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妖精一樣纏著他,張柳嶺的手一把控制住她的手,他停下吻她的動作,目光冷利的看著她。
江月微微喘息著目光看著他,張柳嶺也在喘息,垂眸看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像是在貼著彼此的臉。
“想干什麼?嗯?”
他眼神從迷離中掙脫出,面容逐漸變得幽深。
江月紅腫的唇在那不肯說話,眼睛只是勾著他。
他冷笑,他完全能夠看透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她真像魔盒裡的魔物,不斷在挑戰著男人的陰暗面,每一招都很惡意。
江月還是沒有說話,那張紅腫的唇,變得越發的嬌艷欲滴,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兩人的呼吸交織的更厲害,她的眼睛裡全是泛著漣漪的水光。
就在那一瞬間,張柳嶺又朝她唇上吻上去,這回比剛才還要用力,兩人唇舌之間纏繞的緊,江月的手抱住他頸脖。
他的臉埋在她臉上,不留一絲縫隙,像是要將她生吞了一般。
依舊是十點張柳嶺將江月送回學校,江月從車上下來,朝著已經沒有多少人的校門內走去,而張柳嶺坐在車內,目光盯著那身影,一直盯著她進去。
在她進去後,張柳嶺瞬間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在那,他平緩著自己的呼吸,頭頂的車燈打在他臉上,讓他那張清冷的臉,在燈光下無處遁形,而的臉色卻是一片森冷如寒潭。
他在做什麼,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墜入她的陷阱中,一點一點在下墜。
他被她徹底的纏上了。
這一刻在清醒的得知這件事情,他在心裡發出幾聲冷笑,那冷笑聲不知道是在笑她的好手段,還是在嘲弄自己。
他在車內坐了很久,車子才重新發動引擎從校門口離去。
江月在回到學校的寢室內,心情相當的好,她哼著歌兒,室友們差不多都要睡了,看到她回來,都看向她。
有一個與江月關系還算親近的室友問江月:“江月,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江月放下手上的包包說:“出去玩了。”
那室友見她心情這麼好,問:“去約會了?”
“算是吧。”她笑著抿起自己的唇。
“你上火還沒好?”
大家都注意到她發紅的唇,並且比上一次更加嚴重,江月站在床前照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以及破皮越來越嚴重的紅腫,而嬌艷欲滴的唇,她輕哼著:“嗯哼,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好呢。”
話是這樣說,可室友卻從她話中,聽出了幾分炫耀的意味。
江月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之後又蹁躚的像只蝴蝶一般,飛進了浴室。
張柳嶺的車在回到家後,施念已經回來,她在大廳一直等著他,看到他從車上下來,施念從沙發上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走到他面前後,問他:“我以為你要很晚才回呢,王謝那邊沒事了吧?”
對於施念的詢問,張柳嶺聲音很低:“抱歉,今天讓你一個人在那。”
施念看著他頸脖的下方,襯衫扣子解了好幾顆,手上挽著外套,臉色看上去很是低沉的模樣,她立馬問:“是……王謝那邊出了什麼大事嗎?”
他向來是個柔和清冷的人,無論遇到多大的問題,他頂多是有幾分不語,可神情卻依舊是明亮清柔的,可很少有這樣情緒低沉疲憊的模樣出現,一時之間,施念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以為是王謝那邊真出了什麼大事,萬分的擔心。
他臉上的疲憊還是沒從臉上褪去,神情也依舊倦怠,可還是揚起了些情緒,對她說:“沒什麼。”他又說:“你先洗澡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情。”
施念下意識說了一個:“好……”字。
兩人在大廳交談了幾句,他便一個人朝著樓上走去,剩下施念一個人在樓下站著,目光看著他背影。
到底是什麼事?這段時間施念真感覺他的狀態很不對。
時常皺眉,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一般,整個人明顯沒以前那麼放松了。
他回到書房後坐在椅子上,只是閉著雙眼靠在那,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動。
而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黑夜裡發出幽光與震動,他睜開雙眸,視線幽冷的落在那支手機上,這時施念站在書房門口,見他盯著手機沒有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敲了兩下門。
他像是被驚了一下,側臉看過去,在看到是她後,他的手揉了揉帶著倦色的眉心,聲音也有些疲憊之意說:“你怎麼進來了。”
施念說:“我有點擔心你,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
他手支撐著他額頭,手揉著自己眉心,輕嘆了聲:“有點累而已。”
施念看向他剛盯著的手機,她問:“剛剛見你一直盯著手機發呆。”
施念這段時間感覺到他手機好像一直處於異常狀況,經常會有短信跟電話傳來,有時候是在他洗澡的時候,有時候是在他處理工作的時候,有的時候是吃飯,有的時候是在他開車之時。
好像無時無刻都在震動,而他有時候並不去查看,有時候,施念看到他眉目皺著,目光盯著那手機,在回復著什麼,表情不是很放松,而且還有幾分郁意,當然也會有電話打來,不過一般他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都是起身去外面接,或者是別的地方。
一通電話經常很久,像是工作電話,又不像是,好幾次她瞧見,都是他低聲在對那邊的人說著什麼,或者有幾次干脆直接不語,聽著那邊的人說著。
而他這段時間也經常的出去,接了電話就急著趕過去,表情很緊急,施念不知原因。
這樣的情況,從江月受傷起就沒有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