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弈的額頭被她柔軟的頭發遮住了,露出若隱若現的輪廓。

陸庭琛慢慢靠近,在上面落上一吻,吻的力度比寒冬腊月的陽光還要輕柔。

他一只手撩開了頭發,沿著祁衡弈挺直的鼻骨往下,細細碎碎來到嬌嫩的唇瓣上。

祁衡弈看過太多男男、女女、男女接吻……什麼吸吻、咬吻、舔吻、熱情吻、狼吻等等。

每一款都是熱情似火,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令觀眾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那股奇異的感覺,就像是火車飛馳而過。過去之後,再度回想起來,便是心如止水一般。

但陸庭琛的吻不同,與她看過的所有招式都有一定的出入。

沒有橫衝直撞的啃咬,沒有開始就用放肆的旋律來增加快感。

他的吻剛開始盛了滿腔的溫柔繾綣,一點一點,循序漸進,才轉變為唇齒間的交纏。

滾燙的唇順著氣息將她覆蓋,呼吸聲粗重急促。

融合著愛與欲望的接吻聲音,像打開香檳時的歡快回蕩在客廳上空,輕盈又充滿旋律……

祁衡弈緊緊抓著陸庭琛的領口。

陸庭琛松開了祁衡弈,啞著嗓子,聲音有點著急:“衡弈!呼吸!快呼吸!”

呼吸?怎麼呼吸?她有點忘記了!

為什麼親自接吻,要比看別人接吻刺激這麼多?

她大腦幾乎空白了,肺裡的空氣也像是被人抽走了,好像要暈過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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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琛從祁衡弈身上起來,快速將她的身體扶正,晃著她的肩膀,凝重地叫:

“衡弈,祁衡弈,提氣呼吸~”

半天了,祁衡弈終於想起來怎麼呼吸。

通紅的鵝蛋臉上漸漸有了神韻,喘息著笑了出來。

陸庭琛見到剛剛沒有反應的小女子恢復如常後,慶幸且又無奈的呼出一口氣。

他的心跳,簡直坐了一趟過山車,現在終於緩緩駛回到原點了。

“你呀,是要讓我後悔嗎?還是不想讓我碰你?”陸庭琛把祁衡弈拉到懷裡。

祁衡弈聽到他的心跳聲音撲通撲通跳的違反常態,愧疚地小聲說:

“我,沒經驗嘛,腦子突然空了……差點讓你背上人命,不好意思啦。”

陸庭琛一聲輕笑。

“因為接吻而出事的,你祁衡弈怕是世上第一人。”

“嗚嗚嗚……我可不要當這個第一。”

祁衡弈委屈巴巴抬起眼皮,看著陸庭琛清晰的下顎線問:

“你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以後就不敢碰我啦?”

陸庭琛低頭,吻了下祁衡弈的額頭:“是我太心急了,日後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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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有日後?哪還會有日後,日都沒有!”

陸庭琛呆了呆,隨即撫額一聲嘆息,無力地笑:

“你呀……還是少看點不潔視頻吧,更不能學習他們的語言【藝術】,否則哪天在外面暴露了真性情,豈不有損你祁家長公主的身份。”

“長公主的身份?!”祁衡弈笑出來,環上陸庭琛的脖頸說:

“我太爺爺,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從來都不會拿教條來約束我,他們讓我怎麼開心就怎麼來,所以我身上沒有公主的包袱。”

“再說,誰規定公主一定要端莊大方,高高在上?像我這樣餓了大口大口吃飯,累了隨時隨地找個地方躺,誰要是欺負我直接抽他沒商量的難道就不是祈家的小公主啦?!”

陸庭琛眼角抽了一抽,故作嚴肅地說:

“其他的都沒問題,唯有一點,累了隨時隨地找個地方躺……不可以!你不能隨心所欲的躺到別的男人懷裡。”

看他在乎的模樣,祁衡弈愉快點頭。

不過經歷過剛才“窒息”的事件後,陸庭琛的興致應該已經減淡了。

這大概就是真性情帶來的惡果吧——能減少性引力。

祁衡弈不由自主地嘆氣,松開了陸庭琛。

陸庭琛問:“怎麼了?”

她說:“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女人在男人面前,應該保有神秘感,不能讓男人完全了解自己……庭琛哥,我覺得在你面前,我已經失敗了。”

聽到祁衡弈挫敗的語氣,陸庭琛頓然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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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要舍棄我,尋找新的目標重新營造神秘感?!”

“不是……哎,不想說了,反正今天是真掃興。”

祁衡弈從陸庭琛身上要起來,站了兩次都失敗了。

陸庭琛緊緊箍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她抬眸,才發現陸庭琛像是生氣了。

呼吸急促,胸膛起起落落的起伏,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庭琛哥,你這是……”

不等祁衡弈把問題問出來,陸庭琛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開始用行動證明,神秘感並不是對每個男人都有用。

他就喜歡祁衡弈的真實自然,坦誠相待。

這樣的祁衡弈,更能給男人帶來意外的驚喜,刺激腎上腺素的分泌。

他的腎上腺素此時就分泌的泛濫成災。

陸庭琛低頭在祁衡弈頸間親吻。

每一個吻都似火星落在干柴之上,瞬間又讓祁衡弈大腦空空蕩蕩。

不過這次,她呼吸自如,因而陸庭琛更加大膽深入。

“我們回房間。”陸庭琛低喘著說了一句。

祁衡弈無聲地點了點頭。

陸庭琛將祁衡弈抱起來。

家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