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舟很快得知晏南不願離開北城,他什麼也沒再做,只是在晚上叫顏朝霧過去。

晏南告訴顏朝霧,那天過敏事件發生後,喬語漾被江泰泓安排在醫院照顧那個男人。

一來,是為了安撫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二來,也是為了看謝平舟的態度。

如果謝平舟不在意喬語漾,江泰泓可能會把她送給那個男人,以此來獲得利益。

但那個男人一行動自如,謝平舟就出手阻止喬語漾再去照顧他,並給江氏集團投了一筆錢。

江泰泓就沒再讓喬語漾去了。

顏朝霧聽到這些,沒別的感受,只是在那一刻對謝平舟的恨,深到了極致。

一個是害死她女兒的人,一個是把她送上別人床的男人。

他卻這麼幫著他們。

他叫她,她也去了。

只是真的太恨了,實在不想再跟他發生什麼。

找了醫生造了三個月不能同房的假證明,她才拿著這張證明她才去找他。

已經要進入九月,天氣越來越涼,她穿過涼風進入公寓。

一進去,他就坐在客廳裡等她。

他看她的目光深諳危險。

窗簾沒有拉,今晚的夜色散著零零落落的星,看上去別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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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情極為緊張。

她忐忑走向他,在他伸出手時,就將那張證明遞給他。

謝平舟接住看了一眼,扯了一下唇看向她,“真的麼?”

她捏緊手,澄澈的目光裡一片真誠,軟軟反問:“醫生的證明還能有假嗎?”

謝平舟看她片刻,把紙條扔茶幾上,還是朝她伸出手。

她抿了抿唇上前,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拽到了他腿上。

瞬間,她整個人被他身上的氣息包裹。

她眉頭緊蹙,手立即抵上他胸口,“真不行。”

他手抬起她下巴,她就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真的肚子天天都很痛。”

謝平舟審視地看著她,低頭就吻住她的唇,她嚇一跳,含糊不清地說:“會死的。”

他沒聽,一手順著她的腰往下,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親著她。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之時,他才停下來,唇貼著她的唇,手不知何時落在她的腹部。

她喘息著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他任由她抓著,低低地問:“很痛麼?”

她臉蛋紅撲撲地喘著氣,看著他的眸水色瀲灩,弱弱地,“嗯。”

他看她半晌,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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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朝霧站好後,立即拉著自己身上凌亂的衣服整理。

突然只聽謝平舟問一句,“是你做的吧?”

她一下子頓住,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

謝平舟拿著個銀質打火機,在手上把玩著,漫不經心,“你在美國混挺好,我竟不知你都能給人安排工作了。”

果然!

顏朝霧暗吸一口氣,緩了片刻才問:“你要揭發我嗎?”

謝平舟深不可測的眸看向她,“你說呢?”

顏朝霧捏緊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主動去坐到他腿上,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手抱住他脖子,唇湊近去貼他。

謝平舟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卻側臉避開,她的吻擦著他的下頜落空,烏黑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無措的屈辱,就聽他說:“不用這樣,離晏南遠點,也不要再跟我說“憑什麼我可以你不可以”。”

顏朝霧怔住。

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他看到她的表情,“不願意?”

顏朝霧立即搖了搖頭,搖完想了想,又把小臉窩在他肩上,軟綿綿抱住他,乖乖的樣子,“我真的生病了。”

謝平舟垂眸看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腰上的手圈緊,沒有管她,只是這樣抱著她。

過了會兒,她說:“我沒有吃飯,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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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放開她,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訂外賣。”

她默了默,“我想吃你做的。”

謝平舟留過學,會做飯。

以前她懷孕時,他有給她做過。

但他說:“餓著吧。”

顏朝霧皺著小臉從他身上下來,拿出手機給自己一個人點了份牛肉面。

謝平舟看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是盯著茶幾上那份婦科證明看了會兒,去了書房。

顏朝霧一個人等來餐,吃了後,去洗洗就睡在了這裡。

睡著後,不知道謝平舟什麼時候進來的,第二天醒來,他穿著衣服跟她說:“不要讓喬語漾看到你。”

顏朝霧的把柄落在他手,沒有說不願意。

只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她也起床洗漱一番後,去陽台跟薛盡歡打了個電話,閑扯了很長時間。

她聲音挺大,窗開著。

要是喬語漾在家,很有可能會聽到有她的聲音。

樓下的喬語漾確實聽到了,依稀是女人的聲音。

她的心瞬間繃緊了。

而樓上的顏朝霧也把自己說累了,掛了電話。

一轉身就看到謝平舟站在玻璃推拉門裡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頓了頓,如常往裡走去,對他說一句,“好渴。”

然後拿著水杯去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小口小口地喝。

正喝著時,門鈴響了,顏朝霧看過去,門口的可視門鈴裡顯出喬語漾的臉,她立即看向謝平舟,後者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進房間。

顏朝霧站那不動。

他沉著臉催促一聲,“快點。”

顏朝霧才往裡面去,他還在背後叮囑一句,“不許發出聲音。”

頓時,顏朝霧的步伐都沉重許多。

她進去,謝平舟就開了門。

喬語漾端著一盤東西站在門口,門一開,立即往裡看了眼,一眼望過去,只有謝平舟一個人。

她往裡張望著,謝平舟挺溫和地問:“有事?”

她愣了愣,“我做了桂花酒釀軟酪,給你端一點。”

說著她對上謝平舟漆黑的眸,頓了片刻,沒說進去,只把盤子遞給他,對他說:“及時吃,不然壞了。”

謝平舟接過,“嗯。”

喬語漾送完就走了。

那道聲音很像顏朝霧。

聽到的那一刻,她心裡堵得厲害。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謝平舟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會要她。

所以她沒有進去。

因為其他人都好說,但要是顏朝霧,會讓她發瘋。

她永遠無法忘記她帶給她的恥辱。

喬語漾一走,顏朝霧就出來。

看到謝平舟手上正從盤子裡拿起一塊白色的糕點,她攥緊手走過去。

見她過來,謝平舟將那塊軟酪喂到她唇邊。

顏朝霧抬手就給他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