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今天穿的很女人,她向來是女人的代表詞,她踩著一雙紅色高跟朝著江月走去,笑著問:“江月,在這買早餐呢?”

  接著,她看到她有點腫的嘴唇:“嘴巴怎麼腫了。”

  江月看到施念,臉上揚起笑:“有點上火呢,施念姐。”

  “上火你還吃油炸的?”

  江月正在跟同學等著小酥肉出鍋,她聽到施念的叮囑,連忙回答:“就吃著一點點,施念姐。”

  她說完那句話,朝張柳嶺看過去,而張柳嶺坐在車內看著她,她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璀璨的光芒。

  張柳嶺坐在車裡無表情看著她,他看著她眼睛裡的那抹笑。

  施念因為要趕著去上課,於是又說:“好了,江月你趕緊吃了,也來上課吧,我先走了哦。”

  她說完朝著車裡的人打了聲招呼:“柳嶺,我先走了。”

  張柳嶺回了她一句:“嗯,進去吧。”

  說完他升上車窗,車子離開。

  江月在看到他的車離開後,也從小販手上拿上了自己的小酥肉,跟著同學一起進學校,而當張柳嶺的車在開了很遠後,他目光看了後視鏡一眼,正好看到江月的身影緩慢的進了校門。

  施念在學校上完一節課就離開了,她出教室門那一刻,坐在教室的江月,正好看到她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而那通電話剛打出去兩秒,她就開口:“柳嶺,你可以過來接我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江月聽到施念跟電話那端人的對話,她身邊的同學見她看著那方,便看向她:“江月,你怎麼了?”

  江月看向同學,笑著回了一句:“沒事啊。”然後繼續收著自己的東西。

  在施念到學校門口,上了張柳嶺的車,之後兩人一起去參加朋友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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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朋友飯局的包廂裡,兩人在包廂裡跟身邊的朋友打著招呼,這個時候張柳嶺的手機響了。

  張柳嶺聽到手機在響,臉上不動聲色,跟朋友們都打了招呼後,他對施念說了句:“我去上個洗手間·。”

  施念說:“好,你去吧。”

  她正被人拉著去桌邊坐下,在她坐下後,張柳嶺轉身出包廂,然後到走廊,他從黑色長褲的褲口袋裡將手機拿了出來。

  是江月打來的電話,張柳嶺接聽。

  江月在電話裡問:“你在哪。”

  張柳嶺知道她今天不會這麼安靜的,他站在走廊試圖讓她安分:“今天有點事情。”

  “不能夠陪我嗎?”

  “今天有點事,要很晚。”

  她今天竟然出奇的乖,聽到他這句話也沒有任性,更沒有像平時那樣刁蠻,只是有些·想念說:“哦,那我知道了。”

  張柳嶺聽到她有些小失望跟軟軟的語氣,想了幾秒說:“你先吃飯吧。”

  現在正是飯點的時候,張柳嶺所在的地方,人流也是熱火朝天的時候,唯獨他站在那,有種安靜的氛圍感,他語氣算是難得的溫和,跟對方耐心的說著。

  江月在電話裡卻不肯的說:“嘴巴疼,什麼都吃不下,好想你。”

  張柳嶺聽著她那邊的聲音,說實話,這樣的話,這樣撒嬌的話語,沒有男人會不心動,包括他張柳嶺。

  他沉默半晌:“那要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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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那端的人說。

  張柳嶺低垂著臉在那,在聽到她那邊的話,又說:“塗點藥吧。”

  他沒有回復她,她想他這句話。

  當然江月對這句話是不會那麼輕易罷休的,她又說:“那明天,後天可以跟你見面嗎?”

  她開始嘗試著跟他提要求。

  張柳嶺站在那沉默好半晌,並沒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氣,抬起了臉,他的臉在燈光低下,有幾分幽寂。

  “還不知道。”

  他還是這句話。

  江月那邊聽到她這句話,沉默,不肯再出聲,許久,她帶著幽怨:“那我就只能一直一直想你了。”她聲音甜蜜又嬌俏:“昨天晚上我還夢到了你,夢到你吻……我,抱……我。”她聲音帶著哭腔:“好想你怎麼辦,真的好想好想。”

  她開始纏繞不休。

  張柳嶺聽著她那邊的甜蜜話語,一直都沒再說話,像是被人摁了安靜鍵,任由她在那像是在無理取鬧一般。

  這個時候,張柳嶺那間包廂裡出來一個同學,見他站在走廊接聽電話,出聲說了句:“柳嶺,你跟誰打電話呢,站在那半晌都不說一句話。”

  張柳嶺聽到聲音,朝那人看過去,他才回了句:“嗯,很快就進去。”

  他回復完,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好了,我要進去了,先掛電話了。”

  江月在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竟然很乖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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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雖然回答了一聲好,可她卻始終沒有掛斷電話,當然也沒有說話,兩人的電話一直保持著通話狀態。

  張柳嶺在手機這端想了幾秒,最終他掛斷了電話,而電話掛斷後,他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江月的信息再次發過來。

  “你會想我嗎?”

  她似乎不得到這個回答就不肯罷休。

  張柳嶺看著那條短信,看了許久,終是在手機回了一個字:“嗯。”

  那邊的人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是心滿意足,很快結束了這場糾纏。

  張柳嶺在手機終於安靜下來以後,才·握住手機朝著包廂裡走去。

  施念正在跟人談天說地,包廂裡聲音很大,張柳嶺在她身邊坐下,施念在他坐下後,立馬扭頭看向他,笑著說:“怎麼去了這麼久?剛剛老劉又在說笑話了,真是把我們笑翻成一堆,你知道他們有多離譜嗎?前天新婚竟然在房間裡數了一晚上的錢。”

  張柳嶺聽到這話,坐在那也在輕笑,可是仔細看笑意並沒有深入眼底,而是浮於眼睛的表面,像是一邊在笑,一邊又在分心想著什麼。

  飯局上只要有施念在,就沒有不熱鬧的地方。

  施念還在說:“劉哥,你跟薩雅那一晚到底數了多少錢出來了。”

  新郎劉哥回答:“五千萬總得冒出頭吧。”

  大家都拖長著聲音,對這個數字發出相當大的羨慕與嫉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