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恪雙眼頓時瞪得老大,隨後迫不及待的問道:“速速說來,你究竟還向誰透露過這些東西。”
劉毅趕忙說道:“小人記得,在半個月之前,您的貼身太監小福子曾前往過兵工廠,向我討要過關於火槍的制作流程與工藝。”
“他當時說的是殿下您想要,而且那小福子又是殿下的貼身小太監,所以小人便也沒有多懷疑,就將所有的東西全都給了他。”
“而且早在一個月之前,小福子也曾經以殿下想查閱的名義,從我這裡要走過完整的野戰炮制作工藝和流程。”
“因為當時我們已經查出了薛城是眼線,所以小人當時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便直接將東西全都給了他。”
聽到劉毅的話,李恪頓時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表情。
小福子?
難道一切真的是他做的?
難道最後潛伏在自己身邊真正的臥底,是他?
此時李恪心中又急又惱,他沒想到,最後背叛自己的竟然真的是小福子。
如果當初沒有自己的話,他可能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他為什麼要背叛自己?
李恪心中的怒火沸騰,隨後連忙向門外大喊道:“張五郎,現在小福子何在?速速叫他給我帶過來!”
張五郎迅速從門外走進來,接著一臉愕然的說道:“殿下怎麼了?剛剛在我們將薛城緝拿之後,我就看到小福子匆匆忙忙離開了,他怎麼了?”
劉毅聞言,連忙道:“哎呀,這下可壞了,五哥你有所不知,那小福子才是潛伏在殿下身旁的奸細!”
“啊?”張五郎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平日裡在李恪身旁俯視的除了他便就是小福子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平日不多言不多語的小太監,竟然是潛伏在李恪身旁的奸細。
隨後他立馬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說道:“殿下請放心,小人這就派人前去緝拿小福子!”
說完話,張五郎便快步離開了。
而在對方離開之後,李恪心中卻也惴惴不安起來。
他不安的是,這個一直潛伏在自己身旁的奸細,已然不知道向魯王那邊傳遞了多少重要情報。
如果他已然將自己這邊所有的重要情報像魯王傳遞了過去,那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苦心經營的一切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裡,李恪心中的怒火不禁更盛。
他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問一問那小福子,他為何要背叛於自己。
是自己對他不夠好,還是自己有何對不起他的地方?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日,就在李恪已經認為張五郎根本住不到小福子的時候,對方卻一身狼狽的將後者押送了回來。
此時那身材單薄的小福子已然被打得半死,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氣息。
李恪見到對方,也沒有啰嗦半句,直接厲聲詢問道:“都是你干的,對嗎?”
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的小福子雙眼竟然流出淚來,聲音虛弱的說道:“殿下,是小人對不起你,是小人該死……”
李恪的拳頭下意識的攥緊了幾分,又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小福子哭得更加凄慘起來,哽咽道:“殿下,小人也是沒有辦法,那魯王做了小人的一家老小,用他們的性命威脅小人,如果小人不從的話他們便將小人的家人全部處死,小人的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最小的侄子尚在襁褓之中,小人已然不可能有根後,卻不想看到我梁家絕後啊……”
聽到對方的話,李恪雖然心中依舊怒火沸騰,但卻也只能重重嘆息一聲。
緊接著繼續問道:“你向魯王那邊透露了多少情報?”
小福子重重咳了幾聲,輕聲回道:“有那野戰炮的制作工藝,還有火槍的制作工藝,熱氣球的圖紙也已經傳遞了過去……”
聽到這些,李恪簡直氣的咬牙切齒。
無論是野戰炮還是火槍亦或是熱氣球,幾乎哪一樣單獨拿出來都將是自己克敵制勝的法寶。
現在好了,自己辛苦了這麼久,最後全都成了別人的嫁衣。
若非李恪與這小福子還有些許的感情的話,他現在便會讓人毫不猶豫的斬了他的腦袋。
不過事已至此,李恪明白,就算現在自己將這小福子千刀萬剮,也依然彌補不了自己現在的巨大損失。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接著又問道:“你平時與魯王那邊,是如何聯系的?”
“飛鴿傳書……”小福子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在城中有一處私宅,在那裡養了許多信鴿,平時我就是用那些信鴿與魯王那邊聯系的。”
李恪點了點頭,隨後對一旁的張五郎道:“你速速去將那處私宅控制起來,裡面的所有性格先不要處置,等候我的命令。”
張五郎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地上的小福子,冷聲問道:“那殿下,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怎麼處理?”
李恪微微蹙眉,思考片刻後道:“先將他關進大牢,先不急於處置他,等候我的命令。”
張五郎又應了一聲,隨後便命令兩名士兵將如死狗一般的小福子拖了出去。
緊接著,李恪又向著左右吩咐道:“速速傳遞給陳堅,讓他務必徹查整個昆陽城內,是否還有地方奸細,要是發現的話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