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澈？

‘水’？

這人到底是誰？

楚尹月看向李昶，真的很想走過去問他，然這時，門外卻響起了夜歷城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楚尹月趕緊將紙團撕爛，然後學著李昶的樣子，依葫蘆畫瓢，直接將紙吞入了肚子裡。

同時門外，夜歷城的聲音更冷更嚴厲了：“說，你到底是誰？！”

楚尹月加快腳步，推門而出，只見夜歷城的跟前，跪著一個看上去像是國公府打扮的下人。

其身旁，晨風的劍已經出鞘，正搭在他的肩膀上。

下人看上去四五十歲左右，他看了一眼葉夜歷城，又朝著楚尹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是瞳孔一縮。

接著便笑道：“呵呵王爺，小的是國公府打掃的，已經在國公府很多年了……”

夜歷城微微皺眉，這時，一旁的李攢道：“是的城王爺，他說得沒錯，他的確在國公府很多年了，剛剛應該是在掃地。”

說著，李攢又有些不滿了起來：“不過，我不是通知了你們，讓你們不要進老爺子的院子嗎？院門口也讓人封了，你怎麼進來的？”

楚尹月心頭一動，她走向男人：“讓我看看你的掌心。”

男人低著頭，雙手下意識緊握成拳，楚尹月蹲下身，剛想把他的手掰開，就見他陡然渾身一震。

“不好！”

夜歷城也察覺到了不對，大步邁出，扣住了男人的嘴。

“晚了。咬舌自盡，還有劇毒，即便是我，也無回天之力。”

“混賬東西！”夜歷城低罵了一聲，有些晦氣地把手一放，接著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絲巾，自己給自己擦起了手來。

這時，李攢才反應過來：“姑娘，您是……您是城王妃？”

楚尹月淡淡一笑：“奴婢只是城王府的一個小小妾室，並不是什麼城王妃了。”

說著，她蹲下身掰開了死者的手。

“死者掌心擁有老繭，肌肉勻稱，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習武之人。”

楚尹月想了想，又扭頭看向夜歷城：“李國公府看來不太安全，王爺，如果可以，可以勞煩您派人保護一下國公府嗎？”

夜歷城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尹月，然後扭開了頭：“嗯，當然可以。”

回去的路上。

馬車裡。

難得安靜。

楚尹月坐在側面，低頭想著李昶說的那個名字。

‘水清澈’，‘水’？

李昶為什麼要讓她小心水清澈？

還有，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聖女？什麼聖女？

這一次見面，帶給楚尹月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她必須重新找到一個機會，去見李昶，弄明白事情真相。

正想著，一只手突然勾起了楚尹月的下巴：“本王的愛妾，到底在想什麼呢？”

楚尹月抬頭，突然望入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歷城對她露出這種深邃的表情，像是沒有盡頭的黑洞，要將她完全席卷。

楚尹月心頭一顫，然後勾魂奪魄一笑：“王爺，奴婢當然是在想您呀……”

說著，她抬起腳，在男人的某處來回徘徊，瘋狂試探。

夜歷城坐著不動，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當馬車停在城王府之後，他卻陡然將楚尹月打橫抱起，然後大步走入了城王府之內。

很快，金絲院，溫泉旁邊，便出現了一副旖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