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誠出差這段日子,白嵐整日地呆在咖啡店。

除了睡覺,其余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思考店鋪的經營和發展。

賀誠回來的那天,下了一場秋雨。

男人進門就遞給白嵐一個購物袋,“想我了嗎?”

他身上還帶著室外的水汽,摟著白嵐的腰肢,在她唇上偷香。

小半個月沒見,之前冷卻的熱度又有了回溫的跡像。

賀誠入座,把白嵐抱到腿上,“新包,喜不喜歡?”

愛馬仕,價格百萬以上。

“鱷魚皮,哪個女人不喜歡!”白嵐笑著在包包上親了一口,“破費了。”

賀誠把俊臉湊到了她面前,意味明顯。

白嵐環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賀誠很受用,素了十幾天的身體,幾乎一點即燃。

今夜的男人比往常更持久。

今夜的女人比往常更熱烈。

這種持久和熱烈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零點過,賀誠倚著床頭抽煙,聲音沙啞而性感,“世悅府有套房子,明天讓小馬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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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白嵐攏著薄被坐起來,“行啊。”

賀誠手指一頓,目光復雜地看著女人雪白的脊背。

他猶豫著,糾結著,該如何把話說的更明白。

白嵐卻沒事人似的披著浴袍下了地,“房子要過戶給我?”

“嗯。”

“行,多謝賀少慷慨。”

“白嵐,我們……”

“我懂。”

賀誠所有的欲言又止在女人的通透面前變得可笑至極。

他可能還在擔心她會痛哭流涕的挽留,會卑微的苦苦哀求。

可惜,白嵐比他以為的更聰明。

連分手都如此簡單而直白。

先前所有的熱切和回應,是他們留給彼此的最後一道溫情。

賀誠在當下這一刻,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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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欣慰於白嵐的懂事,又痛恨她的懂事。

顯得他像個唱獨角戲的小醜。

賀誠丟下煙頭,撈過白嵐溫軟的身子,埋在她頸間,低聲道:“這套別墅你想住就住著。以後有事,也隨時找我。”

白嵐盯著刺眼的白熾燈,一滴淚從眼淚落下,沒入鬢角的發絲。

她回擁著賀誠,一言不發,只是在心髒最疼的一剎那,用力咬住了男人的肩膀上。

賀誠悶哼,任由她撕咬。

兩人相擁的姿勢,由重到輕,不知是誰先放開的手,後來各自占據床鋪的一邊,再不像從前的每一個深夜那樣相擁著入眠。

這一晚,賀誠睡得很沉。

白嵐徹夜未眠。

愛上一個人,原來還這麼痛徹心扉的故事。

兩年多,她愛的小心翼翼,愛的如履薄冰。

再愛,她都不允許自己在賀誠面前露出半分端倪。

因為從開始就知道,相交過後,注定是分開。

清早四點,在男人陷入深度睡眠之際,她悄無聲息地帶走了早就收拾好的兩只皮箱。

這一次,他給她的那些名貴皮包和珠寶,她一樣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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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半的別墅區,天空泛著墨水藍的暗淡。

一輛拉貨的金杯車七拐八拐地停在了這棟別墅門前。

宋時揚匆忙地下車跑來,接過了白嵐手裡的行李箱,“嵐姐,我來拿。”

宋時揚就是咖啡廳裡的那名儲備店長。

白嵐坐進副駕駛,淡淡地道:“休息室布置好了嗎?”

“差不多了。”宋時揚趁機看了眼高檔奢華的別墅,“現在過去嗎?”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