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渺強打精神,回到公司寫了離職手續,給了周子恆。
周子恆七七八八的知道了她和江約城決裂的事,也沒打算說什麼,只能無奈的在形式上給她簽了離職申請。
很快,她離職的消息就又在分公司的內部傳遍了。
她去了辦公室,把自己平時放在這兒的一些生活用品和資料都打包起來,准備一一搬到車上去。
“呵,這總監的位置都還沒坐熱,怎麼就要跑了呀?”蔣貝瑤得到這個‘好消息’後又是第一時間來到她面前來嘲諷。
葉渺只當她是瘋狗一樣,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在這女人身上,繼續整理電腦裡的一些重要資料。
“看來,靠男人上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還真以為你在床上大腿一張就什麼都有了啊?”
蔣貝瑤上次被她羞辱了一直咽不下那口惡氣,現在找到機會了,就在旁邊雙手抱胸的盡情嘲諷。
“我就說嘛,人家未婚妻只要一出手,你就得像只臭襪子那樣被掃地出門,真是可憐呀!”
在蔣貝瑤看來,葉渺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離職,必然跟她上次和魏悠然的交流有關。
“你以為江家的那樣的豪門,是你這種二手爛貨可以高攀的嗎?呵,你不過就是人家找的一只雞而已,連小三都算不上,人家正室一回來,你還想在易城耀武揚威?以後能不能在廣城混下去都不一定!”
蔣貝瑤看她不言不語,她變本加厲的打擊她,反正就是想激怒她,然後跟她痛痛快快的大撕一場!
就在這時,周子恆卻推門而入。
他冷聲對蔣貝瑤訓斥道,“工作時間在這裡發什麼瘋?滿口污言穢語的詆毀別人,易城不需要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員工,自己准備一下離職手續!”
“你什麼意思?”蔣貝瑤瞪大眼睛跟周子恆吵,“我這跟她是私人恩怨而已,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你憑什麼拿公司的標准來制裁我?”
“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有本事找總裁說理去!”
蔣貝瑤也不想再激化矛盾,反正現在葉渺就要離開公司,她的終極目標已經達到了,該出的惡氣都出了,她也沒必要留在這裡,轉身就摔門而出。
周子恆一臉嫌惡的對葉渺說到,“這個女人真是煩死人。放心吧,我遲早找時間把她開掉。”
葉渺確實無所謂的笑笑,“管她干嘛。她所有的瘋狂都只是針對我,如今我走了,她就會變得正常的,畢竟人家業務能力還是不錯的。”
周子恆冷哼聲,隨即說到,“東西收拾完了嗎,我幫你搬吧。”
“不必。就一個紙箱子,二十斤都不到,我自己搬就行。”
“待會兒幫你。”
周子恆身子倚在她辦公桌旁邊,像個老朋友那樣的說到,“我不知道你跟老江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把你離職手續發給他的時候,他同意了簽字。”
“嗯。”
“以後有什麼打算?”他問到。
“還能怎樣,肯定首先是重新找工作。”
周子恆頓了幾秒,“原來我就說過,你如果離職了,我會給你安排的。”
“這樣不太好吧?我跟江約城已經分了,如果知道你還在幫我做這些,他可能會對你有意見。”
“有啥大不了的,不過是幫忙介紹一份工作而已。”
葉渺笑笑,沒再說什麼。
接下來,就在她離開易城的第5天,周子恆抽空帶她去了一個新公司。
這個公司的規模雖然沒法跟易城集團相提並論,但也有幾十個億的產值,專門從事燈飾照明產品的生產銷售,主要市場在國內,但設了個海外部專門從事國外市場的運營。
周子恆告訴她,這個公司的總經理是他的大學同學,跟他關系比較好,所以他隨便推薦個人過去上班輕而易舉,職位還可以任由她選擇。
她考慮到自己的優勢是外語,在易城又有了外貿相關的經驗,就選擇了去公司的海外市場部任職。
有了周子恆的關系,又曾經做過總裁秘書,再加上她各方面能力較強,所以一去公司就是經理級別。
這個職位主要就是負責某個細分品類的外貿運營,下面管著十幾個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但相對於易城復雜的職場環境,這裡算簡單多了。
而且她初來公司,別人並不了解她的‘黑歷史’,只看到了她出眾的外表和跟崗位匹配的管理能力,也都比較服從她。
總之,在周子恆的幫助下,她比較順利的度過了從離職到重新入職這道坎,生活仿佛沒受到多大的影響。
但是,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一遍遍的回想著跟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深入骨髓的思念令她夜夜失眠。
大概,心碎到終點會迎刃而解吧……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她在這種時而崩潰,時而自愈的日子裡,艱難的熬過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熬過了孤獨的除夕、新年、正月、再到新的春天又來臨……
整整過去四五個月了,江約城始終沒有再聯系過她。
她也不曾給他發過任何信息,卻在無數次聽到手機響動後,無數次以為是他,再無數次的陷入失落的情緒。
但隨著斷聯時間越長,她內心也越來越麻木了,不再有任何隱晦的期待。
同時也把自己的心封的嚴嚴實實,絕不會因為偶爾的情緒上頭,就衝動的將半年的努力一筆勾銷……
白天忙工作的同時,她也在著手准備愷愷秋季上小學的事。
現在所住的這套房正好是該區域最好的學區房,附近對口的小學是廣城最好的一所重點小學,很多有條件的家長擠破頭也要把小孩送到這裡。
江約城去年就把這套房過戶到了她的名下,她也把自己和愷愷的戶口遷了過來,其實不用怎麼跑關系就能順利進入這所學校。
想到他提供的這些實際的好處,她不得不承認,即使一刀兩斷了,但她還是欠他太多太多,或許這輩子都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