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城便被張五郎等人拖拽了下去。
緊接著,李恪便聽到庭院之中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那哭喊聲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方才停止。
且很快,張五郎便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殿下,那薛城已經招了,確實是他將那虎蹲炮與野戰炮的制作工藝,向鹿王傳遞過去的。”
李恪冷哼一聲,問道:“還有火槍呢?這件事他就沒招嗎?”
張五郎連連搖頭:“沒有,他只是說,之前從劉毅處重金買下了野戰炮的制作工藝,隨後便將其飛鴿傳書向魯王傳遞了過去。其他的便再無任何供述了。”
聽到對方的話,李恪不禁微微蹙眉。
因為他沒記錯的話,當初可是自己命令劉毅,向薛城透露的火炮的制作工藝。
但是那制作工藝實際上是大錯特錯的,根本不足以讓對方制作出成品野戰炮來的。
難不成,對方還不老實,沒有交代所有的實情嗎?
李恪想了想,隨後便對張五郎說道:“繼續給我嚴刑拷打,務必要讓薛城將所有的實話說出來!”
“另外,你去讓人將劉毅叫過來,就說孤有要事要與他商議!”
張五郎連忙一行禮,隨後便快速離去了。
片刻之後,張五郎再次返回,向李恪微微搖頭,道:“殿下,現在那薛城依然被我們打的半死,手腳盡廢,但他的說辭依舊沒有變化,仍舊與之前說的如出一轍。”
李恪聞言,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揣測道:“難不成,透露野戰炮和火槍制作工藝的,不是他?”
“難道真的是劉毅?”
李恪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愁容。
而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前來稟報道:“啟稟殿下,劉毅來了。”
李恪應了一聲,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劉毅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而對方在看到李恪的第一眼後,便是微微簇起眉頭,問道:“不知殿下喚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李恪不禁冷哼一聲,反問道:“孤為何叫你前來,難道你不知道嗎?”
劉毅一頭霧水,連忙搖頭道:“小人不知,還請殿下明示。”
李恪繼續哼了一聲,隨後大聲質問道:“劉毅啊劉毅,你枉費孤待你的一片心意,想不到你竟然會如此背叛於我!”
聽到李恪的話,劉毅臉上疑惑之色不禁更甚,連忙道:“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小人何時背叛過殿下?小人發誓,對殿下絕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恪厲聲打斷:“哼,剛剛的薛城也是這本說的,可最後還不是背叛了孤?你今日若是同時招來,孤還能念及舊情饒你一條性命,你若是執意不招的話,那就別怪孤手下無情了!”
聽到薛城,劉毅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說道:“殿下,當日你讓小人將那野戰炮的錯誤制造工藝透露給薛城,小人可是完全按照殿下的指示去做的。”
“那魯王那邊是如何制造出完成拼野戰炮的?還有,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准備知道火槍了,你敢說這些都不是你透露出去的?如果不是你,這偌大的昆陽城內,還有誰擁有完整的火炮與火槍制作工藝?”
聽到李恪的話,劉毅完全傻眼了。
連忙道:“殿下,小人不知啊,小人保證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完整的火炮與火槍制作工藝,如若殿下不信的話,小人願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哼,這可是你說的!”李恪冷哼一聲,隨後大手一揮,道,“孤這裡有一杯毒酒,你要是敢將其一飲而盡,孤便信了你是清白的,你要是不敢,那你就不要再狡辯了!”
李恪一邊說著,一名手下頓時端上來了一杯清酒。
見此情形,劉毅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但他轉而又看了看李恪,隨後表情決絕道:“殿下懷疑小人,小人無力辯駁,只能以死明志,望有來世,還能追隨與殿下!”
說完話,劉毅便毫不猶豫的端起那杯毒酒一言而盡。
隨後,劉毅便盤膝坐地,似乎是在等待毒發身亡。
而看到對方的這般表現,李恪也頓時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哎……”
“你起來吧。”李恪無奈的說道,“那酒裡根本沒毒,孤只是在試探你罷了,現在孤相信透露消息的人不是你了。”
聽到李恪的話,劉毅不禁一臉愕然,隨後臉上也頓時露出一抹輕松之色。
方才他的確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備,但現在確實可以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了。
“那你仔細回想一下,究竟你還向誰透露過這野戰炮和火槍的完整制作工藝!”李恪向劉毅詢問道。
劉毅不禁微微皺眉,隨後連連搖頭:“殿下,小人的確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野戰炮和火槍的完整制作工藝,這一點小人可以發誓。”
而聽到這話,李恪則是徹底絕望了。
既然不是劉毅,那究竟是誰呢?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就只有劉毅掌握著野戰炮和火槍的完整制作工藝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難不成李冒那邊也有一個穿越者?
想到這裡,李恪不禁生出一身冷汗。
身為穿越者,李恪自然很清楚穿越者的可怕。
如果對方陣營之中真的有一位穿越者的話,那對於自己來說,屬實是天大的壞消息了。
而就在這時,劉毅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大聲說道:“殿下,小人想到了,我突然想起來,我曾經還將一人透露過野戰炮和火槍的全部制作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