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深夜,一處富貴小區裡,王權開車回來,車裡還帶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

  昨晚酒店裡,讓到手的莊小琪跑了,他還被林舒踹了一腳,憋了一肚子火,現在他要瀉火。

  王權被趕走之後,糖果傳媒的烏煙瘴氣也被鐵腕肅清,很多和他有關的人,都被南香強硬清退,還有一些知道事情敗露,不好繼續待下去,跟著王權離開了。

  這些跟隨的人,大部分就是莊小琪這樣被拉下水的女網紅,她們繼續著紅包酒局,也繼續和王權過著糜爛的生活。

  車開到了小區外的路面,突然一輛電動車在他面前倒下了,標准的碰瓷,給王權搞的一肚子火,他下車就要罵人。

  那摔倒的人立刻說道:“大哥……我不碰瓷,不要你賠錢,車壞了,能幫忙推到那邊嗎,免得你過不去。”

  “什麼破玩意。”王權罵了一句,他順手把車電動車推到了一旁,然後突然眼前一黑,手腳瞬間被綁住了。

  幾秒鐘時間,整個人就被塞進了一輛車的後備箱裡。

  一路顛簸,不知道顛了多久,再打開後備箱的時候,四周吹來荒涼的風,即便是五月也顯得陰冷。

  頭套被摘掉,王權看見了兩個黑衣蒙面人,可王權是什麼人啊,背後宋家靠山,身份地位都不低,算是半只腳踏進貴族圈。他一點沒怕,破口大罵:“哈,你們真是活膩味了,還敢綁我。”

  兩個蒙面人自然是生疏兄弟。

  但哥倆一點不生疏,非常默契的一個人給了王權一耳光,當場給他打懵了。

  林舒笑道:“不認識這裡嗎?”

  王權死後看了看,漆黑一片,全是墓碑,這是郊區的墓地,“想嚇唬我?老子不怕!”

  “那你再仔細看看,這是誰的墳。”林舒指向了身後,王權只看到了名字就傻了,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爸的。

  剛來到白千尋身邊,第一件事就是調查王權,林舒當時看過他的資料,除了為人囂張好色,寫下的唯一優點就是非常孝順。

Advertising

  今晚就讓你孝到底。

  林舒拿出了一個錘子,對著墓地砸了下去,那一聲悶響,砸的王權全身一抖,“別!你們……你們要干什麼!”

  “還用問嗎?刨你爹的骨灰盒啊。”

  “臥槽!你!你住手!”

  林舒根本沒聽,一下接一下的砸下去,王權被嚇的臉色慘白,徹底慌了手腳,“你們要什麼,我都給!求你停手。”

  “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我沒別的要求,你繼續跟我裝逼,不准停下。”

  “我錯了!兩位大哥,高抬貴手,禍不及家人啊。”

  林舒一腳踹過去,“去你嗎的,你也配?給我繼續裝逼,我看著舒服。”

  眼看著一錘錘的砸下去,王權徹底服軟了,噗通的跪在兩人面前。

  老余笑了,“行這麼大禮,想認我當爹啊。”

  王權愣了,沒敢回話,林舒一錘子下去,“沒聽見嗎,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呢?”

  “我認!”

  “磕頭。”

  王權咚的一聲就磕了一個,林舒和老余沒忍住,哈的笑場了,“不好意思,第一次認兒子,沒什麼經驗。”

  “爹,你們倆都是我爹,求你們手下留情,要錢給錢。”他砰砰的磕頭,能屈能伸的模樣,倒是反應很快。

Advertising

  林舒已經拿出了手機,錄下了他當場認爹的過程,久經商場的王權,什麼陰謀陽謀都見過,也算是個老狐狸了,但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野路子,逼得他毫無辦法。而林舒就是不提要求,不要錢,不要利益,讓王權十分心虛。

  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他這種惡人,要比他更惡。

  “別光磕頭,抽自己耳光,自我檢討。”老余解開了王權的雙手。

  他立刻抽自己耳光,“我卑鄙,我無恥,我害了很多人。”

  “說具體點,你那點破事,我門清。”

  “我無恥潛規則女孩子,拉她們下水,組團去陪老板。”

  “繼續!”

  “我……”王權豁出去了,狠抽自己一巴掌,“我還拍了很多視頻,我不是人。”

  “視頻干嘛用的,威脅嗎。”

  “是我自己收藏。”

  老余笑了,“臥槽,還是個國產區大神,是不是快百人斬了呀,接著打。”

  啪啪的耳光,在荒涼的墓地裡抽的響亮,王權狼狽的像個喪家犬,全部過程都被林舒錄了下來,他一腳踹倒王權,指著鼻子罵道:“我找你不要錢不要命,我和你一個愛好,喜歡拍視頻,今晚你這德行我都存下了,看哪天心情不好,我就給你抖落出來。”

  老余補充道:“還有啊,不要以為遷墳了就找不到,我們會永遠盯著你爹的骨灰盒,想刨就刨,以後給我小心做人。”

  兩人沒有沒多余廢話,上車就走了,把王權丟在驚悚的墓地裡。

  什麼叫說到做到,鍵盤上和人對噴,動不動問候全家的,你做得到嗎?真正的狠人,說刨你爹的墳,那就能動手去刨。

Advertising

  老余作為一個資深社會人,深諳此道,普通混混只會吹牛逼嚇唬人,他能做到如今的資歷,靠的就是說到做到,別人才會怕他,也信得過他。

  回去的路上,余生忍不住噗的笑了,嘴裡的煙差點嗆到,“你還拍個視頻,想搞事啊。”

  “現在搞不了,先留著,以後再用。”

  礙於保鏢的身份,林舒現在的確不能制裁王權,所以用了蒙面身份,舒哥今晚是舒服了,但也對王權有了更大的戒備。

  惡人可怕,能屈能伸的惡人更可怕。

  老余也深有同感,“這人不好對付啊,你的大小姐正和他打擂台呢?”

  “什麼叫我的大小姐,是我老板。”

  “我也想有個白富美女神當老板啊,天天看著就心情好。”

  “不至於這樣,兄弟,咱倆小時候身邊的美女不少的。”

  余生愣了一下,打開錢包看了眼暗格裡的照片,雖然是彩色的,但已經有些泛黃,如同一段老舊的記憶,“小時候我覺得你姐最漂亮,西瓜也好看,但是沒長大呢,還有……花姐。”

  這個人名,讓兩兄弟沉默了一會,林舒平靜問道:“她現在挺好?”

  “好,生意比我還大,我這就是偷雞摸狗,給富人當裡子,她可賺足了脂粉錢,不過……還是西瓜混的最體面。”

  今晚來刨墳警告,就是讓王權老實點,別在新公司又搞他的卑鄙手段,也是替王朵朵創造個安全環境。

  假期結束,一切恢復正常。

  公司的網紅和白領,紛紛在早晨打卡,秩序在白千尋的帶領下逐漸恢復,以前王權時代,甚至不管早晚打卡的情況,很多網紅直接放養做鹹魚。

  早早來到公司的林舒,正靠在角落裡看手機,朋友圈裡人不多,第一眼就看見了發自拍的莊小琪,陰霾散去,她又恢復了婊裡婊氣的辣妹樣子,幾張自拍裡,不是露腿就是挺胸。

  “舒哥,早啊。”真人出現了,對著林舒擺擺手,去了樓上化妝間,沒有多余曖昧,沒有刻意靠近。

  自從那晚過後,她什麼要求都沒說,甚至保持不打擾。

  成年人的默契,你要懂,才能進入這規則裡。

  睡過了,要多了一個女朋友嗎?也許不是,至少莊小琪沒這樣要求。

  進了化妝間,她抱住小美,感激的謝了一句。

  “謝什麼。”

  “沒什麼,你每天給我化妝選衣服,辛苦你啦。”

  “那晚沒事嗎?”

  “當然沒事,我就是喝醉回家了,沒接到你電話。”

  “林舒沒找你?”

  莊小琪笑了笑:“想什麼呢,我和他沒那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