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羨將熱牛奶端在秦笙面前:“趁熱喝。”

  他在轉移話題。

  她卻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蕭君羨,你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啊。”

  她只想好好的工作,然後一個人好好的生活,就像在美國一樣,不受任何人事打擾。

  可這蕭君羨,真是陰魂不散。

  蕭君羨很是誠實,挑眉一笑:“為了你啊。”

  秦笙深吐一口氣,在蕭君羨身邊走上兩圈,打量,思考,問:“你是不是有些無聊,要不我給你介紹女人,聽說你之前換女人換得勤,這兩天我看你有點閑,你一定是缺女人了。”

  蕭君羨從善如流:“笙笙分析的真對,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秦笙:“……”

  她這時有點希望自己是男人。

  “蕭先生,我說你怎麼這麼有時間,蕭氏難道就不用你管理?”秦笙苦惱的撫著額:“我看別的大老板都是忙著應酬,無法分身,怎麼就你這麼閑。”

  “所以他們注定只是大老板,若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忙得不可開交,說明這家公司不行,做老板的一定要閑,若是比員工還忙,員工能做的事,老板也親自動手,那這公司只能說是賺點小錢,沒有遠見,只有老板閑了,才能有時間去考慮公司的前景,長遠的發展。”

  這生意經一套一套的。

  秦笙雖覺得有點歪理,卻又好像是這麼一個理。

  “所以蕭家算哪個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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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羨很是高興:“笙笙,你開始了解蕭家,了解我了?你對我上心了。”

  見蕭君羨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秦笙皺了皺鼻子,干笑:“我就是隨口一問。”

  “那你也是對我上心了。”

  這執拗勁,真令秦笙頭疼。

  “我還是喝牛奶吧。”

  其實這些年她也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有時實在睡不著,還會吃兩片安眠藥。

  蕭君羨雙手奉上,寵妻十足。

  秦笙也不客氣,端起來慢慢地喝著。

  只要蕭君羨賴在了這裡,她就是沒轍,還不如趁蕭君羨心情好,就順坡而下,不然待會他生氣,自己拿他不僅沒法,還得順毛。

  蕭君羨早瞥見了秦笙的畫稿,被上面所設計的婚紗所吸引,忍不住拿起來欣賞,可當目光落在婚紗設計圖上一處標志時,眸底閃過異樣的光芒。

  JQ。

  若他沒有猜錯,這就是江帝雲與秦笙的縮寫。

  秦笙也怕蕭君羨看出什麼,正想拿過來,卻已經來不及。

  因為她聽到蕭君羨問:“你設計這婚紗,是在懷念,還是在祭奠。”

  秦笙一愣,蕭君羨不僅眼光毒,心思也如此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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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是工作。”她將設計稿拿了過來。

  蕭君羨坐下來,似笑非笑:“笙笙,當年你跟江帝雲,是誰追的誰?”

  “這與你無關。”

  “你心裡不是很不甘?一直惦記著,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將你們之間的故事完完本本的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成全你們。”

  秦笙眼睛瞬間放大,覺得聽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失笑:“你是想來笑話我的吧。”

  蕭君羨一手撐著下頜,望著秦笙,笑道:“我不是那種人。”

  秦笙冷哼一聲,坐了下來:“我不需要你的成全,我跟他沒可能。”

  “天底下沒有挖不到的牆角,男人最了解男人,說不定我真能幫上你的忙。”

  如此大度?

  秦笙總覺得這是個陷阱。

  她盯著蕭君羨看了幾秒,差點就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眸裡。

  也不知為何,她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裡面藏了太多心事,想一一挖掘。

  秦笙定了定神,淺飲了一口牛奶,機智一笑:“不如這樣,你竟然這麼想了解我的過去,那我們以問題換問題,你問我一個,我問你一個,必須真誠回答,答不上來,那話題就打住,你得立馬離開,如何?”

  蕭君羨也不吃虧,笑眯眯地問:“那我若是全都答上來,而你答不上來,如何?”

  秦笙一咬牙:“若我答不上來,就留你在這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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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又補充一句:“睡客房。”

  “一言為定。”

  他求之不得。

  不過這麼干問問題,有點無趣。

  蕭君羨提議拿些酒來助興。

  秦笙也有點想喝酒,親自去酒櫃裡開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倒上。

  一切准備就緒。

  “那我先問。”秦笙清了清嗓子:“你一共有過多少女人?”

  蕭君羨輕笑,這可是送命題啊。

  他淺酌一口:“一個也沒有。”

  “你騙人,我都問過葉逸城,他說你每一個月就換一個女人,別告訴我你還是童男。”

  蕭君羨笑得狡黠:“這是第二個問題,現在換我問你。”

  秦笙不信蕭君羨沒有跟女人上過床,可也要遵守游戲規則。

  她也喝一口酒:“你問。”

  他看著她:“當年你跟江帝雲,為何離婚?”

  秦笙其實不太回憶當年,一想起,就忍不住又多喝了兩口,才蹙了蹙眉說:“感情不合,他有喜歡的女人,加上他覺得是我把他媽推下樓,對我恨之入骨。”

  蕭君羨滿意點頭,還算誠實。

  他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現在換你了。”

  秦笙固執的接著上一個問題問:“你是不是童男?”

  蕭君羨身子前傾,湊近她,嗓音低沉蠱惑:“你若不信,要不要親自一試?”

  蕭君羨有一副聽了能讓人懷孕的嗓子。

  秦笙抬眸撞進他深情的眼眸裡,還真有點把持不住。

  臉頰燒得厲害。

  他的鼻尖,幾乎就要碰上她的鼻尖。

  他的氣息,噴薄在臉上,不管是姿勢還是話語,都曖昧十足。

  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秦笙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輕咳一聲,別過臉,拿了酒杯一飲而盡:“我相信你了。”

  廢話,她敢試嗎?

  蕭君羨輕笑,嘴角揚著一抹狡黠弧度:“真是可惜了,其實你若不信,我願意犧牲自己,以證清白。”

  秦笙狠狠地瞪她一眼:“不用了。”

  蕭君羨嘴角弧度更甚:“那又該我問你了。”

  “問吧。”她恨不得跳過這話題。

  蕭君羨這次倒是斟酌了一會兒,才問:“記得當年你說有過一個孩子,那這孩子呢?”

  秦笙拿酒杯的手一顫,今天的蕭君羨可真會戳她的痛處。

  她沉默許久,喝了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才忍著心痛說出兩個字:“死了。”

  蕭君羨眸色郁痛,將她的酒杯拿過來:“好了,別喝了。”

  “為什麼不喝?我就喜歡喝,你別攔我。”秦笙已經酒勁上來,撐著桌子起來,身子有些搖晃,她腳一軟,撲在蕭君羨的身邊,揪著他的衣角問:“該我問你了,蕭君羨,你為什麼要娶我。”

  “我愛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秦笙一怔:“你又騙我,在結婚前,你都沒有見過我,我劣跡斑斑,你如此優秀,才不會喜歡我。”

  她真的有些醉了。

  雙眼迷離,染上幾分嫵媚。

  蕭君羨輕撫著她的背,將她擁入懷裡,這次她倒是沒有抗拒,反而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嘆息:“我們見過,只是,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