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多了跟他一樣期待孩子出生的男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孩子發育的很好,胚心很穩,現在還小,看不出是男是女,別滿腦子只想要兒子,都什麼年代了,可不要重男輕女。”
司政南有種難言的興奮,比期待糖糖出生更加振奮激動,那麼一個小小的豆芽,已經有心跳了。
“我沒有重男輕女的心思,是女兒我也一樣喜歡,但我的預感是兒子。”
司政南毫不避誨自己的想法。
醫生笑笑,說:“祝你期待成真。”
一家人從b超室出來,司政南有出院的打算。
“這怎麼行,如果只是傷口縫針,兩三日出院倒不是什麼事,你是動了手術的,醫生都說了至少要一周才行。”
司政南眉宇輕擰,“醫院消毒水的味兒不好聞,而且很無聊,目前也就是消消炎。”
“總之不行,你呆滿一周再出院吧,刀傷太深,傷到了肝髒,可不是開玩笑的。”
司政南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我身體一向結實,不會讓司太太年紀輕輕就守寡。”
“你在瞎說什麼?”
司政南低笑。
“難道司太太不是擔心我的身體狀況嗎?”
夏情書咬牙,“可我沒咒你死。”
然而,夏情書的抗議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司政南還是堅持要出院,畢竟每日只有飯點才能看到她的日子,很不爽。
辦理完出院手續,司政南的手機便響了,是警局那邊打過來的,需要他過去錄個口供,還要簽一些文件。
“你帶著糖糖先回去,我去趟警局處理顧晚晴的事。”
“你的情況也不方便開車。”
“我會讓司機過來送我過去。”
夏情書知道顧晚晴也是狗急跳牆,不想失去她現有的生活,才會走這條極端的路。
夏情書隨口問了一句:“司先生打算怎麼處理顧晚晴這事?”
“司太太可有好的建議?”
夏情書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無聊。
“我的建議有用嗎?我建議讓你繼續住院,你也沒聽我的,再說,她捅傷的人是你,你是受害者,你作主就是。”
顧晚晴真正流產的監控視頻,他說銷毀就銷毀,夏情書認為自己根本沒有話語權。
而且她也並不在意顧晚晴,對於不在意的人,何苦浪費時間去考慮。
司政南也沒再說什麼,將她送到她的車前,把糖糖抱上後排座,合上車門走到她的駕駛室旁,說:“開車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嗯。”
司政南到警局,剛好警局的人告訴他,顧晚晴要見他,向他道歉,他也沒想著要對顧晚晴怎麼樣,便先去見顧晚晴。
探視間的門打開,司政南走進去。
顧晚晴看到他一身寒氣,她都大氣都敢出。
林池都不要她了,她在司政南面前什麼都不是,司政南要想弄死她,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舅舅,對不起,我那麼犯渾了,腦子一片空白,我都沒有想到我會干出那種事,我現在非常後悔,我以後再也不敢這麼做了。”
司政南的眸間似是冰雪萬重,雖然蘇童童說他不會追究責任,但顧晚晴的心裡還是沒底。
“林池說他跟你結束了,你也別再叫我舅舅,我可沒你這樣的外甥女。”
言語間的疏離,讓顧晚晴心裡更加不安。
“司……司五爺,那晚都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司政南的指尖輕輕地在桌面上敲擊,他打量著顧晚晴。
他越是不開口說話,顧晚晴的心裡越是害怕。
司政南看到顧晚晴眼裡的恐懼,這才緩緩開口:“故意傷人也有可能判無期。”
這下更是把顧晚晴嚇得整個人都慌了,她快步衝到司政南跟前,撲通一下跪地。
“司五爺,我不想會牢,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次,只要不讓我坐牢,無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司政南紋絲不動地坐著。
顧晚晴的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
他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膽大包天呢,沒想到就這點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