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酪就這麼掉在地上。

謝平舟收回手銳利看著她,“撿起來。”

顏朝霧頂著他的目光,冷著一張臉,抬手將剩下的連盤子一塊揮掉。

清脆的一聲響起,不等謝平舟說話,轉身就撲到他懷裡,軟綿綿地抱住他,吻上他唇,堵住他的嘴。

謝平舟推了一下,沒推開。

兩人就吻了起來。

只不過他一回應,顏朝霧就開始咬他。

剛開始是輕咬,到了後邊就突然變重。

謝平舟擰著眉扒開她,抹了下嘴唇,看向她唇上的血,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你是小狗麼?”

顏朝霧想著他對喬語漾說話時的溫柔語氣,滿臉冷色,“你到底喜歡她哪裡?”

謝平舟整個人平靜多了,黑眸凝著她,口吻很淡,“全部。”

第一次聽他這麼直白深情地表達對喬語漾的喜歡。

顏朝霧心猛然抽了一下,覺得胸口要氣炸,她紅著眼睛瞪他一會兒,撲過去又要咬他一口,他卻捂住她的嘴。

她掙脫他,看地上那堆混著碎瓷片的糕點都不順眼,一腳就要踩上去。

謝平舟看到她底薄薄的涼拖,臉色一沉,攥住她手腕就將她拽到身前,盯著她都氣紅了的臉,唇角噙著冷笑問:“發什麼瘋?梁泊安娶了她你不照樣對他念念不忘。”

顏朝霧知道他也非常在意梁泊安,在意這個娶了他心上人的男人,她聲音冷冷地說:“我就是喜歡......”

Advertising

謝平舟臉色瞬間冷若冰霜,“忘了自己昨晚怎麼討好我的了?”

顏朝霧一下子噎住,站在那瞪著他,凶巴巴,要吃人似的。

謝平舟:“管理一下你的表情。”

顏朝霧扭過臉讓他看不見,只剩側臉和白皙如玉的脖頸。

謝平舟收回目光,走到茶幾前抽了濕巾擦手上的血跡,擦完看她一眼,“去,要麼把地上的撿起來吃了,要麼自己再去做一份早餐給我。”

顏朝霧猛然回頭看他。

他扔了手中用過的濕巾,只說:“快去。”

顏朝霧捏緊手,“我不會做。”

謝平舟並不看她,“我耐心有限。”

說著他就拿起手機。

顏朝霧咬了咬牙,轉頭就往廚房走。

謝平舟側目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她氣衝衝的背影,又收回視線,轉身去收拾地上的東西。

收拾好沒一會兒,他就聽到廚房傳來一聲尖叫。

他立即過去,只見鍋裡的火竄得很高,而顏朝霧一個人害怕地縮在牆角。

他拿了鍋蓋往鍋上一蓋,關了火,就走向她單手把她摟進懷裡,扳過她的臉抬起來。

Advertising

她望著他,聲音弱弱的,“你知道我不會做的。”

慌亂的一張臉,沉靜如水的眼神出賣了她。

他看著輕輕笑了一聲,含義不明。

顏朝霧心髒微緊,他卻松開她出去。

她也跟著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被他收拾到垃圾桶裡的東西。

謝平舟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見她還站那,“看什麼?想吃?”

顏朝霧沒說什麼,只是在他看手機時,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對著垃圾桶裡的東西拍了張照片。

剛拍完,門鈴就響了。

來人是來送早餐的。

很明顯,他早就訂好早餐了,卻要她來做飯為難她。

她開門拿進去,謝平舟讓她拿出來放好才過來吃。

吃好後,顏朝霧要走,謝平舟要她等喬語漾走了再走,自己先出去。

到了樓下正好遇上喬語漾。

喬語漾搭他車,手上還拿著裝軟酪的盒子,這是她要送去給江母的,順便問謝平舟一句,“你吃了嗎?味道怎麼樣?”

Advertising

謝平舟開著車,淡淡說:“不錯。”

喬語漾唇角勾起一抹笑,但想起早上聽到的聲音,笑容又降下來,試探著,“聽說顏朝霧一直住在北城的酒店裡,很奇怪,她留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為什麼不走?”

謝平舟似不想提,只反問一句,“你管她干什麼?”

喬語漾直說:“看見她心裡煩,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惦記自己丈夫的女人。”

謝平舟眸色沉了沉,扯唇諷刺地笑,“你要是不害死你丈夫,這句話更有說服力。”

喬語漾:“他是為顏朝霧死的,死得活該。”

謝平舟看她一眼,她臉上流露哀怨,“平舟,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謝平舟冷著臉收回目光什麼也沒說,也不知是認同還是不認同,喬語漾就在旁邊又細數了一下過去的委屈。

謝平舟將喬語漾送到江家,正巧遇上江泰泓。

江泰泓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身子大不如前,早上出來鍛煉了一番。

兩人寒暄了一陣,江泰泓約他中午一起吃飯,他答應了才離開。

喬語漾把點心盒子給江母,“昨日去工地,附近剛好有棵桂花樹,開得很好,想著您喜歡吃甜食,就摘了點回來做了這些。”

江母心裡冷笑,面上卻溫和笑著,“有心了。”

然後眼神示意一旁的佣人接住,根本不願髒了自己的手。

喬語漾沒介意,又客套幾句和他們一起去了江氏集團。

她如今並沒有什麼正式職位,只是跟在江泰泓身邊做事。

但到中午,去吃飯之前,江泰泓叫她到董事長辦公室,跟她說打算任她為項目部經理。

還問她這些天有沒有覺得委屈。

喬語漾看著他那張偽君子的面孔,搖搖頭,“沒有,能回到您身邊,能叫您一聲爸爸做您的女兒我就滿意了。”

她眼神誠懇,情真意切,江泰泓看著,又想起她為了回江家,連自己的婚姻和丈夫都能犧牲,心裡也有些小感動。

他已經失去一個女兒,這是他唯一的女兒了,他無奈地嘆了一聲,“爸爸這些天做的都是權宜之計,我要不這樣做,不裝作對你不在乎,你阿姨心裡肯定會有計較,也很有可能對你不利。”

“我理解您,您都是為我好。”

江泰泓又跟她說了幾句,最後說:“好好維護與謝平舟的關系,我老了,以後這麼大家業很可能都是你的......”

此刻,門外站著的江母,從江若妍下落不明到現在,情緒已經累積到極致,再也抑制不了自己,轉著門把手就要衝進去。

這時有只手抓住她手臂。

她一扭頭,看到謝平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