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太後當場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雞,整個人都懵了,杏眼睜得大大的。

  還真是那次!

  畢竟受到流言蜚語的影響,於文瀚已經有兩個月沒入後宮了。

  不可能是他的。

  那只能是葉誠那個狗奴才的!

  先帝寵幸自己那麼多次,結果都沒有懷上,結果自己竟然懷上了那個太監的孽種。

  這真是冤孽!

  這還怎麼面對大周的列祖列宗?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雲太醫磕頭像是搗蒜般,腦袋都磕破了。

  “雲太醫,這件事替哀家保密,你應該知道泄露這件事的後果。”

  陳太後回過神,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冷眼注視著雲太醫。

  她身邊的宮女太監都跟了她十幾年,這些人都不會泄露的,就怕雲太醫走漏了風聲。

  先帝都死了快兩個月,如果這時候傳出去她懷孕的消息,這件事就麻煩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先帝臥病那麼久,早就無法人道了,她怎麼可能懷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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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知道!”

  雲太醫忙不迭地磕頭,面露驚懼。

  太後懷孕這件事傳出去,皇室蒙羞,這是何等的醜聞!

  這件事恐怕會立馬成為輿論的風暴!

  當然,他自然認為太後懷孕跟於文瀚有關。

  “你們下去吧。”陳太後抬抬手,淡淡地道。

  等眾人離開,陳太後哭紅了眼睛,舉起手准備打在肚皮上,可是在半空中停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懷孕,所以連孕吐反應都沒經歷過,以為是生病了。

  結果,自己這肚皮裡竟然有了那個狗太監的孽種!

  原本葉誠還想在家躺兩天的,可是凌筱月催著他干活,問他什麼時候能夠搞掉陳山令。

  現在李成業回鎮南關了,陳山令越發的囂張和跋扈,已經讓凌筱月無法忍受了。

  葉誠只得回宮一趟。

  他現在已經拿到了那些凶手的口供了,加上古生言那邊有人證,所以已經有條件將陳山令搞得身敗名裂。

  如今,葉誠讓林瑜柔在最近一期的《大江周刊》上重點報道顧城山滅門慘案的事情,在京城內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案子的幕後黑手便是陳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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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館很快遭到了陳山令的打擊報復,報館都被燒了,要不是那些工人撤退及時,恐怕要被燒死人。

  報館沒了,還可以重建,但是熟悉報館業務的工人死了,那損失就大了。

  所以,葉誠更加饒不了陳山令。

  御書房。

  葉誠進宮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御書房。

  “奴才叩見皇上。”葉誠磕頭道。

  “免禮免禮,你的傷勢好了沒有,聽說這兩天你還病了,朕很掛念你。”

  凌筱月輕啟檀口,聲音很輕柔,還有點動聽。

  “奴才沒事。”葉誠笑道。

  “小誠子,你是不是忽悠朕?都快過去半個月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凌筱月問道。

  “我今天便是過來處理這件事的,還請陛下過目!”

  葉誠將顧城山滅門案的凶手口供遞過去。

  “這陳山令好大的膽子……”

  凌筱月雪白如玉的臉頰泛著冷意,露出冷笑。

  “你打算怎麼做?想讓朕來處置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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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筱月漆黑的瞳孔微縮,她若是處置此事,恐怕會遭到陳太後一黨巨大的反彈。

  別人會覺得自己是捏造罪證,誣陷陳山令。

  “若是陛下處置此事,恐怕陳山令會狗急跳牆,奴才有更好的辦法。”葉誠笑道。

  “什麼辦法?”凌筱月的眼中很驚訝。

  “奴才打算去找陳皇後談判,逼她妥協,不然就公開這些口供,可以將這些口供登在報紙上。”

  葉誠道。

  “朕知道,你前兩天搞過一次,報館好像被一伙人放火燒了吧。”

  凌筱月偶爾也會看《大周周刊》,這上面不僅有各種八卦、廣告、新奇的故事,還有一些懸疑故事和好看的連載。

  前天,報館被燒了,整個京城都嘩然。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就是報館被燒了而已,人沒事就行。陛下,覺得這個是否可行?”葉誠問道。

  “那確實可行。如果陳皇後妥協,願意交出禁軍,那最好不過了。”凌筱月點了點頭。

  “那奴才現在就去坤寧宮。”葉誠道。

  “且慢!這陳太後可是欲除你而後快,上次刺殺案可能也是她搞出來的,依朕看還是讓飛燕陪你去一趟。”凌筱月交代道。

  “那再好不過了。”葉誠點點頭。

  “還有一件關於陳太後的傳言,你知道嗎?”突然,凌筱月清眸含笑,光彩照人。

  “聽說陳太後有了身孕,這是前兩天從後宮傳出來的消息。”凌筱月笑道。

  “啊?”

  葉誠一臉震驚。

  有了身孕?

  不會是我的吧。

  也不可能。

  自己就跟她發生過一次,誰知道她有沒有跟於文瀚亂來。

  “呵呵,這個賤人真是惡心!如果她要真有了身孕,那絕對不是我父皇的遺腹子,只能是於瀚文的。朕不得不將她打入冷宮了。”

  凌筱月冷笑,露出雪白的貝齒。

  她更關心手上的權力,一旦她真有了身孕,她可以借機奪取陳太後手上的權力。

  當然,這件事還是該掩蓋。

  畢竟,這涉及父皇的名譽。

  “這件事只是傳言,你千萬不能亂說,不然朕會殺了你。”凌筱月又道。

  “奴才知道。”葉誠道。

  他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利害關系,若是傳揚出去,絕對是皇室的驚天大醜聞。

  剛從御書房走出來,上官飛燕就追過來了,拍了拍葉誠的肩膀,道:

  “死葉誠,你好點沒有?”

  “你能不能對我禮貌點?”葉誠道。

  “你死不了便行。”上官飛燕捂嘴偷笑。

  葉誠看四下無人,在上官飛燕清純的小臉蛋上親了下,上官飛燕氣得提起一腳踹過來。

  上次,那個雨夜之後,他和上官飛燕的關系都拉近很多。

  不過,上官飛燕對他還是若即若離的樣子。

  他跟上官飛燕的關系還是同事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雖然可以占下上官飛燕的便宜,可是會惹怒對方。

  葉誠只能把握一下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