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氣哭了,“我都沒問,也沒提,是你自己說的。”

  南珠抱著他,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你不能……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南珠仰頭淚眼朦朧,“這才多久啊,你不能這樣。”

  游朝沉默的看了她好大會。

  抬手把南珠臉上的眼淚擦干淨。

  溫柔到南珠感覺有戲。

  想法還沒升騰起來。

  南珠被拉開。

  再轉身的時候,游朝已經上了車。

  南珠前天晚上是追著車走了幾步,這晚是實實在在的跟著車跑了。

  但就是追不上。

  南珠氣的一邊哭一邊回去,瞧見一邊看熱鬧的,凶的二五八萬:“看什麼看!”

  現場看熱鬧的散了。

  但網上看熱鬧的卻沒散。

  當晚南珠抱著游朝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出現在了公眾號。

  南珠把懷裡的娃娃揉皺了,“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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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珠不怕被人嘲笑和議論。

  那次為江淮找顧雨借錢,她的臉早就掉在地上了。

  但是怕南蹇明打來電話質問,為什麼說好了不去找游朝了,又去。

  更怕他會心疼。

  可……南蹇明沒打來。

  南珠隔天早上起來,擰開他的臥室門。

  南蹇明昨晚回家了,卻沒來找她,也沒就昨天她去找游朝的事發表任何意見。

  南珠斂眉沉默了幾秒,出門精挑細選了塊蛋糕,拎著去找游朝。

  還是進不去。

  南珠在車裡等,等到傍晚,拎著圍上去:“游……”

  一句話沒說完。

  游朝上車走了。

  南珠眼疾手快的啟動車輛跟著。

  在游朝去了KTV後,猶豫幾秒,跟上去。

  和張謇在包廂門口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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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珠試探道:“裡面是誰啊。”

  張謇推開了包廂門。

  南珠小心翼翼的朝裡面看。

  包廂裡一群京市的大佬都在,齊刷刷的看向南珠。

  南珠狠狠踹了張謇一腳,落落大方的進去,“叔叔伯伯們好。”

  往常南珠出現。

  游朝會伸手,南珠坐過去,接著就沒她的事了。

  這會游朝沒伸手,只是看著她。

  南珠想坐過去,身後包廂門開了。

  一陣香風襲過。

  南珠側目,被進來的余月撞了下。

  余月眼底的厭惡一覽無余:“你來干什麼。”

  南珠想說,你可真是好大的臉,舔了舔後槽牙轉身就想走。

  不過幾步停了步子,轉身提著蛋糕,直接越過一群人,在游朝身邊坐下。

  和游朝對視幾眼後,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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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朝回過頭,沉默幾秒起身,“換地兒。”

  烏泱泱的一群人起身,三不五的回頭看她。

  南珠感覺他們看她的眼神像是憐憫。

  憐憫她剛上位沒多久就被拋棄卻還死纏爛打。

  南珠沉默的開車跟上。

  在游朝他們換了個場後,去最豪華的包廂門口。

  和張謇對視了一眼後,把蛋糕打開,給張謇個叉子,“你吃嗎?”

  張謇搖頭,“您想問什麼直接問。”

  南珠一邊吃一邊問,“那姑娘是哪冒出來的?”

  張謇一板一眼道,“我勸您別問。”

  南珠真正的想問的其實是,怎麼樣能讓游朝重新撿起對她的興趣,給她點體面。

  那句話只是個前奏而已。

  如果張謇不說這句話,南珠還沒那麼想知道。

  他來句勸您別問,南珠心裡犯了嘀咕。

  在門口守到後半夜昏昏欲睡的時候,看見出來的余月精神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月回身,嫌惡的拍了拍,“干什麼!”

  南珠環胸看她:“你不要臉的嗎?”

  “你說什麼?”

  南珠一字一句:“理直氣壯的插足別人的婚姻,搶別人的老公,你不要臉的嗎?”

  南珠還真不這麼想。

  男的如果在外面有人了。

  還真怪不得那人。

  也怪不得男人。

  只能怪自己有眼無珠,看走了眼,愛錯了人。

  但這小丫頭明顯不是個好好說話就能套出話的人。

  南珠一字一句,冷艷道:“你這麼有恃無恐的插足我們的婚姻,仗的是什麼?年紀小?長得漂亮?還是說你在床上……”

  南珠俯視她:“夠賤啊。”

  余月臉色鐵青,半響後噗嗤一聲笑了,“我仗的,是你哥哥。”

  南珠木愣住,狠狠皺眉:“你說什麼?”

  “我是你哥哥南蹇明的人介紹給朝爺的。”余月一字一句,“他的人說朝爺對你沒感情,扔了你,是早晚的事。”

  “你和朝爺結婚兩個多月,沒和他一起參加過任何一場酒會,沒恩愛同框出現過哪怕一次,圈子裡的太太也好,大佬也罷,都找不到你,這說明什麼?”

  “朝爺是因為陳韶笙失蹤了,才拿你充數和你結婚。婚禮上讓司儀說那些話,是因為他本性溫柔,不想讓你難堪。你們分開是既定的事實,我沒有插足你們的婚姻,只是在知道你們一定會分開後,來追求我的真愛罷了。”

  南珠懵到頭腦眩暈,按了按太陽穴,再問時,嗓音卻沙啞了:“我哥哥的人?”

  “對啊。”余月環胸,個子比南珠矮了半個頭,氣勢卻有恃無恐到張狂,“他和我們說完後,我跟著他出去,看到他去了一輛車,車後座坐的就是你哥哥,南蹇明。南珠,你哥哥找了十三個女人來伺候朝爺,朝爺根本就不愛你,否則你哥哥怎麼會找人去插足你和他的婚姻!”

  南珠扒了扒發,轉身想走,搖搖晃晃的沒站穩,扶住了牆壁。

  深吸口氣,沒再守著游朝,轉身走了。

  到家時南蹇明還沒回來。

  南珠坐在樓梯口,下巴磕上膝蓋,沒打電話,沉默的等。

  後半夜。

  腳步聲漫近。

  南珠抬頭看向門廳進來的南蹇明。

  南蹇明扯扯領帶,扒扒發,走近房間後仰頭。

  南珠在昏暗處跟著仰頭。

  認出那是她的房間。

  南蹇明擰開房門進去了。

  南珠看了許久,起身回房間。

  隔天起來,沒意外的。

  公眾號裡冒出一張她灰溜溜跟在大部隊身後的照片。

  游朝在前眾星捧月,攬著余月。

  南珠沒看評論。

  也沒等到南蹇明關於此的只言片語。

  起身換衣服買了塊蛋糕去守游朝。

  傍晚時。

  游朝出現在門口。

  南珠下車。

  隔著很遠和他對視,手緊了緊,走近抬起手裡的蛋糕,擠出討好的笑:“游朝哥哥,這是我給你買的。超級甜。”

  游朝看了她許久,“你昨天去找了余月?”

  南珠點頭。

  下一秒。

  手裡的蛋糕突兀的被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