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耳朵沒聾,腦子還算正常。

  哪裡聽不出蕭君羨這是將林暖比喻成狗了。

  罵人都這麼不避諱。

  秦笙在一旁倒是忍俊不禁。

  林暖被嚇得小肚腿都打顫,又受到侮辱,心中擠壓著怨,轟地一下子被點燃:“蕭先生,我家保姆說你帶走了我的兒子,這事怎麼說?就算你有權有勢,那也不能隨意私闖民宅,綁走我的兒子。”

  蕭君羨嘴角笑意更甚了:“對,我確實將江湛帶走了,怎麼了,你有意見?”

  這話很氣人。

  也很不講道理。

  秦笙看向蕭君羨感到意外,她沒料,江湛還真被蕭君羨給帶走了。

  林暖也是愣了一下,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

  穩了穩心神,蕭君羨承認,林暖就占著理,聲音就大了些:“蕭先生,你這樣做是犯法的,還請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跟秦笙是有恩怨,可你們也不能這樣仗著權勢欺人,江湛還只是個孩子,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別對一個孩子下手。”

  這話讓蕭君羨笑了一聲,只不過是冷笑。

  蕭君羨往前邁了幾步,一步步朝林暖逼近,眸光冰冷。

  林暖完全是一副空架子,哪裡架得住蕭君羨這樣強大的氣場,步步後退,說話有些哆嗦:“蕭、蕭先生,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想你也要面子,若是這事鬧大,對你也沒有好處。”

  “有頭有臉?”蕭君羨嗤笑:“可我怎麼看,江太太倒是沒要這張臉啊,難道是我看錯了?”

  林暖壯著膽子,梗著脖子:“蕭先生,你什麼意思?現在是你綁走了我的兒子,我來找回我的兒子,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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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羨垂眼冷笑,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江太太,你對江湛做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他確實是你的兒子,可一個親媽對自己只有五歲的孩子下此毒手,滿身是傷,差點打死,你說這事要是曝光出去,江太太還有臉面嗎?若是江帝雲醒來,你猜他會怎麼樣?”

  江帝雲是林暖最愛的人,也是她最怕的人。

  她怕江帝雲厭惡她的眼神,怕他更是連看都不看自己,怕他拋棄自己。

  若是江帝雲知道她打了江湛,那肯定會怒不可遏。

  那可是他跟秦笙的孩子,寶貝得很。

  林暖驚惶地退了一步,否認,做出一副好媽媽的樣子:“我聽不懂蕭先生在說什麼,是誰打了我兒子?滿身是傷是什麼意思,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君羨長了見識。

  眸光冷銳如鷹:“我真懷疑江湛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

  秦笙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卻也沒有打斷兩人。

  林暖被蕭君羨的眼神震懾,平常能說會道,此時卻半句都說不出。

  蕭君羨走向秦笙,對林暖丟下一句:“江湛你就別找了,他在我這裡玩幾天,我心情好了或許還能考慮送回去。”

  沒見過誰扣押別人家的兒子扣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回家吧。”蕭君羨摟著秦笙的腰朝屋裡走。

  林暖被徹底無視在院子裡,一口郁結悶在胸口,不管不顧地大聲道:“蕭君羨,你知不知道你娶的這個女人,她曾經是我丈夫的前妻,她還曾生下過一個死胎,更是惡毒的將我婆婆推下樓害死了,她住在我們對面就是有預謀的,她三番五次的試圖勾引我丈夫,難道這些你都不管嗎?”

  還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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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看了蕭君羨一眼,看他怎麼說。

  蕭君羨扣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將人更加貼緊自己,薄唇勾起,斜斜地看了林暖一眼,顛倒眾生。

  “不管過去笙笙做過什麼,我愛她,她現在是我妻子就夠了,至於你說笙笙勾引你老公,難道你老公比我更帥?相信有眼睛的都不會相信。”

  言下之意,要勾引那也輪不到去勾引江帝雲。

  論外貌,兩人也說不上誰更勝,兩個人是不同類型的,蕭君羨邪氣,江帝雲則就冷了些,但都是那種人中龍鳳。

  論身外之物的條件,蕭君羨確實遠勝江帝雲。

  再說了,論臉皮,蕭君羨就勝了。

  江帝雲哪裡說得出這番話?

  秦笙嘴角抽了抽,林暖更是一時語塞。

  門,蕭君羨反腳勾上。

  麻煩事終於解決了。

  蕭君羨的手還沒有放。

  秦笙盯著他摟著自己腰的手看了看:“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平常是生怕她跟江帝雲怎麼樣,現在林暖都這樣說了,蕭君羨卻護內了。

  她不知是他要面子這樣說,還是心裡原本就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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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羨一笑,抓著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臉:“捏捏,厚不厚。”

  秦笙還真不客氣,當真捏了捏,手感不錯,皮膚很細膩,很滑,總結一句:“你一個大男人皮膚這麼好,很容易拉仇恨值。”

  “那就讓他們羨慕去吧,嫉妒我的人千千萬,也不差一個兩個。”

  秦笙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抱住他的腰,將頭貼在她的胸膛蹭了蹭,那是她第一次向他撒嬌。

  從剛才見到他,她就想好好抱抱他,想念他溫暖的胸膛。

  蕭君羨受寵若驚,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蕭君羨立即抱住秦笙,緊緊地,恨不得將人揉入自己的骨髓:“笙笙,是不是也覺得你老公特別帥。”

  她在他懷裡點頭:“嗯,特帥,不過你也確實挺遭人嫉妒的,世上千千萬的人,怎麼偏偏我攤上了你,蕭君羨,若有一天我離不開你,怎麼辦。”

  “那就好好待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要去。”

  秦笙從他懷裡退出來,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蕭君羨,這顆心已經開始活了。”

  蕭君羨沒感覺到心活沒有活,只感覺軟綿綿的,這觸感,真的很好。

  手一癢,還真感受了一番,捏了一把:“笙笙,真軟。”

  秦笙臉刷的一下全紅了,直接紅到了耳後根,拿掉他的爪子,怒道:“蕭君羨,你就是正經不到三秒的人。”

  “看著你,就沒法正經,對你,我毫無抵抗力。”

  情話滿滿。

  蕭君羨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低頭含住她柔軟嫣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