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淮沒去查顧連城出於什麼居心接觸秦嘉。

去查,顯得他和秦嘉之間的確有什麼關系。

不查,也是理所應當。

他不干涉秦嘉的私生活,她知道分寸就行。

周清淮星期天下午被傅斯宇拉著去打高爾夫。

沈既白沒過來。他有了兩個孩子,周末基本都是孩子的。

傅斯宇感嘆,“既白是我們這裡面最踏實過日子的了。年紀輕輕就結了婚,轉眼就兩個孩子。周末要陪孩子,晚上還要早回去,一點自由都沒有啊。你說既白他過得開心嗎?”

周清淮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拉倒吧。我看他樂不到哪裡去。沒有自由的婚姻,就像是坐牢,久了遲早要出問題。他們倆不也是父母包辦下的婚姻,感情能深到哪裡去?”

周清淮沒興趣在背後議人是非。

問他一句,“還打不打?”

傅斯宇剛說要打,卻來了個電話。是他正打的火熱的女朋友,已經維持了兩個月。還和周清淮開玩笑,要把人帶給他們看看。

他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周清淮走回去,在傘底下坐著休息。

手機不斷有消息進來。

周清淮點開來看了一眼。是周清澄給他發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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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照片。

秦嘉的。

隨便點開來一張,就像是藝術照。

秦嘉上鏡,當然她本人也有絕對的顏值。

照片裡秦嘉的每一張照片都美得恰到好處,幾身衣服,不同的風格。

烈焰紅唇,清純潔白,干枯玫瑰……每一種風格在她身上都不違和。

就像秦嘉每次給他的感覺,經常不一樣,卻讓人甘之如飴。

有一張是她嘴裡銜著一支玫瑰,站在樹下,目光落向遠處。衣服的風格偏暗黑和性感。單看一張照片,就能被她冷艷靡麗的氣質所吸引。

周清淮發過來語音,“哥,完了,我選擇困難症了。嘉嘉姐怎麼可以這麼美?這都是沒修過的哦。”

周清淮覺得微信溝通特別沒有效率,一句一句的發,還得等待回復。他直接撥過去電話,簡單問,“你們在哪?”

這邊傅斯宇和女朋友磨了一會兒,商量著晚上帶她去哪兒吃飯。等掛斷電話,發現已經找不到周清淮的蹤影了。

——

拍攝地是在一處濕地公園。

休息期間,攝影師給周清澄說,“你這從哪來找來的寶藏模特?這哪是人穿衣服,就是衣服襯人啊。我覺得這照片完全可以當成片直接放網上了。”

周清澄笑,“是吧?我眼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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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就是衣服架子啊。我很多朋友要找模特,我把她推給我朋友啊。指不定就能出道了。”

周清澄忙說,“她估計不會同意。我也不知道,你別和她提,回頭我問問她。人是我求來的,你別把她嚇跑了,下次不肯來給我當模特了。”

“明白。”攝影師看著照片,還在感嘆。

這些年他拍過的模特不少,眼光練的很毒,能讓他贊不絕口的已經寥寥無幾了。秦嘉是一個。

他又對周清澄說,“今天天氣好,你這模特又配合,不如多拍幾組?你看看還有沒有沒試過的衣服,全都給她試上。超時的部分,我不和你算錢。”

周清澄笑起來,“太好了。我去問問她。”

周清澄去找秦嘉。

秦嘉在那補妝,不忘喝了幾口水。見周清澄過來,她問,“我拍的怎麼樣?”

周清澄說,“沒看到我們所有人的眼神嗎?整個都被你迷住了,簡直就是完美。攝影師問,能不能讓你多拍幾組?想幫我省錢呢。”

秦嘉看一眼時間,說,“沒問題啊,我反正下午時間都給你了。不是要拍到晚上吧?”

“藝術家的感覺來了,擋都擋不住。他估計是想拍幾組夜景。當然看嘉嘉姐你的時間,如果你沒空的話,可以取消。”

秦嘉想了一下,說,“沒事。我以為會多麻煩,比我想像中要輕松點。不過晚上的話,不會也在這裡吧。其他都好,我就是覺得有點冷。”

“抱歉啊,嘉嘉姐。那一會兒把室外的取消,我們改拍室內。”

“我開玩笑的。我是一直想去拍藝術照的,今天算是免費滿足心願了。你們隨便拍吧,我都OK的。”

“行。那一會兒你再去換套衣服?一會兒我助理給你拿過來,我再去安排下其他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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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秦嘉休息了一會兒,助理就把衣服拿過來了。

秦嘉便拿著衣服去帳篷裡換。

他們臨時搭了幾個帳篷,其中一個就是專門給秦嘉換衣服用的。

那是一件牛仔連衣裙,吊帶設計,中間直接一條拉鏈到底。

助理已經把搭配的鞋子和包都准備好,一會兒換個發型就行。

秦嘉鑽進去,把帳篷拉鏈拉上。

她披在身上打的大衣脫下來,然後又脫下身上的小香風套裝。

外套剛脫下來,露出裡面的小吊帶。正要去脫,就聽到外面有人拉拉鏈。

她以為是助理要進來幫忙,便說了一句,“我這邊可以。”

動作還是先停了下來,畢竟拉開的時候,外面是能看到裡面的。

等她說完,拉拉鏈的動作還在繼續,但已經分不清是拉開,還是拉上。

她一轉頭,突然就被人一推,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

但周清淮的手伸過來,護住她,沒讓她頭直接沾地。

她下意識的不想摔下去,所以第一時間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她驚魂未定看向周清淮,“你怎麼來了?”

周清淮和她保持曖昧的姿勢,說,“我不能來?我不來,你就不找我?以前的那點勁去哪裡了?”

秦嘉笑問,“你是在告訴我必須時刻主動撩你?周總,我怕搞不好就失了分寸,所以還不如一切聽周總的。”

明顯還是帶著氣的。

周清淮問,“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有這麼聽話?”

言語顯得有些多余,他一秒鐘都沒停頓,低下頭咬住她的唇。

“求你……”

“求我什麼?”明知道她在求什麼,他故意問。

“這裡不行。”秦嘉不想丟人。

周清淮壓得更緊,壓低了嗓音,“那就拿出個求人的態度來我看看。”

秦嘉沒見過他孟浪的樣子。

而此刻他這副樣子,讓秦嘉竟然忍不住也要和他在這裡把事辦了。

他低聲說,“叫一聲哥哥,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