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打起精神又纏了游朝兩天。

  在終於收到陳韶笙的床照後,激動的椰絲了一聲。

  蹦去游朝身邊:“我們回去吧。”

  游朝朝她唇角滿足的笑上看了一眼,笑笑:“好。”

  南珠和游朝回了京市。

  到家的第一時間,買了張黑卡,把陳韶笙的床照給游朝發了過去。

  在家裡惴惴不安等待的時候。

  張謇來敲門。

  南珠小心道:“什麼事?”

  “朝爺請。”

  南珠去了。

  不是游朝的公司,而是郊外的一個倉庫。

  南珠皺眉看了眼泥濘的土地,再看看自己的高跟鞋,有點不情願。

  張謇像是早就熟悉了她的性子。

  拿了雙鞋讓她換。

  南珠換上合腳的鞋,跟在拎鞋的張謇身後進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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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程遠。

  程遠上身赤膊,被五花大綁的按在地面,嘴裡塞了個破布條。

  他的不遠處坐著游朝,而游朝身邊站著陳韶笙。

  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三人側目看向南珠。

  南珠喉嚨緊了緊,抬腳走近。

  游朝伸了手。

  在陳韶笙面前這樣,南珠該受寵若驚。

  但事實是,她像是驚弓之鳥,嚇的全身汗毛豎起。

  卻還是控制住了,抬腳走近。

  被游朝拉進懷裡後,捏緊手裡的包沒說話。

  游朝手攬著南珠的腰,額首。

  張謇放下提著的南珠的高跟鞋,走近把程遠嘴裡的布條取下。

  程遠破口大罵:“你他媽知不知道小爺是誰,你信不信小爺一個電話,就讓我爺爺弄死……”

  話音落地。

  砰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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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謇不知道什麼時候拎起了一根鋼管,直接砸在了程遠的背後。

  這一砸的力道極大。

  只是瞬間。

  程遠伏趴在地,下巴重重的磕下,吐出一口血。

  游朝臉頰親呢的蹭了蹭南珠的耳畔,再看向地上的程遠,“為什麼碰我的人?”

  程遠掀眼皮,還在罵:“小爺……小爺……要活剮了你。”

  游朝的笑聲傳進了南珠的耳畔。

  他很溫柔的說:“左手。”

  張謇從懷裡掏出一把彈簧刀。

  哢嚓一聲後。

  解開他的繩索,皮鞋踩上他的左手踝。

  程遠牙齒打顫:“等等……等……”

  凄厲的吼聲伴隨著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

  程遠翻了個白眼,昏死過去。

  游朝吻了吻南珠的側臉,溫柔道:“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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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謇用鋼棍屈開了他的右手,腳踩上去的剎那。

  南珠磕絆道:“等等……”

  張謇像是渾然不覺。

  “我讓你等等!”

  張謇揮起的鋼棍頓在上方,看向游朝。

  南珠從游朝懷裡起身,擠出笑:“問題的重點……不應該是她嗎?”

  南珠手指向陳韶笙,“她出軌了,錯的難道只是程遠嗎?”

  游朝背靠後,翹起了二郎腿,笑笑說:“你怎麼知道?”

  冷汗從南珠的額角往下掉,她想開口說話,但是嗓音沙了啞。

  “我……”

  陳韶笙笑吟吟的打斷:“因為是你安排的,但是可惜,我沒被碰。”

  南珠懵了。

  陳韶笙沒做首富之女前,總是跟著圈子裡的太子和公主黨,而且只跟嫡系,私生子女從不跟。

  巴結的嘴臉一覽無余。

  後來上位後。

  高高在上,矜持又貴氣,像是高不可攀。

  南珠這瞬間才發現陳韶笙在游朝身邊也是如此。

  不像她,低賤的招手即去。

  她站在他身邊,像是在和他並肩。

  游朝也默許她和他並肩。

  陳韶笙說:“妹妹,你就這麼恨我嗎?恨到要找個男人強我。”

  南珠沉默了幾秒,笑笑:“你算計我。”

  你一早就知道程遠是我找來的,在將計就計。

  陳韶笙像是不明白,“你說什麼?”

  南珠沒再說,看向游朝。

  游朝早沒了之前在深海七天的溫柔,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南珠嘴巴蠕動半響,“我和陳韶笙的恩怨,你該清楚。”

  當初雨夜被游朝帶走後。

  倆人算是過了幾月和平日子。

  甚至有點羞澀和尷尬。

  那會南珠和游朝講了她和陳韶笙的恩怨。

  南珠在求游朝念在這三年的床榻之情對她心軟。

  但想多了。

  游朝從懷裡掏了根煙叼在唇邊,輕嘬一口。

  煙霧從口鼻湧出,游朝淡道:“關我什麼事?”

  南珠沒說話。

  游朝伸手,陳韶笙的手搭在了游朝掌心。

  游朝把玩了一瞬,頭也不抬的說:“右手。”

  不等南珠反應。

  砰的一聲響後。

  程遠被活生生的痛醒了。

  他扭曲著雙臂,耳目欲裂,嘴巴開合:“游……”

  又是砰的一聲。

  南珠回眸,黑發擦過鼻息。

  眼睜睜的看著程遠後背凹陷下去。

  數不清的鮮血極快的從程遠口鼻,耳蝸滲出。

  南珠木愣在原地。

  “南珠。”游朝的聲音像是天外來音,他走近,彎腰對著南珠呆愣的臉噴了一口煙霧,低聲說:“你對我孩子的母親,我的太太過界了。”

  “再有下次。”游朝把南珠的下巴擰了過來,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的下場,就是你的。”

  游朝轉身走了。

  南珠癱坐在地。

  陳韶笙在南珠身邊蹲下,“你從小就是個廢物,被我推下游泳池也好,被我哄騙著吃過敏的水蜜桃蛋糕也罷,哪怕是被我找幾個人堵在牆角,差點被強,最後我媽哭哭啼啼兩聲後,就算了。”

  “你拿什麼和我鬥啊,就憑你這張臉嗎?”

  南珠像是沒聽見,也像是大夢初醒。

  從包裡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打電話,“救……救命。”

  南珠眼淚奪眶而出,“救命啊,有人……有人要死了,救命啊,救命!”

  陳韶笙嗤笑,“瞧你這個狼狽樣。”

  南珠抬眸,驀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這巴掌來的措不及防。

  陳韶笙偏過臉木愣住,氣笑後揮起手,想砸下來的瞬間。

  手腕被握住。

  陳韶笙抬頭看張謇,“松手。”

  “朝爺在等你。”張謇一板一眼道:“還有,朝爺說了,他喜歡南珠小姐的臉,沒膩煩前,誰也不許碰,包括你。”

  陳韶笙答應和游朝在一起,後續給他生孩子,和他結婚。

  條件是南珠要交給她處置。

  可游朝卻笑吟吟的說,除了這個,別的隨便挑。

  陳韶笙看著南珠的臉,舔了舔後槽牙,把手抽出來,對南珠一字一句,“等著吧,你被游朝膩了也好,不膩也罷,我都會把你生生踩碎到塵埃裡,讓你看清楚,到底是誰贏誰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