眼神微變,原來是為了他。

冰冷的心因為她的話稍微回暖。

“那剛才在警署的時候,他單獨對你說了什麼?為什麼你聽完後,臉色就不太好?”

這個問題,秦臻臻不好回答。

思考了半天,才道:“沒什麼。”

她明顯的回避,讓許墨沉剛緩和的神情一下又繃了起來。

英俊的五官籠上了一層陰郁。

秦臻臻察覺到他情緒變化,放在安全帶上的手微微收緊,櫻粉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媽媽的死因,是她最在意的事,她沒做好要跟他分享。

所以,她才沒解釋。

許墨沉的氣勢在沉默中逐漸增強。

就在她以為許墨沉會逼她說出來時,卻聽他用一種霸道的語氣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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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背著我單獨去見陸景慎!”

秦臻臻詫異地望著他。

可許墨沉卻沒有回應她,徑直啟動車回家。

回到濱江一號,馮添幾人還沒回來。

兩人下車後,直接去了臥室。

秦臻臻看許墨沉越過她先去了浴室,知道他還在生氣。

她也沒辦法。

但她不後悔。

調查媽媽的死因,這件事可能會牽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她不想許墨沉冒險,也不想自己過度依賴他。

有些跤摔一次就夠了。

翌日。

她醒得很早,見許墨沉還在睡,她輕手輕腳地下床換衣服。

快速將自己收拾好後,她背著慣用的雙肩包出門。

出門前,她還特意看了許墨沉一眼,見他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她才輕輕將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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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門關上的那瞬間,許墨沉睜開了眼。

昨晚他一夜沒睡。

直到她起床,他才閉上眼,裝自己睡著了。

他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車響,便起身去了陽台。

隔著朦朧的晨曦,他看到穿著運動裝的秦臻臻正一步步往前走。

纖瘦嬌小的身影明明沒什麼氣勢可言,但卻影響到了他。

上次她差點遇險的事一下浮現在了他腦海,他握著欄杆的大掌悄然用力。

籠罩在俊美眉目的郁色更濃。

……

秦臻臻到了機場後,直接通過安檢,到了裡面的候機室。

看裡面人還挺多,便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坐下,一邊拿出醫書來看,一邊等待著登機。

在她坐下後,一身黑色的許墨沉也到了機場門口。

他預定了與秦臻臻一樣的航班,但怕被她發現故意拖延了一會兒才到。

剛准備進去,就聽後方有腳步聲逼近。

對方步伐沉穩,呼吸極輕,一聽就是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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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眸一冷,俊美的五官驟然凌厲。

掐住對方靠近的時機,直接出手,對准對方的咽喉襲去!

對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想退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只能大聲喊道:“二少,自己人!”

許墨沉聽到了他的話,但卻沒收手。

等到遏住他的脖子後,才看清他的臉。

他是他大哥的人!

他凌厲的眼眸覆上一層寒霜,聲音幽冷,“你是誰?”

被遏制喉嚨的人頓覺窒息感襲來,難受得半閉眼,卻不敢反抗,只能高舉手,解釋道:“二少,我是大少的保鏢,他要我來請你去隔壁的茶室一敘。”

許墨沉聽許振珩來了,深邃的冷眸隱隱露出幾分森冷。

許振珩絕對是來者不善。

他不能躲。

於是,他森寒著面容松了手,直接吩咐道:“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