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彼岸香,祁衡弈住的房子裡後,祁衡弈換了鞋,走到冰箱前找吃的。
早飯沒吃,她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打開冰箱後,看了看裡面的酸奶還有水果,問去了衛生間洗手洗臉的陸庭琛:
“你要吃蘋果?還是喝酸奶?”
陸庭琛悠長的聲音傳來:“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要不你和我一樣喝酸奶吧,就插根吸管而已。”
陸庭琛從衛生間走出來,額前的頭發濕漉漉貼在額角,白淨的臉龐很是干淨清爽。
他微笑著重復: “我說,不用麻煩了,我吃你就可以了。”
祁衡弈吸酸奶的動作一停,扭頭朝陸庭琛看去。
那廝正在解腕表……
祁衡弈瞪眼:“庭琛哥,你別開玩笑,我給你說真的。”
陸庭琛把腕表放在置物架,慢慢朝著餐廳的祁衡弈走去:
“我也是認真的……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祁衡弈往後退。
“咚”的一聲,撞到了冰箱上。
她有點分不清是冰箱響的還是自己心跳下沉的聲音。
陸庭琛確實是認真的。
他從昨天約會,看到祁衡弈下樓的時候就在克制了。
他們是男女朋友,而且還有雙方家長的支持和祝福,和她發生什麼都合情合理。
祁衡弈跑到餐桌邊,沿著桌子走,慢慢的走,和陸庭琛保持一定距離。
“大白天的,庭琛哥,你冷靜一下。”
“該醫院檢查的,都已經檢查過了,只剩下最後一項,麻煩你了。”
陸庭琛客氣地說。
揚手就脫了黑色的T恤,露出八塊腹肌的上半身。
祁衡弈腳步停住,是她喜歡看的風景。
不過風景再美,也不是她大中午就墮落的理由啊。
況且燦燦昨天和祁衡行去山頂露營看日出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那個,我,我以後有機會再幫你檢查,今天不行,真不行。”
“早晚都要麻煩你,今天最合適。”
“可是我還沒准備好。”
陸庭琛停了下來,想了想:“對,確實沒有准備好。”
他把衣服穿上了,換了鞋走出去。
祁衡弈呼出一口氣,好險啊。
她走到小露台,看陸庭琛下去干嘛了。
只見他走回了自己所在的樓棟,三分鐘後,再次回到她的家中。
“都好了,可以開始了。”陸庭琛微笑著,朝著祁衡弈走。
祁衡弈在客廳,沒有藏身的地方了,她急著說:“什麼都好了,我沒准備好。”
“你不需要准備。”
說完,陸庭琛快步向她走。
祁衡弈嚇得尖叫一聲,趕緊躲著逃命。
兩人像玩老鷹捉小雞一樣。
他往左,她就往右。
他右她就往左。
一進一退,進進退退,在客廳裡原地踏步。
兩分鐘後,小雞疏於防備,老鷹就在等這一刻,開始加快速度,一爪抓住了小雞的翅膀。
小雞撲棱撲棱幾下,無效反抗,被推倒在了沙發上。
“你,你別過來。”祁衡弈退到沙發角落,朝陸庭琛扔抱枕。
陸庭琛偏頭閃躲,繼續逼近。
祁衡弈像個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婦女,怒吼道:“誰讓你來我家的?變態!不請自入!你出去!出去!”
陸庭琛微微一怔,笑的有一絲絲邪氣:“寶貝,這種時候,嘴用來說話,是很煞風景。”
這段對話聽起來好熟悉。
像極了他們之前看的割裂的文藝動作片。
祁衡弈滿臉黑線。
媽的,哪個鬼才編劇寫的劇情和台詞,太深入人心了。
不禁深入了她的心,還深入了禁欲陸總的心……
“演夠了嗎?要不要換句新台詞。”陸庭琛已經走到沙發邊角,挑了挑眉毛。
祁衡弈瞄了一眼沙發另一頭,准備跑。
陸庭琛壓了上來。
好……重……啊。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胖,可是怎麼會有那麼重的重量?!
祁衡弈雙手抵在陸庭琛的胸膛前,從他黑亮的眼睛中,她看清楚了自己此時的表情。
臉上掛著紅,緊張,開心,期待的情緒在上面交織,別有一番風情。
而陸庭琛的目光異常明亮,仿佛走一團火焰在燃燒。
他和她一樣,突然之間安靜下來了,全然是副認真的模樣。
凝視著她,雙手指腹摩挲著她的耳朵,額頭,眉毛,眼睛,鼻梁,嘴巴……
祁衡弈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狂跳,體內自腹部升騰起一種期待之感。
有些事情,不必言明。
感覺到了,不繼續下去,會是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遺憾。
陸庭琛應該感同身受到了這一點,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不鬧了,衡弈,我們的進展再快一點,行嗎?”
祁衡弈羞羞笑著看陸庭琛,點了點頭後,閉上了眼睛。
她一只手伸出去,按到沙發上的遙控面板,全屋的燈光熄滅,窗簾自動拉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