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那邊卻怎麼都不肯接聽,當張柳嶺到酒店房間後,房間裡可謂是一團糟,床下抱枕一堆,被子也成團的在床下,江月正靠坐在床上,腿擺放在那,完全不肯配合護工,那護工在旁邊簡直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圍著她。

  她也沒哭了,表情平靜看著門口趕過來的他。

  護工見她視線盯著門口,看到張柳嶺就是趕忙過去了,開口就是:“張先生,江月我是照顧不了,您另外請高人吧,她比我照顧十個都還累。”

  江月挑釁的看著他,對於那護工的話,像是不關她事一般。

  張柳嶺先是看向她腿,發現已經又一次換過了紗布,暫時好像沒出血了,他才又看向護工:“我先跟她溝通。”

  可護工想都沒想說:“不用了張先生,我真的得走了。”

  顯然這護工在這邊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張柳嶺從來不是一個愛強迫別人的人,對於護工的堅持,他只能說:“既然這是你您的決定,那我只能尊重您。”

  “那剩下一半的錢……”

  張柳嶺已經提前把一個星期的佣金結算給了她,她還只做了兩天,那麼剩余的錢是要扣除的。

  護工也已經准備好扣除了。

  誰知道男雇主同她說:“不用了,剩余的錢你收著吧,這兩天辛苦了。”

  護工只覺得碰到好人了,聽到這話連忙對他感謝。

  張柳嶺對於護工的感謝,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護工跟他說完後,轉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分鐘都沒多待,趕忙就從這邊走了。

  在護工走後,他的視線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江月靠坐在那,就看著他。

  張柳嶺走了進去,走到她面前,先是沉默的看了她很久,他才終於開口:“現在連護工都被你逼走,那麼現在你開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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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理所應當的說:“隨便,她也不愛照顧我。”

  他眸光泛著冷光看著她。

  “那既然是這樣,你就一個人在酒店待著。”

  她語氣裡帶著威脅:“我打電話告訴施念姐,我是怎麼受傷的。”

  她想了想,又語氣曖昧的補了一句:“反正是在你身上。”

  她揚起眉頭,視線裡都是洋洋得意。

  張柳嶺現在不想跟她說太多,只說:“睡吧。”然後撿起地下被子跟枕頭丟在床上,又關了房間裡的一盞燈,只剩下一盞暗燈在那,讓房間燈光適合休息。

  江月有些不明白他這樣的行為,一時看著他,坐在床上不動。

  他自然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我會在這守到這裡睡著。”他說完,坐在椅子上。

  江月聽到他這樣說,開心了,她的腿伸直,身子朝前傾,手撐在兩側:“你跟施念姐回張家了?”

  “立馬給我睡,不然我立馬就走。”

  他閉著眼睛坐在那,冷幽幽說著,眉頭都沒動一下。

  江月撇了撇嘴,身子又縮了回去,她躺在床上說:“睡就睡。”

  接著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子,老實的躺在那。

  張柳嶺只想解決掉今天這一天,所以坐在椅子上,閉目靠在那,等著她入睡,他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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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江月在他來後終於停止鬧騰了,就像如來佛在這鎮著她這只小妖,整個人老實的躺在床上逐漸入睡。

  酒店房間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閉著眼閉目養神的張柳嶺,也感覺到一絲困意,他沒有睜開眼提精神,而是手肘撐在椅子的靠背上,手撐著額頭,指腹揉著微皺的眉心。這時老實躺在床上像是睡著的江月,瞬間睜開了眼。

  她睜開眼後,她從床上被窩輕輕怕出來,目光朝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去,接著她到他身邊後,她盯著他的臉,開始爬到了他的腿上,接著,雙手就抱住了他,臉貼在他頸脖。

  只是那一秒,張柳嶺就睜開了雙眸,他的雙眸一片清明,而身上趴在他頸脖的人,在他耳邊輕聲說:“睡不著。”

  聲音嬌嬌軟軟的,跟他撒嬌。

  張柳嶺的手沒有碰她,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手支著額頭,只是身上多了一個人而已。

  “江月,下去。”

  他盡量心平氣和對待她。

  “我不。”她的臉緊貼著他頸脖的皮膚,趴在他身上不肯動。

  張柳嶺面無表情的睜著眼睛在那。

  江月小聲說:“我想在你身上睡覺,不然我睡不著。”

  張柳嶺知道今天晚上不順著她,是走不了,他只能又閉上眼睛,任由她趴在他肩頭,他手也沒有去碰她,只是維持著之前的坐姿。

  江月也沒有亂動,趴在他身上睡,果然沒多余的動作,真的只是趴在他身上睡而已,她趴了一會兒,才在他耳邊繼續開口:“你想不想要我。”

  張柳嶺知道她不會那麼老實的,果然惡劣的話語開始。

  他沒有理她,只是閉著眼睛在那,不動如山。

  她是跨坐在他一條腿上的,所以她兩條腿像藤蔓一般纏著他的雙腿,身子也軟在他身上,臉他耳邊繼續說:“你跟施念姐長久不了的,我會拆散你們,狠狠拆散你們。”

  “你們要生孩子嗎?你對她還有感覺嗎?”

  她在他耳邊輕輕問,呼吸散著耳朵旁。

  “你們是不是好久沒那個過了,你不碰她嗎……”

  她開始,笑容很壞,每一句話都像鉤子一樣纏在張柳嶺的耳畔。

  張柳嶺只當自己已經入睡,沒有回答她任何的問題。

  “我皮膚比她嫩,腰比她細,比她年輕。”

  她說了這幾句話後,大概是沒有回應她,覺得無趣,才真的又閉上眼睛,在他身上趴著。

  差不多十分鐘,張柳嶺感覺到她呼吸綿長像是睡著了後,他才緩緩睜開眼,去看身上的人。

  是真的睡著了,而且還睡的很熟,張柳嶺在聽到她呼吸聲後,才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去了床邊將她放下。

  剛將她放在床上那一刻,她也沒醒,腦袋還在張柳嶺的肩頭抵著,而張柳嶺的手在她的後背,逐漸將她的腦袋從肩上放了下去,江月整個人都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