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按了按眉心,“這也能和我扯上關系?”
“明珠的項目是個天大的盤子,進出總金額高的驚人,高投資,他們自然想要高回報,朝爺就是高回報的奠基石。”
游朝養了明珠網絡科技三年。
砸進去的真金白銀數不勝數。
他突然把養了三年的湯轉手送人。
哪怕這項目大家都覺得是個香餑餑,卻依舊存了觀望的態度。
南蹇明有游朝大舅子的身份在還好,自家人不可能坑自家人。
可大舅子和妹夫不親近。
加上妹夫和妹妹關系更是差到了極點。
高投資是能拿到高回報,還是血本無歸,就變成了未知數。
畢竟當年游朝對陳家下手,心思歹毒,步步為營,迄今依舊歷歷在目。
南珠嘆氣,“意思是我和游朝感情好,明珠網絡科技就能起死回生?”
“是,但好不了了。”
南珠沒好氣:“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正主。”
“朝爺身邊多了個女人,叫余月,倆人你儂我儂,感情很好,圈子裡人盡皆知。游太太,勸您早做打算。”
南珠掛斷電話後,在沙發上躺平。
晚上開車去資料上說的游朝最近總帶余月去的商務會所。
直奔最豪華的包廂。
隔著老遠,看到門口守著的張謇。
南珠走近,“我方便進去嗎?”
張謇搖頭。
南珠沉默了好大會,不管了。
開車回家睡覺。
南蹇明依舊忙碌,南珠找了個私人醫生去公司跟著他,再沒關注過公司的事,也沒關注過游朝的事。
在家裡後院挖了片池塘。
撒魚喂魚,再自己釣魚,接著再丟回去,自娛自樂。
十月下旬。
南蹇明這晚反常的早回來了。
南珠最近跟著教程研究了聽診器,拉著他坐下,聽診器的頭貼上他的心髒。
手冷不丁被握住。
南珠仰頭。
南蹇明嘴巴蠕動片刻,“你能不能……”
南珠歪頭看他。
南蹇明手掌松松握握,啞聲說:“去找找游朝。”
南珠把他的手撥開,聽診器移動,屏息聽。
確定沒雜音後,收起來,“是公司的事解決不了嗎?”
“太燒錢了,我燒不起。”
南珠說:“我有錢。”
“不夠,甚至撐不過半個月。”
南珠盯了他很久,“你確定需要我去嗎?”
南蹇明點頭。
南珠點頭:“好。”
南珠本想明天去,但南蹇明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的她心裡有點難受。
吃了飯去樓上換了身黑披肩紅裙,畫了艷妝下樓。
對南蹇明笑笑,“我去了。”
南蹇明沉默的送她,在她上車前拉住她。
外面昏暗,南珠沒看清他眼底有什麼,只知道他攥著自己手腕的手很緊很緊。
南珠安撫的拍拍他:“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我們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只是去找他一趟而已,沒關系的。”
“最後一次,也只這一次。”南蹇明像是從齒縫中擠出字:“我對天發誓!”
南珠對他笑笑,掙開他上車,給張謇打電話:“游朝在哪呢?”
“上次的商務會所。”
南珠撇嘴,“真能玩。”
上次在商務會所,現在還在。
“您說什麼?”
“沒。”
南珠掛斷電話開車去商務會所,在外面猶豫好大會,有點不想進去,怕看見什麼非禮勿視的,晚上不想讓他碰。
糾結了下,選擇給游朝打個電話。
電話對面掛斷了。
南珠翻了個白眼,下車整理裙子,深吸口氣,去豪華包間。
張謇依舊在。
南珠問:“我方便進去嗎?”
張謇點頭。
南珠長出口氣,推門,看見裡面摟著的一男一女,緊急後退,卻來不及了。
游朝已經側臉看向她。
南珠頓足,把快合上的門縫推開。
手放在臉前擺了擺,親熱的笑:“游朝哥哥。”
摟著游朝的余月明顯認識她,從游朝懷裡起來,很不滿道:“你來干什麼!”
南珠有瞬間懷疑她是游朝的老婆,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情。
挑眉一秒,抬腳走近,直接偎到游朝另外的懷裡,仰頭軟噠噠的盯著游朝,“游朝哥哥,我想你了。”
余月長得挺漂亮的。
但南珠感覺還是自己更漂亮。
她抬頭看他,眼尾拉長,眼底帶著勾搭。
沒等游朝說話。
她頭發冷不丁被扯開。
下一秒,一杯酒水潑在了南珠臉上。
辛辣的威士忌刺進眼睛裡。
南珠捂著胸口肋骨輕輕咳嗽了兩聲,把臉上的酒水抹干淨,抬手就朝余月的臉上扇。
手腕被游朝握住。
游朝從側躺身變成了坐著,把南珠的手腕按下,看向余月:“你出去。”
余月不高興:“憑什麼我出去,就算要出去,也該是……”
游朝的眼神很冷,冷到余月抿了唇,拎起包,氣衝衝的出去。
包廂裡只剩下南珠。
游朝回頭看向她。
南珠感覺威士忌真辣,辣的她鼻子有點冒酸水。
她沒看他,把手腕扯回來,抽紙擦了擦臉。
下巴被捏住。
南珠本來真的沒什麼感覺。
當初結婚的時候,游朝說,以後他和她的婚姻裡,不會參雜第三個人。
南珠就覺得是撒謊,他喜歡陳韶笙,這麼多年碰的女人卻無數。
卻還是選擇相信了。
結果是白信。
他還說。
結婚後會給她游太太該有的體面。
南珠沒覺得是撒謊,很相信,結果又是白信。
這麼久了,南珠是真的沒太大的感覺。
可這一秒,南珠說不清是為什麼,眼圈突兀的就紅透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淚,沒控制住,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打完後。
南珠懵了。
她剛才偎進游朝懷裡的時候聞的清清楚楚,他沒喝酒。
南珠在游朝偏過的臉回來的瞬間,起身就想跑。
手腕再次被握住。
接著整個人被重重的拽了下來。
怎麼起來的,怎麼坐回去。
下巴處像是被個鉗子夾住。
游朝臉頰帶了個清晰的巴掌印,面無表情的盯了她幾秒,探身扯了紙,覆在南珠尤帶酒液的額頭。
一路朝下,側了臉,冷冷的,“脖子。”
南珠仰脖子。
濕潤的脖頸被很輕的擦了擦。
游朝一手捏著南珠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再抽紙,一點點的把南珠臉上和脖頸上沾到的酒液擦干淨。
紙被扔了後。
南珠想看向他。
視線中漫進一個黑漆漆的腦袋。
接著脖頸猛的一疼。
南珠嘶了一聲:“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