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感覺到有些事在脫軌與失控的邊緣,然而,他並不想陷入這種境地。

  一吻結束,兩人氣息都有點亂,秦卿仍掛在他身上,雙手捧住他的臉,手指摸了摸他被咬紅的嘴唇,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的眼,說:“回去以後,你會不要我麼?”

  謝晏深松開手,讓她從身上下來,順手弄了弄她的衣服,“怕麼?”

  “怕啊,我懷疑,你只是想把我一次睡膩,回去後直接丟掉。”

  “你若是乖一點,我就留著你。即便以後膩了,也會一直養著你。等我死了,你給我陪葬,好不好?”他說的溫柔,眸色很深,叫人摸不清心思。

  見她不說話,謝晏深淡然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再這麼胡鬧,我就讓你自己一個人鬧個夠。”

  手指點住她的額頭,輕輕用了點力,推了一下。而後轉身就走,秦卿感覺到他驟然冷下來的態度,可她自然也能感覺到,接吻時,他的情迷。

  秦卿微不可察的揚了下嘴角,側目看向他的背影。

  而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說:“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謝晏深步子頓了一秒,繼續往前,沒有應聲。

  兩天後,他們上了飛機,去往澳城。

  與賭王的約定已經超過時間。

  但那天,有人代替了謝晏深與賭王見了面。

  勇闖2號靠岸那天,來了很多記者,都是為了獲得關於謝晏深生死的第一手消息。

  警察趕到現場,抓獲幾十名歹徒,還有一些熱武器,違禁品。

  甘戮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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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燼接受了采訪,表達了歉意,還有對謝晏深出事表示哀痛。

  姜鳳泉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她沒有下車,只是看著這一切,看著陳燼在那裡作秀。

  助理說:“陳總已經答應了與您見面。”

  “做一下准備,如果他回答的不好,就別讓他走著出去。”

  助理:“是。”

  又看了一會,姜鳳泉才叫開車。

  晚上,姜鳳泉去了一趟姜家。

  餐桌上,大家都很沉默。姜鳳泉喝下一碗湯,放下筷子,看向了坐在斜對面的姜伶蕭,眸光森冷,“你為什麼提前回來?”

  姜思茗這會不在,她稱病在樓上休息,知道是甘戮造成的暴動,導致謝晏深失蹤,生死不明。她嚇死了,天天躲在房間裡,不敢見人。

  現在勇闖2號回來了,事情一定瞞不住了。

  她每天都睡不著覺,精神衰弱到了極點。

  然而,除了姜伶蕭,家裡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都還以為她是在生氣。其他人也沒那麼多功夫管她。

  今天,得知姜鳳泉要來吃飯,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一早上就把自己鎖在房裡,飯都沒出來吃。

  姜伶蕭想到下午時候,小妹找到他,凄凄慘慘哭著求他隱瞞。但這事兒,怎麼可能隱瞞的過去?

  他說:“有點事,就提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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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姜鳳泉這會明顯就是來問責的。

  姜伶蕭默了一會,說:“我想這件事該小妹下來跟姑姑您說。”

  姜森放下筷子,表情嚴肅,跟管家說:“去,把思茗給我叫下來。”

  管家上去後十分鐘,急匆匆下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房麗歆這會臉色也不太好,不過她的不快來源於姜鳳泉,這到底是在姜家,她姜鳳泉是嫁出去的女兒,現在坐在這裡,無視她這個當家主母,肆意的質問她的兒子,算什麼?!

  她停了停背脊,趕在姜鳳泉出聲之前,喝道:“冷靜點,至於那麼慌張麼?一驚一乍的,可別嚇著鳳泉,她這身子也不太好呢。”

  姜鳳泉看她一眼,房麗歆朝著她微微一笑。

  管家不顧的什麼,急著大喊:“快點快點打電話,小姐,小姐吞要自殺了。”

  房麗歆聞言,笑容僵住,而後謔的起身,“怎麼會這樣?!”她離了座位,慌忙跑上樓去。

  座位上,再沒人起身,只跟上去不少佣人。

  姜伶蕭正要起身,姜鳳泉看過去,“現在,只能你說了。”

  姜伶蕭看向姜森,他心裡有一絲的期望,他能夠先關心一下小妹的死活。

  父親的偏頗向來很明顯,可現在小妹都吞藥自殺了,什麼是非對錯,有一條命重要麼?

  很顯然,他得到的只是一個看似鐵面無私的父親。

  他說:“說清楚。是不是船上的事兒,跟思茗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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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伶蕭看著他,在心裡冷笑,而後慢悠悠坐下來,說:“確實有關系,甘戮是通過思茗上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