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記憶,對於寧也來說,是無限禁忌,是荒唐。

  她總是刻意避免任何人提起。

  哪怕傅蘊庭偶爾帶出來一星半點,寧也就已經害怕到心弦緊繃。

  生怕他再往下提半個字。

  而此時此刻,傅蘊庭狠狠的抱著她,漆黑的樓道裡,他吻得很深。

  世界變得寂靜無聲。

  只有寧也不斷撞擊著的心跳聲。 

  和鼻息間傅蘊庭身上凜冽的氣息。

  他朝著她壓緊,兩人挨得極近。

  寧也惶惶然的,感覺他要將自己的心髒給一並吸附過去。

  神魂都跟著一並顫抖。

  寧也像是又回到了他回到海城的那個晚上。

  漆黑的房間裡,他也是這樣不給她任何退縮的余地。

  寧也的心髒在顫抖。

  樓道裡有腳步聲在響起,應該是有人要過來了。

  很有節奏的聲音,伴隨著寧也不斷加大力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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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蘊庭卻半點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寧也感覺自己要溺死在這裡。

  腳步聲從樓下兩三層的位置,漸漸靠近,近到就在樓下的位置。

  寧也害怕緊張的幾乎要哭出來。

  而就在那人拐角要踏上來的時候,傅蘊庭戛然的截止了這個吻。

  寧也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

  “誰?”樓下有人站定了,朝著上面喊。

  寧也呼吸還沒有緩過勁來,她細白的手臂往後撐著牆壁,後背也緊緊的靠著。

  因為兩人剛剛就在樓梯中間的位置,沒有到達拐角的地方。

  寧也害怕自己腿軟的站不住,再次滾下去,手撐得牆壁很用力。

  傅蘊庭卻沉默片刻,伸出手,拇指的指腹摩擦在了寧也的嘴唇上。

  寧也的心狠狠的提了起來,卻不敢動。

  傅蘊庭拇指的指腹摁在寧也的嘴唇上,有點用力。

  寧也的嘴唇軟軟的,和他有力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

  他一點一點把寧也嘴唇上的水漬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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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也不敢呼吸,整個人輕輕的顫。

  就聽到傅蘊庭說:“我是不是有對你說過,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什麼,不是你閃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寧也害怕的靠在牆壁上,那種隨時僭越的滋味,讓寧也太擔驚受怕了。

  而傅蘊庭的每一個字,都能在寧也心裡蕩起漣漪。

  樓下的人大概也是聽到了傅蘊庭的話,那人安靜了一會兒,也沒敢拿著手機去往上面照,匆匆忙忙的轉身下了樓。

  樓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

  寧也胸腔被撞擊得一片酸軟,因為嚴重的心律不齊,讓她的聲音都沒法用力,她輕輕的喊了他一聲,說:“我沒有要躲你的意思。”

  但這句話顯然是沒有信服力的。

  其實她也知道,剛剛自己的行為很不對。

  她本來就踩到了東西,要往樓下滾,在那樣的情況下,傅蘊庭也沒有防備,樓道裡又漆黑,連應急的燈都沒打開。

  傅蘊庭能夠在她猝不及防摔倒的時候,或許自己都還沒站穩的情況下接住她,已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不應該去掙扎,一旦她掙扎得過了頭,後果有可能是兩個人一起摔下去。

  可是有的東西,她明白,卻沒有辦法做到。

  因為傅蘊庭對她的每一寸肌膚觸碰,都像是一次無聲的掠奪。

  那是刻進骨子裡的東西,已經讓她形成了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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