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周津南帶著知只上樓,周家還是很安靜,知只在跟著他送完晨晨回來後,周家大廳一個人也沒有。

  知只跟著周津南上樓,到了樓上房間後,周家的佣人正好收拾完房間,同周津南打了聲招呼:“小周。”

  周津南點了點頭,便帶著知只進房間。

  佣人沒有跟知只打招呼。

  在知只跟著周津南到了房間後,周津南將門給關上。

  知只聽到門哢噠聲。

  在門被關上後,知只心一驚。

  房間空曠,時間接近午後,也很安靜,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在門口的位置。

  周津南站在知只面前,他的身影依舊將知只全面覆蓋,知只就站在門口的位置,而周津南就站在她面前,將她擋在了門口那狹小的方寸之地。

  他很高,人也溫雅,知只在他面前像一只走投無路的幼獸。

  知只沒有見過他對自己發過脾氣,除了對安娜。

  就算是在這個時候,她也只聽到他垂著溫潤的眼眸,問了她一句:“你跟那於樁到底是什麼關系。”

  問出的話,卻是拷問。

  知只手抖,無法回答他。

  他就算氣質是溫雅的,可氣勢卻是不動聲色壓人的。

  他見知只不說話,再度:“嗯?”了聲,問她,話語裡頗有催促之意。

Advertising

  他的目光沒有情緒的垂著她,依舊在等著她。

  房間裡安靜的很,只聽到外面傳來蟬鳴聲。

  在知只在他面前低頭靜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鐘之久,她聲音細小艱難回答:“我……們在一起過。”

  周津南沒想到,看起來溫軟小白兔一樣的她,竟然還會有這麼精彩的曾經,看來王錚確實對她好過了。他眸子裡還是沒有情緒,睇著她,面上溫柔不減:“說說看,怎麼在一起過,是婚前還是婚內。”

  知只眼淚都要被他逼出來了,可她強忍著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婚前而已,那個時候我還沒跟王錚結婚,我們兩個人談過,只是他媽媽不喜歡我……”

  這是知只的曾經,知只從來沒有水性楊花,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在他面前,他就像是在質問一個不知收斂且招三惹四的妻子。

  “他為什麼稱是你丈夫。”

  知只被他逼到啜泣,甚至無地自容,可還是在強忍著,回他:“他以為你是壞人,可能是想幫我。”

  “那我是壞人嗎?”

  知只這個時候立馬搖頭否認:“不是。”

  他怎麼可能是壞人。

  他給她總結:“我是你丈夫。”

  知只當然是知道,她咬唇點頭,她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幾乎都在等著他對她發火,畢竟妻子被人當街拉扯,還被對方自稱為她的丈夫,怎麼說,都是過份,且令人生氣的。

  可是他都沒有,一句嚴厲的話都沒有,這讓她更加的惶恐。

  他見她糾結著面容,害怕立在他面前,他又說:“以後我希望你見到任何人,都可以很坦誠的跟對方介紹我是你丈夫這句話,還有那邊的人知道了就知道了,遲早都要知道的,你不必害怕什麼,也不必閃躲什麼,做得到嗎?”

Advertising

  他詢問她。

  知只還是點頭,她說:“做得到。”

  “我不希望你再跟於樁那類人有任何的牽扯關系,不然我會懷疑,她們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知只在他的話下,不敢爭辯,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她越解釋,就會越亂,他不會再相信她。

  而周津南沒想到,他這個小妻子,竟然還有這麼多人在覬覦,以及這麼多精彩的往事,可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停頓了下,又問:“這幾天為什麼躲避我。”

  他突然將話題換了一個方向。

  知只抬頭看向他,臉色寡白,還往後退了一小步,可她後面就是一堵門,她退無可退。

  周津南看著她的神色,卻不動聲色的朝她逼近:“好好回答我。”

  知只覺得他和往日都不一樣,他平時都是平靜的,可今天的他給她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感,跟令人無法捉摸的逼迫感。

  知只不能再退了,她的後背抵著門了。

  而周津南的臉被一層晌午的陰影給覆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