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司政南才放過她,兩只手還是緊緊地困著她的頭部。

“繼續洗。”

這男人, 簡直了!

司政南一松手,她立刻站了起來,冷聲說:“你自己洗吧。”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浴室,朝書房那邊走去,心都被她擾得亂亂的,她拿出之前畫了一半草圖,認真地看著,思索著,試圖驅趕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情緒。

司政南勾了勾唇,從浴缸裡出來,心中的陰雲慢慢散去。

他穿好浴袍出來,沒見著夏情書,他走出主臥,看到書房的燈在亮著,估計她該是去畫她的設計圖了。

身體裡的余熱還沒完全消退,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打擾她。

他走到外面,點了一支煙。

煙燃了一半,他聽到他的手機在響,他丟下煙頭,回到臥室裡,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他看未接來電是墨景川打過來的,正准備回過去,墨景川又打了進來。

“政南,童童說你受傷住院了?”

“現在已經出院了。”

“方便出來嗎?”

他現在的情況至少還要靜養兩三日,不然傷口還是極容易裂開,如果復發,浪費的也是他的時間。

“傷口沒完全愈合,不宜外出,你如果有重要的事,你過來找我,我在半山別墅。”

“這件事牽扯到夏情書,沒確定之前,還是不讓她知道為好,我在電話裡跟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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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政南挑了挑眉,問:“什麼事牽扯到夏情書?”

“她可能是我表妹。”

“別瞎說。”

夏情書的身世明明白白的,怎麼可能是周老的孫女。

“我只是說可能,原本我表妹出生的那家醫院因為搬遷過的緣故,有些資 料不是很齊全,查同一時段出生的新生兒十分困難,我這幾日在海城的一些舊報紙上,看到一則刊登夏情書母親的報導,剛好是夏情書母親生了孩子還在住 院,照片是醫院的病房,病房的床頭櫃上有我舅媽的包。”

司政南笑了笑,說:“你想多了 ,同款包說不定別人也有。”

“所以我找了寫那篇文章的記者,那時因為夏情書的母親即將要生產還下手救了一個快要溺亡的孩子,那記者對她印像十分深刻,記得到當時的房號,主要是人家手裡采訪時,拍了不少照片,他把照片也給我看了,我在其中一張照片裡還看到了我舅媽,所以夏情書的母親是我舅媽在同一間病房裡住著的,當時醫院的條件有限,每個房裡裡有三個病房,另一張病床上住著誰我還沒有查到。”

“不用說,肯定是另一張病房的人。”

司政南壓根不信這種事會發生在夏情書身上。

“但是夏情書也有可能呀,你幫我個忙,取她一根頭發,我拿去做個DNA,如果剛好是她,我也不用再花費時間去調查另一張病床上的人,如果不是好,等於目標也確認了。”

“我看你還是直接把另一個目標給確認下來。”

“為什麼?”

“我上次跟你外公在一起時,聽你外公說你舅舅和舅媽都是A型血,他們生不出熊貓血的孩子。”

墨景川驚訝地問:“夏情書是熊貓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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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熊貓血,你跟她領證後,怎麼還讓童童給糖糖捐血,她不是一個現成的?”

墨景川剛說完,忽然又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政南,該不會她……”

“想什麼呢,你最近在找你親表妹,還真把自己當偵探了?”

墨景川揚了揚唇,無奈地笑了一下。

“都說糖糖長得像童童,你說夏情書是熊貓血,我突然覺得糖糖更像夏情書,政南,你可別瞞我。”

“以你的猜測,童童也全符合,但事實上糖糖確實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女兒是我的,難道我不清楚她是哪個女人的種?”

夏情書從書房出來,走到主臥門口,聽到司政南在打電話,剛好聽到司政南說女兒是我的,難道我還不清楚她是哪個女人的種?

她沒有走進去,又折回了書房,雖然她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沒有偷聽的習慣。

墨景川好奇地問:“那你倒是說說糖糖是哪個女人的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