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錯了事,我現在是誠心悔過,還有情書學姐那邊,我也會去向她道歉,司五爺,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司政南的指尖重重地敲在桌子上。
顧晚晴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一定會銘記於心。”
司政南起身,筆直的站著,而顧晚晴又匍匐在地,更顯他氣勢威嚴。
“我有一萬種方法把給你的三千萬再收回來,毀掉一個小小的顧氏建築更是易如反掌,你以後安份點,不該惹的人千萬別惹,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說,而是以睥睨之姿,瞧了顧晚晴一眼,徑直走出探視間。
他的氣勢逼迫得顧晚晴冷汗直流,看著他走出去,顧晚晴才收起緊繃的身體,虛脫地坐在地板上。
外界皆傳聞,司政南最懂憐香惜玉,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他都不會輕易發脾氣,對待女人,始終都是溫文爾雅的。
今天顧晚晴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如此狠戾地一面。
不該惹的人不能惹……
蘇童童說他在意的人是夏情書,而她也只是惹了夏情書而已。
夏情書怎麼運氣這麼好,不但嫁給了司政南,還能取代蘇童童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她對夏情書是又嫉妒又恨,可一想到司政南那些警告的話語,她也只能把這些恨都咽下去。
果然如蘇童童所說,司政南並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她聯系家裡給她請律師,這種受害人不追究責任的官司打起來相當容易,能力強點的律師說不定還能幫她打個無罪釋放。
司政南回到半山別墅,夏情書和糖糖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中。
夏情書似是在指導糖糖畫畫。
這幅畫面,在司政南眼裡十分唯美,他都有些不忍打擾,默默地站在門口,看著她們母女二人。
夏情書時而會指導糖糖,時而拿著鉛筆在她自己面前的畫紙上描繪,許是正在畫她的設計稿。
一陣輕風吹過,把糖糖的畫紙吹飛。
夏情書和糖糖兩個人都站起來,要去撿畫紙,她們才一起發現了司政南。
糖糖的畫紙落在司政南的附近,他走過去,俯身撿起畫紙,糖糖朝他走來,滿臉帶笑的牽住他的一只手。
父女二人走到夏情書跟前。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司政南沒說他在一邊已經偷偷地看了她們很長時間。
夏情書的目光掃向他手裡的畫紙,說:“糖糖很有繪畫天賦,你知道嗎?”
“不知道。”
司政南拿起畫紙,他給糖糖請的家教老師也是教學科,沒教她其它的興趣愛好。
她有抑郁症,不肯說話,對什麼都興趣缺缺。
之前家教老師也提過,內向自閉的孩子可以學畫畫,有好處,小朋友初次接觸畫畫可以從啟蒙塗鴉畫起。
他有潔癖,極不喜顏料染得到處都是,就沒想著讓糖糖學畫畫。
“果然女兒還是不能讓給父親來帶。”
司政南已經在看畫紙上的內容,今天糖糖畫的是一幅向日葵圖,雖然線條並不完美,但形狀還是有的。
關鍵是糖糖從來沒有學過,昨天那幅一家四口,夏情書也沒太放在心上,覺得糖糖可能是心理原因才會那樣畫。
司政南都不知道糖糖喜歡畫畫,肯定是從來沒有畫過的,今天這幅圖足以體現糖糖的天賦。
夏情書認為,糖糖的問題,先天一部分,後天的問題也很大。
男人哪有女人心思細密,雖然糖糖也曾表達過司政南對她很好,但是那種好,其實並非是真的對孩子好。
司政南心情愉悅,看來遺傳基因還是很強大的。
他笑道:“現在不是有你嗎?”
“那假如沒有我呢?你是不是會把她的天賦給埋沒了?”
司政南牽著糖糖的手,把糖糖抱到到椅子上,他坐在糖糖的身邊,父女二人隔的非常近。
他抬起幽深的墨瞳,灼灼地看和著夏情書,說:“哪有那麼多如果,我這裡沒有假設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