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酒駕。”

  那邊徹底沒聲音了。

  終於在一輛輛車朝著前排的時候輪到他的車後,他開了過去將車窗降下,交警看向他做了簡單的詢問,不過那交警問了句:“剛才你的車是不是闖了個紅燈。”

  因為兩個紅燈路口設置的並不是很遠,而當時交警又在大馬路上,正好看到他的車駛過。

  張柳嶺想了會兒,對交警淡聲說了句:“抱歉。”

  “以後可不要再闖了。”

  交警看他面相不像是會闖紅燈的人,又看了一眼他車牌,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之後張柳嶺耐心的配合做了酒駕檢查後,交警才讓他離開。

  在車子放行後那邊又問:“檢查完了嗎?”

  那邊的聲音開始變得軟軟的。

  張柳嶺回了一句:“嗯。”

  “還有多久。”

  張柳嶺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回復她的話,而且是反反復復的話,他只能安撫她:“還有半個小時。”

  又開始哭。

  “江月,不要哭了。”他沉聲。

  他那句話,隨著車窗升上跟風雨聲,遺落在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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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哭聲並沒有消息,車內的人也只能一直哄著。

  張柳嶺的車子在雨中行駛了大概四十分鐘,在終於到那村裡後,雨已經在漸漸變小,可天氣依舊很可怕,不斷在陰沉著,像是世界末日要降臨。

  張柳嶺從車上下來後,撐著傘出來,因為定位不標准,他只能詢問當地的村名,在詢問了很久後,他由著村名帶到山上,到那山上後,他一眼看那處廢棄的房子,張柳嶺沒再跟那村名多說,最先朝著那小破屋快步走去,到屋子前。

  張柳嶺喚了句:“江月!”

  他聲音難得高以及大,他的聲音一出,縮在小破屋裡的江月,聽到這聲音衝了出來,在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羊絨衣的身影後,她衝了過去,直接衝進他的懷裡。

  張柳嶺在看到她朝他衝了過來後,他伸手一把將她給抱住。

  江月緊緊抱住他,像是迷失的羊羔找到了回家的路。

  張柳嶺將她身子緊緊給抱住後,發現她渾身都濕透了,連頭發都是一縷一縷的,這才發現那房子的屋頂是漏雨的,他冷著臉將她抱在懷中很久,才對旁邊的村名說:“很感謝您。”

  那村名也沒想到這山上竟然困了個女孩,而且還不是他們村裡的人,一看就像是城裡來的。

  村名當即回復說:“沒事沒事,只是這可太危險了,這麼大的雨,要是那房子塌下來可怎麼辦,這女孩是怎麼上來的。”

  張柳嶺對感覺到她一直在懷中顫抖,而這邊的雨還在下,便對村名說:“我們先下去吧。”

  村裡聽到他的話便又朝前引路,江月的臉埋在他懷中好一會兒,才從他懷裡抬起來,她人跟落湯雞似的。

  張柳嶺看了她一眼,便帶著她下山,江月的手牽著他手,挨在他手臂處,不肯離開他半寸,只緊挨著他。

  那村名大概是看著江月如此緊挨著他,兩人的關系看上去很親密,村名問了句:“這是你的……”

  村名充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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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柳嶺回了句:“侄女。”

  村名這才點頭笑著說:“我也有個這麼大的侄女。”

  那村名看上去有四十多,跟張柳嶺只相差十歲,可兩人站在那,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不像一輩人,張柳嶺站在他面前,完全是鶴立雞群。

  他跟江月之所以看上去年齡相差大,是江月完全是學生模樣,雖然她漂亮,可依舊掩蓋不了她的學生氣,張柳嶺在她身邊,就像長輩跟叔叔。

  張柳嶺對於村名的話,只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兩人聊了一會天,當然都是那村名跟張柳嶺聊,而張柳嶺只是配合的回復。

  在他們到山下後,江月被最先安排進車裡坐著,張柳嶺還在車外跟那村名聊著,他給了那村名給他們帶路的酬勞後,才終於上了車。

  此時的江月已經在車內縮成一團了,雖然裡面暖氣開的很足,可濕噠噠的全身被暖氣一烘,更加難受。

  張柳嶺到車上後,將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可是就在他去套她身上時,縮在那的她,突然又傾身朝他抱了過來,手抱在他腰上,臉埋在他懷中。

  張柳嶺動作停住,看向抱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先坐好,我們先從這裡離開。”

  江月不肯松手,就埋在他懷中。

  而外面的雨又開始越下越大,打在車窗上形成雨幕。

  “江月。”

  江月的手這才不甘不願的從他腰上緩慢的松開,接著她才坐回副駕駛椅上。

  張柳嶺在她坐回去後,將衣服放在她身上說:“先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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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的手抱住他的外套然後穿在身上,老實的坐在一旁。

  之後張柳嶺也全程都沒說話,只是微冷著一張臉,開著車,車子開到市裡要四十分鐘,開了很久終於在到市裡後,江月身上的濕衣服讓她更加的難受,而市裡此時已經到晚上,正堵著車,堵的極其嚴重,十分鐘幾乎走了半個小時。

  張柳嶺看了旁邊的人一眼,說了句:“附近有家酒店,先去洗個澡,把身上的衣服換掉。”

  在一旁的江月,也終於開口低聲說了句:“嗯,好。”

  張柳嶺在車子終於開到一處路口後,將車子調了一個頭朝附近最近的酒店開了過去,等他們到酒店是已經是晚上八點。

  張柳嶺開了房間,而江月穿著他的衣服,很是溫順的站在他身邊,之後張柳嶺便帶著她上了樓。

  他全程沒有任何的表情,態度還是很冷。

  在到房間裡後,江月似乎不敢造次,還只是乖乖的在他身後跟著,張柳嶺回身對她說:“去浴室先去洗個澡。”

  一直老實站在那的江月點了點頭,脫掉了濕掉的鞋子,赤著一雙細條白膩的腳,便朝著酒店浴室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底板上就有一個濕噠噠的腳丫印。

  張柳嶺在她進浴室後,抬頭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這雨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如今已經完全是暴雨了。

  他蹙著的眉心,皺的更深,他將身上羊絨毛衣脫掉後,穿著一件短袖朝著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