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和周清淮簡單的吃了點晚飯。
期間秦嘉給他盛了好幾碗湯,有點苦口婆心的意味,“我覺得你信佛歸信佛,營養也得跟上。你身體出個什麼好歹,我怎麼辦?”
前一句倒還貼心,後一句,就恢復她的本性。
周清淮說,“身體有個好歹,到底是營養不良,還是你欲求不滿造成的,心裡沒點數?”
秦嘉被KO,周清淮雖然平時話不多,但真要和人爭起來,卻是個高手。
秦嘉從善如流,說,“那就當是為了滿足我,多吃點好嗎?”
周清淮笑一下,說,“這理由聽起來無可厚非。”
秦嘉意識到周清淮雖然累,但心情很不錯。
秦嘉搶著付的錢,說,“這頓是我能付得起的,你就別和我搶了。”
周清淮就隨她去了。
秦嘉去上了趟洗手間,周清淮就背靠著車門等她。
她走過去的時候,去看他,月光照下來,像是落了他一身霜雪,整個人清冷極了。
他低頭在撥弄手機,抬眼,看到秦嘉朝她走過來。
上了車,周清淮問,“接下來有安排嗎?”
秦嘉搖頭,卻略顯體貼的說,“不是說累嗎?還不回去休息?”
“有兩個沒心沒肺的兄弟。”
秦嘉不解。
周清淮說,“帶你去打牌。”
“缺個人。”
秦嘉抗拒,“我不和你們玩,你們心態越放松,越不會輸錢。我一個窮光蛋,玩不過你們。”
周清淮笑著摸一下她的臉,很柔軟的觸感,“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行嗎?”
完全是哄她的口吻。
不知道還以為周清淮牌癮有多大。
會所離著不算遠,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秦嘉和周清淮進入包廂,一股暖氣襲來。
周清淮將外套脫下來,秦嘉接了過來,說,“我去吧。”
周清淮沒什麼,到沙發上坐下,看到秦嘉將自己的大衣,還有他的掛在一邊。兩件衣服接觸,面料摩擦一下,竟也有種親密的感覺。
“咱也別耽誤了,開始吧。”傅斯宇拉人上桌。
秦嘉走過來,突然說,“四人麻將你們玩的溜了,我這有一種三人麻將,打法略有不同,不如試一試?這樣也不顯得你們幾個在麻將技術上占我便宜。”
她說的十分坦然,好像是奔著贏錢去的。
傅斯宇哪裡上當,支了一下下巴,說,“嘉嘉,你這意圖就很明顯了,干脆說要我們放了老周多好?弄這麼多彎彎繞。”
秦嘉鐵嘴銅牙不承認,“我是真的想和你們玩玩那種,挺有意思的。”
傅斯宇倒也配合,“行行行,就按你說的玩。”
三個人坐下來,誰知道周清淮端了張椅子就在秦嘉身邊坐下了。
秦嘉偏頭過來,湊近點說道,“你去睡會兒吧,我這邊能撐一會兒的。”
周清淮笑一聲,“還不至於讓你為我做這些。正好我也有興趣學一學這種新玩法。順便問一句,有兩個人的嗎?”
秦嘉翻了個白眼,敢情她白忙活一場。
秦嘉開始指導傅斯宇和沈既白三人麻將什麼玩法,實際上大同小異,一把牌就能直接上手。
秦嘉今天手氣不錯,竟也連著贏了幾把。
傅斯宇調侃,“老周,我是看出來了,嘉嘉真是奔著贏錢來的。”
周清淮語氣清淡,“不然?坐這為了輸錢,閑的嗎?”
傅斯宇訕訕。
又玩了幾把,秦嘉玩的認真,一直以為周清淮在一旁觀戰。誰知道偶爾一轉頭,發現周清淮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他雙臂揣著,微微閉著眼睛,薄而長的睫毛,落一層淡淡的陰影在眼下。
他一旦睡著,就真的徹底沒有什麼攻擊性了。
甚至還覺得溫柔。
秦嘉想,他到底是知道累的。
她轉頭,對沈既白和傅斯宇說,“我看我們得結束了,把人吵醒多不禮貌啊。我是沒關系,尤其是傅總,得罪周總沒什麼好果子吃吧?”
傅斯宇去看沈既白,“這伶牙俐齒的,老周怎麼看上她的?”
秦嘉搭茬,“傅總也不是看上過我?是為什麼?”
傅斯宇心說還不是你這副好皮囊。但現在秦嘉是周清淮的人了,傅斯宇說話就有分寸。他說,“我當時給老周當僚機呢,就知道你是老周那一掛的。”
這話簡直完美,傅斯宇都佩服自己這反應能力。
秦嘉有模有樣的拱手,“多謝傅總。”
沈既白拿胳膊肘碰一下傅斯宇,說,“我們是該走了。晚上就不該找清淮過來的,你非要瞎鬧。”
“這不是沒想到他真的累了嗎。行吧,我們走吧。嘉嘉,你這裡沒問題吧?實在不行,就在這睡一晚,就是沙發擠了點。但隔音效果好歹是好的。”
秦嘉不接話。沈既白已經拉人,“瞎說八道什麼,人家的事你操什麼心?睡不著,陪我兒子玩游戲去。”
“得了吧,我寧願玩點男女之間的游戲。”
兩個人一會兒就走了。
門被關上。
秦嘉去觸碰一下他的手,溫溫的,應該也不覺得冷。
但她還是擔心這樣睡著會著涼,在沙發上找到一條薄毯,給他蓋上。
周清淮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醒,秦嘉就坐在了沙發上。拿起周清淮送給她的雜志看起來。
這一看,時間也就消磨的很快。
她聽到窸窣的聲音,抬眼發現是蓋在周清淮身上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
她將反扣在沙發上,走過去,彎腰撿起來。
她起身要給他在披上,觸碰到他的時候,周清淮突然睜眼。下一秒,他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直接帶過去坐在他身上。
“醒了嗎?”秦嘉問。
他眼睛有點紅,但目光比不久前顯得銳利不少,短時間的休息,已經讓他精神好了許多。
他坐正一下,看著她。
她被他的氣息包圍,房間裡太暖了,讓她覺得輕盈舒適。
“要換個地方嗎?你那公寓。”周清淮沒什麼鋪墊的問。
這是他第二次提。
“那你也一起換嗎?”
周清淮看她。
秦嘉笑說,“那不就行了,和現在有什麼區別,何必麻煩?”
她要起身,又被他重新按下去。他臉埋進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直接透過皮膚表層直達她身體的每個細胞。
秦嘉繞過他的脖子,手指在他後腦勺的摩挲兩下,問,“這邊沙發挺長的,要試試嗎?”
周清淮說,“沒力氣,欠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