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先是怔一下，隨即說，“她和你說了呀。我就是無意間看到了那個視頻，覺得她好勵志。然後隨口和清澄提起來的。沒問題吧？”
“很好。”
“什麼？”
周清淮知道秦嘉是聽到了的，故意想聽一遍。
他沒說，伸手碰一下她的臉蛋，“你能和清澄成為朋友嗎？”
秦嘉搖頭，“不能。”
“嗯？”
秦嘉說道，“你知道是因為你。我可不敢了，那種情況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不會了。”
“我不信。我還是和你保持更純粹的關系比較好。別到時候有錢沒命花。”
周清淮低聲笑一下，說，“我在你這可信度不是沒了吧？”
秦嘉說，“是我不想太貪心。你這種多金，又帥，身材沒話說，床上體驗度又很高的人，我還能要求什麼呢？要得更多，就顯得自己太貪心啦。”
周清淮看她，審視的意味。
“你剛才說想我？”
周清淮莫名其妙的問起這句話。
“啊？”秦嘉愣了一下。
周清淮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讓我看看你怎麼想的。”
他抬手將她尚未滅掉的煙蒂奪過來，直接扔到了地上，無所謂地毯被燙出一個洞，反正也不值錢。
鬧到半夜，秦嘉沾床就睡著了，一種輕盈感。
隔天，還以為周清淮可能已經走了，發現他就站在窗戶邊打電話。
她擁著被子坐起來。
周清淮察覺到動靜，說了一句就這樣，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走過來，揉了一下她的頭。
秦嘉撒嬌似的仰頭要索吻。
周清淮勾了一下唇角，低頭吻她。
“睡得怎麼樣？”
“每次和你結束，都能睡的特別好。哥哥，以後我要沒你可怎麼活？”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
“我剛剛給清澄打了電話。你這邊完事，就去找她。”
“我昨晚沒答應你要和她成為朋友。我們倆這關系，和她一起未免尷尬。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雇佣關系就還好，但是成為朋友，我不確定。”
“你隨意就行。清澄就是這樣，對很多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她找你，不過也就是聊聊天，逛逛街。”
秦嘉撒嬌問他，“不怕我從他那裡知道你太多隱私？”
“她要願意出賣哥哥，我管不了。”
秦嘉笑起來，“你對你妹妹真好，我怎麼就沒個哥呢？”
“你家就你一個孩子？”周清淮從沒聽她提起過她自己的家人。
“就一個。能不提這個嗎？我家的事情說起來，就很煩，會影響我的心情。”
周清淮沒勉強她。
他覺得氛圍挺好的，沒必要再去掃興。
周清淮下午就得回去，他把自己的行程都往後推了一天，明天必須得處理了。周清淮問她要不要搭順風車。
秦嘉磨著他，“哥哥專門驅車過來，睡我一下就走，還得付我錢，不覺得虧嗎？”
周清淮垂眼問她，“你想怎麼樣？”
“我們換個身份啊。我當雇主，你當……”她一邊說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魅惑的神情看他。
周清淮低頭問她，聲音放的很低。
你要在上？
秦嘉滿臉期待的問，“可以嗎？”
他指節在她臉上碰一下，說，“下次再陪你玩，真的該走了。”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趕緊去安排下，可以嗎？”
周清淮點頭。
周清淮在旅館等她，手機沒閑著，一直在處理一些事情。
他看一眼腕表，覺得不能再晚了。但秦嘉還沒回來。
他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秦嘉終於姍姍來遲。
她應該是跑回來的，進來還喘著氣。見到周清淮站在窗邊，走過來問，“沒耽誤時間吧？”
“沒。好了嗎？”
“好了好了。我下次過來，估計得半個月之後了。我把東西收一下哈，兩分鐘。”
她將自己的東西胡亂塞進行李箱。見她塞得急，周清淮提醒，“比起你這麼手忙腳亂收一通，落下東西反而更麻煩。”
秦嘉去衛生間拿護膚品，說，“我最貴的就是我這台電腦，就算什麼忘了也沒關系。”
她化妝包收好，電腦包一提，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好了。”
周清淮將她行李箱和電腦包都接過來，和她一道出去。
回到城裡之後，秦嘉晚上就主動和周清澄聯系，約好了隔天去她的工作室，繼續合作事宜。
接下來幾天，秦嘉都在周清澄的工作室監工。
這天傍晚，周清澄給工人們點了晚餐。然後小聲對秦嘉說，“我哥一會兒就過來，我讓他帶了晚餐過來。”
秦嘉忙說，“這不好吧？我這邊沒什麼事了，回去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你們兄妹倆在，我不方便。”
“我哥帶都帶了，你不吃，吃不完的話就浪費了。何況我哥有的是錢，你吃點他的也沒事。”
秦嘉沒再說什麼，但她私下給周清淮發了個微信，詢問她是不是真要留下吃晚飯。沒有得到周清淮的回復，秦嘉拿不准他的意思，沒走。
工人們吃完就先走了。周清淮還沒來，秦嘉時不時看一眼時間，想著還是要走。
周清澄看到她的狀態，說，“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我哥給我發信息說路上堵了一會兒，馬上就到了。嘉嘉姐，你是不是餓了？”
“沒有。我其實……”
“嘉嘉姐，你和我哥是什麼關系？”
“什麼？”秦嘉被她問的突然緊張一下，然後說，“我和他能有什麼關系啊？”
周清澄盯著她看。
突然聽到叮的一聲，她說，“應該是我哥來了，你去幫我接一下唄。”
“好。”
秦嘉捏著手機去電梯口接人。
周清淮手裡提著兩只大袋子走過來。
秦嘉要去提，周清淮直接避開了。
秦嘉小聲問，“你怎麼不回我信息？”
“你希望我怎麼回你？”
“……剛剛清澄問我和你什麼關系。”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沒關系。”秦嘉說道，“不讓她發現我們的關系，不是該盡量避免在她跟前碰面嗎？”
周清淮說道，“我上次和你說過了，隨意。清澄很聰明，她能發現就發現，對你而言，也沒什麼。”
已經到辦公室門口，秦嘉也不說什麼了。
周清淮帶的是牛排。
為了吃起來更有儀式感一點，連西餐瓷盤都帶過來了。
秦嘉覺得這多少有點為難周清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