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誠和白嵐分手的消息不脛而走。

因為剛分開的第三天,賀誠身邊就出現了新的面孔。

那是一個青澀的女大學生,純潔、單純、簡單,不諳世事的樣子。

和白嵐是兩個極端。

分開的半個月,賀誠帶著新女友出現在各種活動上。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白嵐是過去式了。

而白嵐這半個月的日子,過的充實而戲劇化。

除了每天在咖啡廳忙碌,宋時揚居然戳破了窗戶紙,坦言要追她。

十一月末的這天。

兩家咖啡廳同步做完月末盤點。

白嵐身為老板,在群裡通知大家一起出去聚餐。

燒烤城,十幾個人圍坐在大堂,氣氛歡樂又活躍。

白嵐喝得微醺,坐在角落裡,支著額頭看他們玩游戲。

一杯熱茶被送到面前,宋時揚說道:“嵐姐,喝點茶會舒服些。”

白嵐說謝謝,接過茶杯卻沒有喝。

另一邊,大堂斜對角的綠植後面,賀誠神態冷淡地吃著烤肉筋,時不時抬頭,眸底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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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沒見,這女人看起來過得十分滋潤。

不知道打哪兒又交了一群新朋友,尤其她身邊那個青年,端茶倒水,殷勤的不行。

此時,坐在賀誠對面的柳菲菲小心翼翼地問:“賀總,你是不是不愛吃燒烤?”

賀誠收回目光,“沒有,吃你的,不用管我。”

柳菲菲面頰飛上紅暈,“我、我吃飽了。”

賀誠看了眼托盤中剩下大半的烤串,“這些不吃了?”

“你點太多了。”柳菲菲猶豫道:“我那個……結束了。”

賀誠沒反應過來,“什麼?哪個?”

柳菲菲紅著臉解釋,“經期結束了,所以胃口一般。”

這說法讓賀誠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柳菲菲絞著雙手,“很多女孩子都這樣,經期的時候會比平時吃的多一些。”

賀誠一瞬間就明悟了。

他興致缺缺地看著小白花似的柳菲菲,眼前卻不斷浮現出另一張風情萬種的面孔。

賀誠覺得自己可能病了。

自打跟白嵐分開,他對女人的欲望下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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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菲菲算不上第一眼美人,但耐看,身段中等,放在校園裡應該是很多男生的校園女神級別。

可因為白嵐珠玉在前,柳菲菲就顯得寡淡了許多。

賀誠是女人堆裡混出來的。

柳菲菲以經期結束胃口不好為潛台詞,其實就是告訴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

兩人相處十來天,他還沒碰過她。

賀誠心裡動念,付了錢,就准備帶著柳菲菲離開燒烤城。

途徑大堂斜對面那張餐桌。

賀誠隨意一瞥,就見宋時揚低頭和白嵐說著話,不知說了什麼,那女人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股莫名的窒悶堵在賀誠的心口。

他磨了磨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柳菲菲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回到車上,賀誠看著柳菲菲白皙青澀的面孔,抬手摟到懷裡,作勢要吻她。

柳菲菲顯得很局促,閉著眼睛睫毛顫抖的厲害。

可這份顫抖裡,包含了太多的期待。

那雙手更是悄然地爬上了男人的大腿,若有似無地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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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膽怯,實則大膽。

賀誠的唇距離柳菲菲只剩下一張紙的距離。

他沒由來的心煩,無論如何也親不下去。

更何況,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燒烤城的玻璃窗內,那道娉婷妖嬈的背影。

賀誠放棄了,靠著椅背意興闌珊。

“你來。”他把主動權交給了柳菲菲。

柳菲菲期待的熱吻沒有降臨。

陡地聽見賀誠的聲音,她壯著膽子,往他的唇上吻去。

但男人偏開頭,女人的親吻落在了他的臉側。

如此近距離,賀誠嗅到了她嘴角的燒烤味,非常破壞氣氛。

以前也不是沒跟白嵐吃過重口味的食物。

他卻只記得白嵐唇中總是泛著甜,每次都讓他意猶未盡。

柳菲菲看著清純,其實膽子很大。

賀誠失神的這幾秒時間裡,她已經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賀總,你教我好不好……”

她好像什麼都不會,又好像在裝小白。

賀誠好整以暇,實際上興致全無。

在他拂開柳菲菲的前一秒,車窗外隱約傳來嘈雜聲。

“哇,賓利飛馳誒,這車得兩百萬吧。”

“字母B帶翅膀,果然是賓利。”

賀誠側目一看,心跳失去了節奏。

路邊,同白嵐聚餐的那群人,都喝的五迷三道,指著這輛賓利飛馳贊不絕口。

賀誠突然就想到了白嵐說的那句話。

——你的車裡再有其他女人,我見一次,砸一次。

她會砸嗎?

賀誠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心裡暗暗期待著白嵐的反應。

然後,在這份期待裡,他看見宋時揚脫下了身上的衝鋒衣,體貼披在了白嵐的肩頭。

白嵐沒拒絕,低頭對宋時揚說了些什麼。

賀誠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礙眼極了。

明明要分開的是他,看見白嵐身邊有了其他的男人,受不了的也是他。

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賀誠身體比腦子的反應更快了一步,他把車窗降了下來。

剎那間,外面的討論聲戛然而止。

大家透過車窗,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的景像。

一個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

場面相當刺激。

根本不需要思考都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白嵐看到賀誠,一點也不意外。

柳菲菲有片刻的驚慌,隨後就趴在賀誠的懷裡,似乎害羞的不行。

旁人不知白嵐跟賀誠的關系,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白嵐最先反應過來,笑著說了句:“有錢人,真會玩,走了。”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簇擁著白嵐往馬路對面的酒吧一條街走去。

空氣中,還能聽到那群人的戲謔。

“有錢人確實會玩,才晚上八點多就車震,把馬路當家呢。”

“害,有錢人嘛,都不要臉。要臉的都沒錢。”

“有道理,有道理。”

賀誠俊臉陰沉如墨,平生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菲菲還在他懷裡膩歪,“賀總,我今晚跟宿管請假了。”

賀誠把她掀了下去,叫回路邊抽煙的小馬,低聲吩咐,“送她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