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心底一慌,趁著舌頭還能捋直說話,迫不及待道:“卡……”
話未落。
冰涼的唇覆上。
南珠細白的手指蜷縮成一團,把游朝的白襯衫一點點的抓皺。
前半夜的南珠被游朝捏著下巴一勺勺的喂了滿肚的奶油湯。
後半夜的南珠從沙發上往下爬。
卻和最開始的兩年一樣。
怎麼爬的那兩步,再怎麼被拽回去。
南珠醒來時轉動下顎,把合不攏的嘴閉上。
酸疼的腿蜷了蜷,掀眼皮看天花板。
南珠是真的有點怕游朝,怕到除非不得已,從不給他打電話。
南珠翻身下床,腳下一軟,跪趴在地。
看了眼狼藉的自己,突兀的想起了昨晚游朝有點反常,腦中冒出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游朝床上一向強悍,喜好接吻,但並沒有很花。
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想要錢的南珠鑽研了先起的頭。
昨晚哪來這麼多花樣。
南珠心口莫名一顫。
這不是她教給陳笑笑的嗎?
南珠把這個詭異的想法丟到一邊。
她沒忘記答應陳笑笑的。
她將籌到的錢都給了偵探,要求查游朝這些年的所有女人。
結果竟然比她想要的數量還要多。
她挑了兩個最可能給陳笑笑造成“威脅”的出來,准備去給陳笑笑復命。
車子開到一半碰上堵車,她聽到旁邊有嬰孩的哭聲響起。
旁邊馬路上竟然是母親唐淑華和繼妹陳韶笙。
自從家破人亡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倆人。
倆人懷裡抱著的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臉上起了紅疹,在扯著嗓子哭嚎。
唐淑華沒了京市首富太太的富貴。
陳韶笙更沒了三年前的嬌艷和趾高氣昂。
臉色憔悴,穿著灰敗。
突兀的。
南珠和陳韶笙對視了。
三年前。
陳韶笙高高在上的對跪趴在地的南珠說:“大小姐,你輸了。”
三年後的現在。
南珠拉到鼻尖的墨鏡推上去,長波浪齊腰。環胸對陳韶笙挑了眉,笑笑:“你輸了。”
我不再是京市高高在上的首富之女。
你也不再是唐淑華在外和陳煜偷情,藏了二十三年後私生女上位的首富之女。
你現在不過是個食不果腹,流離失所,還被人不停逼債的螻蟻而已。
南珠立刻開車走了。
陳韶笙抱著哭鬧的孩子驀地尖叫出聲:“不要再哭了!”
唐淑華嚇了一跳:“笙笙。”
陳韶笙冷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南珠和陳笑笑見面後,把資料遞過去。
“你朝哥身邊養了兩個姑娘,這是她們的資料。”
在陳笑笑伸手接的時候手撤回,“我的地怎麼樣了?”
陳笑笑似羞愧的垂了頭,糯糯的,“朝哥他……”
掀眼皮的功夫怔住,愣愣的看著南珠的耳垂。
南珠順著她的目光摸了下。
游朝喜歡咬人,不疼,卻像狗一樣,會讓人全身上下都留了他的印記。
南珠把被舐咬到青紫的耳垂用發遮住,不給這愛慕游朝的小丫頭添堵,“看姐姐這麼漂亮,就知道我有姘頭了。這是我姘頭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