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主動去吻他。
周清淮沒推開她,把自己交給她。
“委屈你去裡面?”她移開,勾住他的掌心,以眼神誘惑他。
周清淮跟著她起身,往臥室去。
她站在他面前,用力推他的胸口。力道不足以讓周清淮仰倒下去,但他願意配合。
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時候,抬手將頭頂那盞閱讀燈打開。
暖黃燈光下,看他便覺得不同。
後來是周清淮難以忍耐,秦嘉像是故意的,隔靴搔癢。
周清淮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很快兩人就換了位置。
周清淮循序漸進,保持一定的耐心。
秦嘉害怕隨時陷落,指尖抓著他柔軟的頭發。
結束之後,周清淮不急著去洗。
秦嘉坐在他身邊抽了支煙,肚子咕咕響起來。
她轉頭去看周清淮。
周清淮眼底有笑意,秦嘉抬手去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掌心有他溫熱的氣息。
她移開,周清淮才說,“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眼神已經說了。”
秦嘉匆匆抽完煙,說道,“我隨便點點吃的,你一會兒人去衝個澡好嗎?吃完飯好好睡一覺,再想想怎麼把清澄哄好。”
“她小孩子脾氣,幾天就好了。”
秦嘉呵呵兩聲,“小孩子把你傷成這樣?”
周家兄妹骨子裡一樣的執拗,這話不該秦嘉說,她就沒說。
秦嘉穿了衣服,准備先點餐,然後去洗澡,這樣時間上正好。
等她點完餐,洗完澡,准備喊周清淮去洗澡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他臉龐被暖黃的燈光照著,整個臉都顯得很柔和,額頭還有尚未蒸發的薄汗。像在夢境,不太真實。
不打算喊他了。
秦嘉等外賣送上門,隨便吃了一點。
那床他繼續占了一大半,秦嘉怕自己過去把他吵醒,直接在外面忙工作了。周清淮來過之後,她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沒有像下午那樣有種惴惴不安感。這會子再去弄工作,就能專注了。
看時間有點晚,秦嘉抱了床被子,就在沙發上睡了。
等她早上醒過來,發現人是在床上的,周清淮已經不見蹤影。
她起床,手機上有未讀信息。
周清淮,【謝謝。】
能換來他這一句,秦嘉覺得挺開心的。
她正常去上班。在那之前,郎遇將她的東西送過來。因太多,那時候是直接托運回來的。
周清澄和他畢竟是親兄妹,覺得過幾天就好了,也用不著她瞎操心什麼。
後來幾天她沒見到周清淮,大抵是很忙。
直到周四,她正在某個客戶的房子那裡監工,接到了周清淮的電話。
“在忙嗎?”
“有點。”
“那晚點說。”
秦嘉笑一下,忙說,“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哥哥在我這是第一位。”
“你能去找一下清澄嗎?”
旁邊有工人,秦嘉走到了外面,才繼續說,“清澄怎麼了?”
她以為兄妹倆早就和好了。
“她已經好幾天沒和我說話,而且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就在自己房間,誰也不見。”
周清淮沒提,昨天周三,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日子,周清澄都沒出現。
已經四天了,也難怪周清淮擔心。
秦嘉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給她打電話,或者約她出來,勸勸她。”
秦嘉笑了一下,說,“拜托,你是她親哥,你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怎麼能搞的定?”
“試試,沒說你一定能做成什麼。”
“那我試試吧。”
掛斷電話之後,秦嘉醞釀了一下,給周清澄撥過去一個電話。
以為周清澄不會接,沒想到她很快就接了。
“謝謝老天,你願意接我的電話。我在外面,准備翹班,要一起喝杯奶茶嗎?我同事推薦了一家很不錯的網紅店,一直想去試試呢。”
她盡量把語調放的很輕松。
周清澄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她就心虛了。
“我哥叫你來當說客的?”
秦嘉哈哈一笑,說,“很明顯吧?清澄,能見個面嗎?就當散散心了,可以嗎?”
她其實也沒底,總覺得自己親哥都搞不定,她算什麼呢?
誰知道周清澄卻答應了,“你給我個地址,我過去找你。”
“好。”
秦嘉返回去和負責人說了幾句,人就先走了。
她找同事問了那家奶茶店,地址發過來之後,她立刻轉發給周清澄。
她出了小區,叫了一輛出租車,離得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十幾分鐘後,周清澄進來。
她沒化妝,肉眼可見的更加憔悴。
她提著包走過來在秦嘉跟前坐下。
“我去給你點東西,等一下。”她起身,點了奶茶還有一塊巧克力慕斯蛋糕。
“吃吧,他們家評分最高的一款。”
“嘉嘉姐,我沒什麼胃口。”
秦嘉也不勉強,說道,“你既然願意見我,看來是願意和我說兩句話。我如果要說宋凌雲的事情,你想聽嗎?”
周清澄一副來都來了,你就說吧的意思。
服務員把奶茶送上來,秦嘉推給她,“先喝一口嘛,真的很好喝。”
她完全是撒嬌的口吻,周清淮沒招架住,咬著吸管喝了兩口。
“是不是很好喝?”
周清澄點點頭,“嘉嘉姐,不帶你這樣的,還和我撒嬌。”
“小清澄最好了。”
“嘉嘉姐,你饒了我。”
秦嘉見她心情好點,才說道,“我需要和你坦白,大概在兩周前吧,就是我去你工作室那次,其實是受你哥所托,去了解一下宋凌雲的為人。”
周清澄扯了一下嘴角,“挺像我哥的為人。”
“這事我瞞著你是我不對,你要怪我,我受著。我眼下想表達的是,當時我發表了自己的個人意見。你哥對你們也並不看好。可是他找宋凌雲是在兩周之後,你覺得是為什麼?我覺得他應該是給過宋凌雲觀察期,才做出的決定。”
周清澄卻不以為然,“這是他的風格,把很多事情做的讓人沒話說。不管是兩周,還是兩年,他認定的事情,就算宋凌雲做的再好,他也一樣會拆散我們。”
“我哥他就是這樣的人,只有他認定的人,才可以。他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是對是錯,都是他說了算。他在我跟前,就是一個活活的獨裁者。”
“有獨裁者被人打破相的?”
周清澄緊張問,“我哥破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