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秦嘉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餃子,打算回去。

夜晚有點涼,她穿的是件鏤空的白色毛衣,風往裡灌,直接吹到自己的皮膚裡。

她雙臂攏了一下,加快了腳步。

低頭小跑著進入旅館。

目光直視要和老板打個招呼,結果余光似乎掃到了什麼,迫使她腳步不得不停住。

轉頭去看,周清淮一身西裝筆挺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曲起長指還在懶散的翻著茶幾上擺著的幾本好幾個月前的時尚雜志。

他太招人眼了,無論是行頭還是顏值。

秦嘉站在那裡,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她不忘和老板調侃,“老板,那位先生走錯地方了吧?恕我直言,他可不該出現在這裡。”

老板笑一下,說,“指不定是來收購我這家小旅館的。”

“那可是大主顧,老板要招呼好。”

秦嘉說著,便已經走到了電梯口。

旅館不大,總共就三層,電梯也只有一間。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秦嘉走進去。眼前一晃,另一道人影擠了進來。

秦嘉假裝沒看到,還特意往邊上靠了靠。

很快到了三樓,電梯門打開之後,秦嘉走了出去。

Advertising

余光看到周清淮一聲不吭的跟上來。

她刷了房卡,進門。轉過身時,便要關門,垂眼,看到的是一只名貴皮鞋。

下一瞬,門就直接被推開。因為這力道,秦嘉立刻後退了兩步。

周清淮順勢將門帶上的那一刻,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往牆上一推。

她的手被他直接舉到了頭頂。周清淮寬大的手掌輕易就將那兩只細小的手腕握住,好像稍一用力,那腕骨就會碎。

他身體貼緊她,感受她胸口的起伏,也讓她感受自己結實的胸膛。

“一聲不吭就跑過來,對我的禮物視若無睹,還放出消息要調到分公司去?”周清淮故意貼著她的耳畔說話。說完,便有一下沒一下的去輕咬她的耳垂。

秦嘉被他弄得全身都軟了,笑著別開臉,“我哪敢啊。就是人事上的正常調動,我也沒辦法的。”

“還撒謊?你大可以跑的更遠一點,偏偏是這裡,不是等我來找你?”

“秦嘉,你做這些,是想要我道歉?”

他嗓音低沉,像是刻意壓制,性感的直接撩動她的心尖。

“我不夠格。”她笑著說。

周清淮微怔。

他以為她會爭一下,顯示一下自己的脾氣。

“別浪費時間了,我好冷,哥哥給我暖暖。”她踮起腳尖主動去吻他。

Advertising

像是一把干枯的草,投入了火種,頃刻間就燒起來。

他們彼此擁有,一切交給感覺,交給身體。

周清淮是各方面的高手。

秦嘉能親身感知到。

結束後,秦嘉累的快要睡著。

周清淮將人撈起來,像以前的某次一樣,要溫柔的給她擦洗。

秦嘉抬眼看花灑。

周清淮知道她的意味,抬手捏一下她的臉,“水溫調好了。”

她不說話。

洗完之後,他們一起躺在床上。

她身上沒力氣,但腦袋是清醒的。

伸手撈了煙盒和打火機,給了周清淮一個眼神,並不是詢問的意思,嘴裡咬了一支煙,點燃。

她擁著被子,吸了一口,手指夾著煙,看著前面。但顯然前面沒什麼值得她去看的。

周清淮靠在床上看著她。

他很不喜歡別人吸煙,但秦嘉這樣抽煙很性感的除外。像是在欣賞一幅絕美的話,他要做的只是靜靜欣賞而已。

Advertising

秦嘉偏頭,發現他在看她。

周清淮眼神往身邊垂一下,示意她到他懷裡來。

秦嘉沒動,吸了一口煙,然後換了只手,朝他靠過去。

周清淮攬著她的肩膀,在她白嫩的肩上親了一口。

她皮膚上還有檸檬的清香,有一種在陽光下的感覺。

“還生氣嗎?”

秦嘉笑一下,說,“都說了我沒資格。那天看起來,我的確有點不識好歹了。哥哥給的那個價錢,把我賣了,我也該感謝的。”

周清淮淡淡瞥她一眼,“不能好好說話?”

秦嘉把煙遞到他跟前,周清淮避開一些。

秦嘉當著他的面吸一口,然後湊近,直接吻住他。將一口煙直接吐進他的嘴裡。

周清淮本能的腰咳嗽,秦嘉便趁機將舌尖探入。

周清淮眸光收緊,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秦嘉主動移開,伏在他胸口不斷笑。

周清淮面色清冷,“這麼好笑?”

秦嘉低低嗯一聲,抬眼看他,沒憋住,又笑起來。

周清淮低聲威脅,“再笑就辦你。”

秦嘉故作嚴肅狀,搖頭說,“真的不笑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做一件自己不怎麼情願的事情也沒那麼難。”

“需要繞這麼一個圈子,來換我一句道歉?”

“這屬於很難的事情,我選擇放棄。”秦嘉舉手,媚眼如絲的看他,“我只是太想你了,也想看看你抽煙的樣子,沒別的意思。”

她清楚知道,周清淮不會給她道歉,因為覺得不值當。

剛才在鬧,她被子滑下去不少。周清淮看她抽煙的時候,視線不由下移,看到微微起伏的地方。

他伸手將被子扯過來替她蓋上,將人摟進懷裡,問,“你覺得清澄怎麼樣?”

秦嘉看他,諱莫如深的感覺。

周清淮說,“你可以隨意談論。”

秦嘉才說,“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年輕女孩。就是好像有什麼桎梏住她,讓她沒法徹底飛翔的感覺。當然,這只是我的感受,你不同意,就當我瞎說的。”

“她的腿……”周清淮說,“導致了她不同程度的自卑。”

“我覺得不是。”

周清淮微愣的去看她。

秦嘉說,“其實身體某種程度的殘疾本來就不是當事人的錯。而是我們這些周邊的人給她產生了錯覺,好像她是異類。當然有些人自己足夠堅強,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但說實話,這世上有幾個人是完全可以靠自己獨自美麗,而全然不顧別人呢?嘲笑和流言蜚語本來就有殺人的功效,還有……”

秦嘉看一眼周清淮,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說。”

得到周清淮的應允,秦嘉才繼續說,“不僅是非議。包括身為親人的過度保護,也是在提醒她,她和我們不同。我覺得對待她最好的方式,就是發自內心的拿她當個正常人看待。”

“比如讓她去學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