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蘇雲紅著臉,從裡屋跑了出來,躲在了被子裡。
葉誠邊擦拭身體,邊從裡面出來。
他看到蘇雲躲起來了,問道:“都是你非要檢查的,結果還害羞,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好色的女子。”
“壞東西!”
蘇雲氣壞了,從被窩裡鑽出來,心髒怦怦亂跳,臉頰布滿了紅暈,抓起枕頭朝著葉誠砸過去。
“你想謀殺親夫啊!”葉誠郁悶。
是你非要檢查我的身體。
“沒臉的東西。不過,我相信你了,你趕快滾吧。我現在還在氣頭上,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蘇雲笑盈盈地握著拳頭,漆黑的眼眸分明都是笑意。
葉誠走過去,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道:“這個事情,你替我保密。”
“是!葉公公!”蘇雲拖長了聲音,漫不經心的道。
就在此刻,門外突然響起了太監的聲音:“鎮南公李成業到!”
葉誠嚇得渾身一哆嗦,雙腿發軟,自己只穿內衣,這褲子都沒穿上。
這要是被他看到了,還不把他捏死!
“你還不快點躲起來,被我爹看到了,他會把你的頭都擰下來。”
蘇雲催促道。
“靠!”
葉誠嚇得渾身冒汗,雙股顫抖。
他跑到裡屋,環顧四周,只有衣櫃和浴桶能夠躲藏。
躲在衣櫃裡是不行的,以李成業八品的境界,感知力驚人,周圍飛過一只蒼蠅都知道公母,自己躲在衣櫃裡也根本瞞不住他。
浴桶!
葉誠在李成業進來之前一頭扎進浴桶裡。
咯吱!
那道沉穩的腳步聲走進來,屋內的光線陡然明亮了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了門口,像是一座大山般。
“雲兒,聽說你鬧自殺,這是為何?既然你不願意入宮,那就隨為父三天後前往鎮南關吧。”
李成業輕嘆一聲,他身為人父,對女兒始終有些愧意,既然女兒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入宮,那便算了。
“回鎮南關?”
蘇雲一愣,鎮南關在大周邊境,要是去鎮南關了,那就見不到葉誠了。
她連忙道:“父親,我願意入宮。”
“那你剛才鬧自殺,又是為何?”
李成業微微一愣,皺著眉頭,忽然他的眸子微微一縮,道:“你的房間有人?”
“沒……沒人,父親,你不要多想了。我現在沒事了,你趕緊回去吧。”
蘇雲催促道。
“行,為父也不強迫你了,你要是不想進宮,我也不再勉強你了。”
李成業倒也沒有多問,他眼神狐疑地看了眼裡屋,還是轉身離開了。
見父親一走,蘇雲連忙起身關上門,她去了裡屋,看到葉誠還泡在浴桶裡,不敢露頭,都氣笑了。
她伸手將葉誠從浴桶裡面拽起來,葉誠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你怕他做什麼?他又不是老虎?”蘇雲咯咯輕笑道。
“他還不是老虎?他比老虎都可怕一萬倍。”
葉誠很害怕,渾身都直冒冷汗。
接著,葉誠又道:“我得走了。”
“那我幫你擦干淨身體吧。”蘇雲俏臉微紅,低聲道。
她拿起毛巾為葉誠擦拭身體,動作很輕柔,像是妻子一樣溫柔體貼。
葉誠很興奮,捧著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口,笑道:“你真是我的乖老婆。”
“誰是你老婆了?你可不要瞎說。你要是對我不尊重,我就告訴我爹。”
蘇雲直翻白眼。
葉誠笑了笑,知道她是開玩笑。
“你傷口都進水了,不會化膿吧。這是怎麼回事?”
蘇雲剛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葉誠身上有傷口,疑惑地問道。
“被人暗算了,不是很嚴重。”葉誠搖了搖頭。
“誰敢暗算你?”蘇雲的黑眸裡泛著一股寒意。
“你就別管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葉誠道。
“那你小心點。”蘇雲嘆了聲。
穿上干淨的衣服後,葉誠便離開了。
現在,他還得去宮裡面跟陳太後彙報。
畢竟,陳太後是後宮之主。
誰讓林瑤雪現在不是皇後呢,如果她是皇後,那後宮的事情都歸她管了。
其實,朝中也有一些大臣提議盡快立皇後。
畢竟林瑤雪先前的身份便是太子妃,立她為皇後也合乎規矩,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皇帝並沒有同意,壓下了這些人的意見。
葉誠也不知道凌筱月是出於什麼考量。
葉誠感覺凌筱月是不想讓林瑤雪獨斷專權。
反正,他並不想摻和這件事。
一回葉府,葉誠還是著涼感冒了,傷口也有點化膿了。
所以,他暫時沒去皇宮,向陳太後彙報這件事。
轉眼過去了三天,葉誠這才好轉一些。
坤寧宮。
陳太後這幾天總是感覺不舒服,想嘔吐,也不知道是為何。
所以便叫來了太醫院的御醫過來把脈。
這名御醫為陳太後把過脈後,嚇得渾身一激靈,雙股戰栗,連忙跪地求饒: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
“雲太醫,哀家這是什麼病,你怎麼如此驚慌?”
陳太後愕然,她不明白這雲太醫給她看個病,竟然嚇成了這樣子。
“下官……”雲太醫苦笑,整個臉都跟苦瓜似的。
“有什麼便直說。”陳太後冷冷地注視著雲太醫。
“太後,您……您有了喜脈……”雲太醫結結巴巴地說道,牙關都在顫抖。
“喜脈!你說什麼?”
陳太後整個人都呆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她入宮十幾年了,先帝寵幸她的次數也不少,她暗中跟於文瀚也有一些來往,可是一直都沒有懷孕。
可是,這怎麼突然就懷上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月前自己和葉誠的事情,那一晚的歡愉被她視為最大的恥辱。
雖然,她在這個過程上,甚至很主動,可是她也忘不了葉誠那個狗太監對自己的羞辱。
“難道這孩子是那個狗太監的?”
陳太後心裡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畢竟,她跟於文瀚上次偷情都要追溯到兩個月前了。
之後都沒有什麼動靜,直到一個月前跟葉誠發生了那件事後,最近一段時間便老是嘔吐。
“你看得出來,這個喜脈有多久了?”陳太後問道。
“這個……應該快一個月了。”雲太醫低聲,偷偷看了陳太後一眼,又驚恐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