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在那食物到嘴邊後,便不斷吞咽著,而且還吞咽的很快,差點吐了出來,可是就算要吐出來,她也努力的將嘴裡的食物吞咽了下去,她吞咽的動作是如此的努力。

  周津南目光冷冰冰的在看著,而在看了很久後,他終於不再看她,便從病房裡轉身離開了。知只醒來後的每一刻都是驚心膽戰,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看電視,可是她還是讓護工開了電視,盯著電視機上的新聞台,就很怕電視裡會錯過一些新聞。

  好在在看了一整天新聞後,電視台上面並沒有任何大事件發生,知只不斷緊繃的身子,這才逐漸放松下來。

  錢千華在帶著自己父親回到家後,也才覺得一顆心像是徹底的落了地,總覺得自己像是逃過一劫一般。

  到第二天發生了一件讓慕辰怎麼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周正清這邊竟然對警察局這邊承認,說他一切有關周家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包括殺了安均夫婦的事情。

  他不僅招待了,而且還一五一十的將他怎麼殺掉安夫妻的過程交代了出來。

  周正清很清楚的知道,只要這件事情不交代,那麼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完結,而慕辰這邊也永遠都不會死心,所以他從之前的否認變成了承認,他將兒子周津南將那案子裡完全推了出去,他來頂下這一切。

  當周正清交代完這一切後,那些供詞來到了慕辰的手上,慕辰在看到那些供詞,情緒激動便變得無比激動,因為他很清楚周正清要做什麼,他這是想要自己來頂罪了。

  他拿著那些供詞本,大聲說著:“他撒謊,他敢撒謊!”

  而他身邊的人說:“可是當初安氏夫妻死亡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新加那邊也沒有卷宗,所以到底是怎樣的情況,現在也只能任由他說怕,而且現在是在好不容易的情況下,他招的,而且還招了很多細節,不像是假的。”

  只有錢千華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周正清交代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他對那警察說:“沒有卷宗,就可以讓他為所欲為嗎?那個真正的幕後人是周津南!”

  警察說:“現在致命重要的案件,都是指控不到周津南的頭上,無論是藥監局那邊,還是安均夫婦死亡案件這邊,都無法指控到他身上。”

  這是慕辰最無法接受的,他把事情鬧到這麼大,發現重要的案件竟然都和他無關,而周正清突然的招供,正是將他給甩的一干二淨。

  慕辰不知道,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他手捏著手上的供詞本。

  警察說:“現在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只能從鄭建新這邊突破,只是您別忘記,鄭建新的上頭還有一個高長寧在擋著,也就是這件事情無論怎麼查,都差不到周津南的頭上來,我們就算是知道這一切是他做的,可是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而那助理的東西,也不過是描述一些籠統的事情,也根本做不得證據,除了周家藥監局那件事情,他提供了實質性的證據,其余什麼都沒有。”

  慕辰深吸一口氣,唇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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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說:“按照我的意見是,抓一個是一個,至少最主要的周正清現在是哦在網裡面了。

  ”

  慕辰想著他真是狡猾,狡猾到他明知道他做下一切,卻查不到他任何的證據。

  他不斷深呼吸著,想要將心裡的情緒平下去。

  周正清這樣的做法,最為受驚的還是周家,這個消息傳到周家後,周家雖然受驚,面對這樣的情況,卻什麼都沒說。

  只有肖雲蓉摔倒在地上,整個身子徹底軟在地下,半晌都沒有反應。

  王熙微衝了上去扶住她,試圖扶起她,可是扶了好幾次,都沒能夠將人從地下給扶起來。

  還是一旁的周盛華上去幫忙,在肖雲蓉站穩後,她低聲說:“那……那你爸爸還能夠出來嗎?”

  周盛華想了許久說:“應該是……不可能了。”

  肖雲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對於她的話,周盛華跟王熙微都沒有回答。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應該是津南跟父親周正清這邊發生了什麼。

  肖雲蓉問:“津南會有事嗎?”

  周盛華說:“應該沒事,因為沒什麼事情在津南身上。”

  肖雲蓉說不上來是想哭,還是想慶幸,她整個人已經徹底的傻掉了,她身子依舊虛弱,虛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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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過了好半晌後,她哭著說:“怎麼辦,這該怎麼辦。”

  可他們知道周家可能會因為他父親周正清這樣的舉動,逃過一劫。

  肖雲蓉抓著周盛華的手又問:“津南呢,津南到底去哪裡了。”

  周盛華他們都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這幾天也完全沒聯系上他。

  周津南這邊自然也是知道了周正清做的事情,他在春麗園書房得知父親周正清所做的事情後,面色很平靜,不,應該可以說,是相當的平靜,他看著外面的月色。

  知只這邊在醒來後的第四天後,身體在護工還有那些醫生精心的照顧下,開始有了一點起色,不過她身體還是虛弱,虛弱到坐在床上都沒力氣,他只能躺著,一直躺著,而當她躺在床上的那幾天,自然也看到了電視上那些報道出來的新聞。

  竟然無關,都跟他無關。

  知只看著那些新聞,整個神色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眼睛裡都沒情緒一般,她雙眸空洞的看著這一切。

  周津南晚上又來看她,知只躺在病床上不斷的咳嗽,咳嗽的整個身子像是要從床上搖搖欲墜,而整個病房像是地動山搖,無論護工怎麼喂她喝止咳藥都沒用。

  在周津南進來後,知只蒼白的臉,終於有了一點血色,那點子血色染紅在她的臉上,可是只讓她的氣色顯得奇異,她看著進來的人。

  當她視線盯著門口的人後,她口腔裡還含著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