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突然就勾住了林舒的脖子,然後就不能呼吸了。

  剛才還哭得崩潰的莊小琪,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反推倒了林舒,封住了嘴唇。

  和上次一模一樣,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沙發,甚至同樣的糾纏。

  新的老板,新的工作環境,遍地網紅,花花世界,當了三年和尚的林舒,終究是破防了,絕對防御在此時變成了紙糊的。

  本想推開莊小琪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腰上。

  ……

  清晨,陽光照進老城區,這裡的早晨格外的熱鬧,老人家喜歡早起,住在老城區的打工人也要早起上班。

  公交地鐵忙碌,還有各種熱鬧的早市和路邊攤,熙熙攘攘,和那安靜的富人區不同,這裡才能稱之為人間煙火。

  老破小的樓下,就是一條街的路邊攤,早上的聲音很擾人,房間裡的沙發上,一對男女被吵醒了,互相看著對方,一起笑了。

  兩人擠在不大的老式沙發上,誰也不願意動一下,聽著對方的心跳,好像在回味昨晚的余溫,莊小琪此時的臉蛋可不好看,哭花的眼妝和哭腫的眼睛,看起來像個受氣包。

  第一次孤男寡女是算計,那麼昨晚便是一次衝動。

  衝動是要承擔代價的,但她無所謂了,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她被從深淵拉了回來,改變命運其實就是一瞬間。

  她慶幸自己運氣好。

  蹭了蹭小腦袋,“哥,你昨晚打了王權……”

  “這有什麼,監控看的清清楚楚,他圖謀不軌,我英勇救人,不會有事,就他那德行,我讓他兩手兩腳,也能打的他跪下叫爸爸。”

  當然……也只能嘴上說說,林舒是白家的保鏢,為老板出頭可以,但自己不能私下打人惹事,那會壞了白家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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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小琪又擔憂道:“如果他真爆出來了,我就得換工作了。”

  “其實你不用怕,他不敢爆的。”

  “為什麼?”

  “白總有他所有黑賬,足夠他下半輩子吃牢飯了,放了他一馬,他就不能用這種方式報復糖果傳媒。”

  林舒很想說,王權太特麼狡猾了。

  莊小琪就是個底層白領,看不到大人物的鬥法,被威脅得差點投降,實際上王權受到宋雨柔庇護,才逃過一劫,他現在和糖果傳媒打擂台,是商業的陰謀陽謀,不敢做超過底線的事,比如爆料莊小琪這等事,就不能用,否則白千尋會真不顧宋家臉面,把這位宋家老臣送去吃牢飯,這也算是兩位宿敵之間的默契。

  “俗話說沒發射的導彈才是最有威脅的,他始終不放出來你的事,你就一直害怕,逼得你不斷退讓,最後投降。其實他手裡的導彈,一個都發不出去,就欺負一下你這種小人物。”

  “怪不得呢。”莊小琪松了口氣,一頭鑽進林舒懷裡,“終於沒事了,謝謝你舒哥,我差點糊塗的上當了。”

  “沒事,都過去了。”

  “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嗯?”

  “我餓了,幫我買早飯。”

  撒嬌的語氣,讓林舒笑了,撿起地上的衣服出門了。

  關門的瞬間,莊小琪蹭的跳下沙發,顧不上穿衣服,立刻看了一眼沙發墊,果然有一片紅,特意支開了林舒,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她不希望給林舒造成一些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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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力的摘下沙發墊,丟了洗衣機裡,一切就被處理干淨了。

  等林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洗完澡,裹著浴巾坐在那,笑眯眯的招手:“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素顏的男人。”

  “化妝師都沒見過?”

  “化妝師是女人啊。”

  “對哦,你快給小美打個電話,昨晚我去救你,是她提醒我的。”

  “是該謝謝她了,我第一次來公司裡,就是她看中了我,說我的臉很適合韓式妝,幫我設計了風格和形像,我才有今天的,要不然和其他網紅走一樣的路線,我可能就沒特點了。”她甩了甩頭發,“包括渣女大波浪。”

  “我警告你嗷,一大早的不要隨便撩我,我一出手,你就只能吃午飯了。”

  莊小琪噗的笑了,踮起腳丫親了一下,去臥室裡打電話了。

  八點鐘,樓下的早餐鋪子依然吵鬧,兩人坐在屋裡吃著早飯,誰都沒在意樓下不夠清淨,這是屬於他們身份的世界,他們習慣了。

  莊小琪意外看到袋子裡還有一盒藥,下意識的拿了出來,上面寫著七十二小時。

  “對不起啊,昨晚沒什麼准備。”

  “沒關系沒關系。”她一臉無所謂,“下次注意就好。”

  這個下次,已經是明示了。

  林舒摟住她肩膀:“小琪,你不覺得吃虧嗎。”

  她咬著包子搖搖頭,“如果昨晚你不來,現在這個時間,我就是在另一個大肚男身邊醒來的,我之後的幾十年,可能都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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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丁倩沒人來救,在恐懼和軟弱中,上了賊船,成了王權的幫凶,如今莊小琪有人救了,也是丁倩幫她結下的善緣。

  可這個好朋友,莊小琪聯系不到了,丁倩離開後,就斷絕了曾經的聯系,她想重新開始。

  吃完了早飯,林舒想走,莊小琪拉住他的衣袖,“今天假期,你沒什麼事的話……就留下吧。”

  “你不怕大灰狼?會吃人的。”

  “昨晚就見識過了,不怕不怕。”

  林舒一把抱起她,她咯咯的笑著,假裝喊著救命,被抱進了臥室裡。

  另一邊,余生的麻將館在假期生意熱鬧,一直到晚上都是人滿為患,他剛剛胡了一把紅中,眼皮就跳了一下。

  想起了兄弟林舒,不會真的舒服了吧。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果然是林舒,而且滿面春風的感覺,“不對勁嗷,你小子吃了哪家的小閨女。”

  “說的我好像是采花賊一樣。”

  “你以為你不是?”老余要聞他的衣服找線索,林舒一把推開,“找你有事,進屋談。”

  “那你叫一聲生哥不行嗎。”

  “我錯了生哥。”

  辦公室裡聊了幾句,老余聽笑了,“刨祖墳?這事好玩,現在就辦?”

  “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