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這口咬下的力道極大。

  南珠疼的推拒他想躲。

  手被握住,被動的和游朝十指緊扣。

  幾秒後,疼痛漸消,變成輕輕的舔舐,像是在安撫。

  南珠臉挨著他的腦袋,睜眼沉默幾秒,側臉吻了吻他的耳朵。

  游朝回眸間,倆人睫毛相彙,呼吸交錯。

  南珠矮身,細細碎碎的吻他。

  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尖,再到唇瓣。

  南珠翻身跨坐他身,手輕撫他的喉結,另外一只手摸索著去碰。

  游朝沒動,只是腦袋挨著後面沙發靠座,沉默的看著她。

  看的南珠莫名有點不自在。

  把他的眼睛用手掌覆上。

  攬著他的脖頸,深吸口氣要下。

  腰被掐住。

  游朝手指的溫度隔著裙子布料漫進了南珠的肌膚。

  游朝似是輕嘆了口氣,南珠被掀翻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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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朝斂眉看她許久,低頭輕輕吻她。

  呼吸纏綿又溫存。

  吻一寸寸朝下。

  冰涼的指尖在皮膚上擦過。

  游朝前所未有的溫柔,磨蹭南珠都有點想罵他。

  但……南珠全身無憂。

  腿不疼,肋骨更不疼,甚至衣服都沒怎麼亂。

  南珠拉住游朝,“你去哪?”

  游朝有種吃干抹淨不想負責的浪蕩,“玩。”

  南珠懵懂,“玩什麼?”

  “余月。”

  游朝把手抽出來,推開包廂門。

  南珠踩上鞋就追。

  在大門口看到余月哭哭啼啼的質問游朝為什麼和南珠單獨待在包廂裡一個小時,為什麼放任她自己在車裡等。

  淚流滿面又歇斯底裡,“你們在裡面干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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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珠頓足。

  看到游朝伸手,把余月攬到了懷裡。

  這瞬間,南珠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是南珠見到的第一個敢大聲質問游朝的人。

  也是她見過的第一個,質問過游朝,卻還被游朝攬到懷裡的女人。

  南珠甚至感覺……游朝對余月,似乎比對陳韶笙還要寵溺。

  南珠和余月對視了。

  余月的眼底像是猝了毒。

  南珠沒理會,到底是不甘心游朝碰了自己,自己卻什麼都沒得到。

  抬腳就要走近,被張謇攔住。

  南珠隔著張謇喊:“游朝哥哥。”

  倆人只距離了幾步,游朝卻像是聾了,半抱余月上車。

  南珠在張謇去駕駛座後,走近後座彎腰敲關上的窗戶:“咱倆聊聊。”

  “游朝哥哥。”

  “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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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朝!”

  任憑南珠叩了幾下車窗。

  車卻還是消失在了視線中。

  南珠定定的看著,轉身開車回家。

  路上踩了剎車。

  下來拎起包,對著路邊的石頭狠狠砸了好幾次,心裡的無名火散了。

  南珠深吸口氣,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午夜。

  客廳的燈還亮著。

  這是三年多來,第一次有人等南珠回來,而不是南珠等他們。

  可南珠卻莫名不想進去。

  在黑夜中去了梧桐樹下,默默的看著窗戶。

  長方形,中式的紙窗中是餐廳吊下來的很溫馨的燈。

  南蹇明坐在下面,手握著水杯垂著頭。

  整個人喪到了極點。

  南珠看了幾分鐘。

  抬腳回去。

  在南蹇明圍上來的時候,嘴巴蠕動半響,“對不起。”

  南珠眼圈紅了,“游朝……好像……又對我膩了,我甚至感覺,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南蹇明看著她雪白脖頸那的一大塊青紫愣神,喉嚨滾動,“沒關系。”

  南珠抬頭看他。

  “不去了,我們不去找他了。”南蹇明握住她的手:“我再想別的辦法,我們不去了。”

  南珠這晚沒睡好。

  隔天早早的起來,南蹇明已經不在了。

  南珠無精打采的趴在梧桐樹下的躺椅。

  在手機叮叮叮的開始響後,拎起來看了眼。

  京市公眾號闊別倆月,久違的出現了新的消息。

  南珠點開掃了眼。

  是她的。

  不。

  准確來說。

  是她和游朝還有余月,昨天在會所門口的。

  兩張。

  一張游朝摟著余月安慰,南珠被張謇攔下。

  一張南珠追著車跑。

  南珠喃喃:“誰追著車跑了,本小姐只是走了幾步而已。”

  南珠刷下面的評論。

  看到了顧雨的頭像。

  她發了個微笑的臉,譏諷意味十足。

  南珠把她給舉報了。

  往下滑,大多評論都在說兩個多月前的婚禮。

  說司儀說的果然是假的,南珠要下堂了。

  南珠把手機關了,悶悶不樂。

  隱隱感覺,自己這游太太做的真的成了整個圈子裡的笑話。

  而且……馬上要做不成了。

  南珠環視四周。

  感覺還好。

  最起碼無孩子牽著,明珠園也回來了。

  就這麼算了……

  似乎挺好的。

  不,是相當好。

  從無家可歸的窮鬼,一變成了有房有車有錢的白富美。

  南珠又高興了。

  中午多吃了一碗飯,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大碗湯。

  嘴巴一抹,興高采烈的背手逛了好幾遍自己的明珠園。

  這晚南蹇明照舊沒回來吃飯。

  南珠給醫生打電話。

  確定南蹇明身體無恙後,樂悠悠的閉眼睡了。

  午夜做了個美夢後被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

  南珠揉揉眼睛,赤腳下樓。

  在餐桌邊看到了南蹇明的背影。

  南蹇明在南珠記憶裡,和父親一樣,強大的像是一座山。

  他從小到大,也的確優秀到像是一座無堅不摧,能為南珠遮風擋雨的山。

  這座山,被三年多前的一場車禍,撞的支靈破碎。

  現在……在哭。

  南珠手扶住樓梯口的把手,定定的看著他顫抖的肩背,眼圈紅透了。

  沒過去打擾,蹲在地上陪著他掉眼淚到天亮。

  隔天南珠打電話給買消息的人,“得寵的游太太名諱,真的能幫上明珠網絡科技嗎?”

  “當然。”

  南珠掛斷電話後,開車去找游朝。

  游朝的公司,南珠進不去了。

  她在門口守著,沒理會傍晚下擁擠的人潮,在樓下議論紛紛中張開雙手攔住游朝,“你不能這樣。”

  游朝盯了她幾秒,錯身要走。

  南珠拉住他,在他停了後,轉身撲到他懷裡,死死的抱著他的腰:“你不能這樣。”

  南珠仰頭看他,眼底帶著水光,“你真的不能這樣!”

  游朝斂眉,“哪樣?”

  公司的事,南珠不懂。

  她也從不會不懂裝懂。

  她沒辦法讓游朝在公事上插手網絡科技公司的事。

  只能讓自己這個游太太體面起來。

  “你親口說的,說婚後我們倆之間不會出現第三個人,會給我屬於游太太的尊榮和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