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斯宇重新扣好安全帶,發動車子,秦嘉不解問他,“要去哪?”
傅斯宇沒正經的笑,“放心吧,把你賣了,老周也會贖你的,反正他有錢。”
秦嘉和傅斯宇接觸不算多,但她知道傅斯宇這個人壞不到哪裡去。索性閉上眼睛轉頭對著窗外,說,“那傅總等談好價錢喊我一聲。”
傅斯宇哈哈笑了兩聲。
車子在他們常去的一家高檔會所停下。
傅斯宇下車,秦嘉的確是睡著了,她這兩天睡眠嚴重不足。被傅斯宇摔車門的動靜給驚醒了,她睜眼,還有些迷茫。
她這一側的車門被打開,周清淮長身玉立在門口。
有一種矜貴的氣質。當她因為這矜貴猛然清醒的時候,心跳都好像停了一霎。
“困了?”他低聲問。
秦嘉搖頭,從車裡面下來。
周清淮摟住她的肩,說,“困的話,現在送你回去。”
“補了一覺,還好。”她轉頭看到傅斯宇,繼續車上的玩笑,“贖金已經交過了?那我可以跟著周總走了嗎?”
傅斯宇摸了一下鼻子,當著周清淮的面說,“你這只金絲雀,到時候膩了的話,我來養啊。”
周清淮毫不客氣的睨了他一眼,帶著秦嘉進去了。
進入包廂,裡面暖融融的。
秦嘉看到沈既白也在,還有個年紀偏大一點的男人。但他穿著氣派,氣質也很好,秦嘉覺得他或許比看上去年紀還要大一點。
秦嘉不知道是誰,也不敢亂打招呼。
“你叫聲林總就行。”周清淮小聲點了一句。
“林總好。”秦嘉客氣的打了招呼。
“你好。”林荃揚手,笑容可掬。
秦嘉走到一邊,小聲對周清淮說,“不知道還要見這麼多人,我身上全是火鍋味,好丟人啊。”
她看一眼周清淮,“你倒是把衣服都換好了,一點沒考慮人家。”
原本是抱怨,口氣突然就成了撒嬌。
“不礙事。林叔臨時把我們叫過來,打一會兒牌。”
林荃上次從周清淮這裡占了一個大便宜,禮是送過去了,但還差請他吃頓飯。約了幾次,也沒約成。今晚他有了牌癮,先搞定了沈既白,然後又把周清淮和傅斯宇一起拉過來了。
秦嘉用鞋尖碰一下他的皮鞋,問,“你這會子不是應該陪著葉小姐嗎?怎麼還跑到這裡來了?”
“你覺得呢?”
反問一貫是周清淮的術語,讓他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
“喂,你們倆,有什麼事,要不去隔壁包廂解決一下?”傅斯宇雖然不是吃醋,但心裡不是滋味,忍不住要調侃幾句。
“你是有錢等著要輸?”沈既白笑說。
“情場得意必然賭場失意,今晚老周一定會放血。”
周清淮沒理會傅斯宇,問她,“會玩嗎?”
秦嘉搖頭,“會玩,但很不精。你們玩吧,我在旁邊看著就行。”
周清淮入座。
四個人打起麻將。
秦嘉自然的端了張椅子坐在周清淮身邊。
她很在意自己身上的火鍋味,特意離著旁邊的沈既白更遠一些。小動作被傅斯宇看在眼裡,就是另一種解讀,他說,“嘉嘉,要不然你坐老周腿上得了。”
沈既白笑起來,“老周,傅斯宇這點不甘都寫在臉上,你擔待點。”
周清淮不客氣的說道,“他輸我的地方又不止一兩個方面,要氣,現在該接氧氣管了。”
這話把林荃給逗樂了,調侃傅斯宇,“你惹誰不好,惹清淮干什麼?他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可就沒好事。”
圈子裡都有不成文的規定,私生活不多問。尤其是男人之間,好像在包庇女人方面有著天然的協作力。
秦嘉托腮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覺得犯困,又去吃了一會兒水果。期間還給他們一人添了一點茶。隨後又坐回了周清淮身邊。
她沒一會兒就困得厲害,頭不自覺的往周清淮那邊去歪。
周清淮側目看到,長臂一伸,將人攬到了懷裡,一只手打牌。
傅斯宇看了一眼,又朝沈既白挑眉。
沈既白純粹是談論的口氣,說,“老周,你對這位秦小姐怪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他身邊從來也沒出現過什麼異性。
但沈既白和傅斯宇就是能看出不一樣。
周清淮倒沒覺得。
送她禮物,帶她去吃火鍋,今天又帶她來見自己的朋友,等同於半公開他和她關系。做這一切,只是因為上次因為周清澄的事情誤會了她。
既然要養著一只金絲雀,也得花點心思哄著,不是嗎?
周清淮也不解釋,淡淡說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是吧?”
林荃說,“這樣不行,她睡著估計怪難受的?要不然給她開個包廂?”
周清淮垂眼看一眼秦嘉,她睡的倒是香,搖頭,“不用。”
打了四圈,沈既白說,“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得回去,明天答應了陪孩子們出去玩。而且秦小姐這樣睡著也怪可憐的。”
林荃也不勉強,去看周清淮,“那咱們今天就到這裡?”
“嗯。”
麻將聲一聽,秦嘉倒是醒了。
她有些迷茫的去看一眼周清淮。
傅斯宇調侃,“敢情咱們打牌是給嘉嘉助眠來著。”
秦嘉沒懂。
周清淮看她,低聲說,“走了。”
“結束了嗎?”
周清淮點頭。
摟著她的肩膀起身。
秦嘉叫了一聲,人立刻又坐回到椅子上。她哀怨道,“我腿麻了。”
周清淮失笑,對沈既白他們說道,“你們先回。”
傅斯宇走時,不忘調侃,“看把老周心疼的。”
包廂裡很快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周清淮彎腰,替她捏了捏小腿,但又惹得秦嘉叫了一聲。
原本是因為疼痛,周清淮目光微沉的看她。
顯然是想到別處去了。
果不其然,他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腿上,不輕不重的又捏了幾下,還一路緩慢上移。
秦嘉難受的忍不住,還不能直接叫出來,只能抬手去拍周清淮的肩膀。
周清淮輕笑了幾聲,終於松手。
秦嘉白了他一眼,“你這什麼惡趣味?想聽的話,我又不是不配合。”
一句話就把周清淮給撩起來。
她也是這方面的高手,經常和周清淮能保持旗鼓相當,這也是周清淮樂趣的重要來源。
他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湊近時,三分危險氣息,“我現在就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