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一行人坐上游艇,等開出一段路後,才將解藥交給陳燼的人,對方將解藥妥善放好,就跳下游艇,往回游。

  一切都很順利,那人竟然沒有反水。

  他們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只是既然達成了協議,為什麼謝晏深先離開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秦卿想,就算沒有她,謝晏深也一定不會深陷圇圄,他能這麼淡定,肯定是有萬全的准備。禹祿他們都是假裝被迷暈,如果她不出現,他的計劃會是什麼樣的?

  她突然想到,之前他把秦茗送走,原來是因為他提前知道船上會發生什麼。故意把人送走,是為了她的安全。

  秦茗走了以後,他又那麼高調跟她一起,這些都落在陳燼眼裡,讓他誤以為她對謝晏深很重要。如果是這樣,陳燼自然不會放過她。

  他給的不是糖,分明就是毒藥!

  謝晏深對陳家野心勃勃,陸熹年透露過,茂達走到今天,是因為謝晏深每次准備涉及某個行業的時候,會想方設法直接侵吞該行業龍頭,直接站在巨人的頭上。

  謝晏深慣用的手段,首先從輿論上擊潰他們。

  而這一趟所發生的事兒,他可能是將計就計。

  跟著謝晏深上船的,唯有秦卿的身份有用,而且死了對他來說也不可惜。若是真死在這條船上,謝晏深就有由頭去追究,去談判。

  想到這裡,秦卿拳頭硬了硬。

  她擦了臉上的妝,謝晏深跟禹祿他們聊完以後進來。

  剛進門,秦卿就撿起地上的鞋子朝著他扔過去。

  謝晏深反應有點快,一下接住,把拖鞋丟了回去,秦卿再次撿起來,又扔了一回。

  這次,謝晏深直接側身避開,倒是沒生氣,語氣平平,淡聲說:“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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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知道,你讓秦茗和姜思茗先回去的意思了。合著,我就活該在這裡陪你受罪唄?

  秦卿還要拿東西丟他,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摁在了桌上,“你受什麼罪了?舒服的不是你麼?”

  秦卿臉一熱,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心裡越發的惱火,一把將他推開,“舒服你個頭!我裝的!你看不出來麼!”她拉開門出去。

  謝晏深要拉她,剛抓住,被她迅速就甩開。回頭,睨他一眼,說:“別碰我!”

  她衝到船艙外面,禹祿在換帆,看到她出來,愣了一下,立刻低下頭去,迅速的將帆換好。立刻避開。

  秦卿望著遠處的游輪。

  謝晏深站在後側,“怎麼?你想游回去?”

  她當然沒這麼想,她給陳燼下毒,這會游回去,就是找死。

  可他這麼說出來,秦卿的逆反勁上頭,回頭瞪視了他一眼,嘴角斜斜的揚了下,狂妄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

  說著,便迅速竄上去,往前一躍而起。

  謝晏深快一步,攔腰抱住她,直接將她丟在甲板上,“發什麼瘋。”

  秦卿被摔的疼的要死,她傷還沒痊愈呢!

  混賬東西!

  她咬著牙,猛地起身,朝著他撲過去,一下將他撲倒,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海風將她的頭發吹的亂七八糟,拂過謝晏深的臉,略有些癢。

  她的眼神,含著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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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著他脖子的手,留了幾分力。

  “你竟然想殺我!”

  謝晏深的雙手是自由的,手指在她身上用力一點,秦卿吃痛,一下松開了手,下一秒,就被反撲。

  謝晏深摁住她的雙手雙腳,“你再不聽話,我真殺了你。”

  “混賬!”

  謝晏深眸色深諳,秦卿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藏著的殺機,稍縱即逝。

  隨即,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吻是溫柔,綿軟的。

  可秦卿此時,內心無比嫌惡。他的心腸那麼陰狠,所謂溫柔,根本就是蠱惑世人的假像。

  他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比陳燼更壞!更惡!

  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舌。

  雙目圓瞪,眼裡的憤怒,似是要咬掉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