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是司政南今晚特別君子,兩只手未在她身上亂動。
雖然她不敢亂動,慢慢地她也就進入了夢鄉。
司政南則是許久都沒有睡著,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借著月光,他凝視著夏情書的容顏。
深夜人靜,佳人在懷時,情潮有些湧動。
他往她的鬢間蹭了蹭。
墨景川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這一把你玩的挺大,我奉動你,別對她動真格的,否則將來我看你怎麼跟她解釋糖糖的事,解釋夏家的事……
雷明也說過類似的話。
司政南的心髒處莫名地升起一股尖銳的疼痛。
林池跟司雅南回到林家,便躲在房裡沒有出來,司雅南快要睡覺時,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去敲了林池的門。
林池一打開房門,司雅南就聞大一股濃烈的煙酒味。
她皺著眉頭,生氣地說:“你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
司雅南走進臥室,看到好幾個酒瓶橫七豎八地倒在地板上,煙灰缸裡更是塞滿了煙頭。
“你呀你,是想氣死我嗎?”
“媽,我心裡不好受。”
林池往房裡的沙發上一窩,模樣十分頹廢,司雅南在他旁邊坐下,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你自己要跟顧晚晴訂婚,然後跟人家分的手,這會兒人家嫁人了,你現在借酒買醉,裝什麼深情。”
林池想起今晚夏情書說她懷孕的事,他就難受得想要死掉。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媽。”
林池最後那一聲媽,還帶著哭腔,他撲到司雅南身邊,抱住她。
司雅南拍拍林池的後背,說:“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想陪他聊聊,有些事憋在心裡總歸不好,說出來,或許林池就不會那麼的憂傷了。
“那天,她去找我借錢……”
林池把這中間的過往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司雅南。
司雅南真想說他是自作自受,又怕打擊到他的自尊心,只好委婉地說:“有些輕而易舉便錯過的人,說明你們有緣無份,有緣無份的人,強求也沒用,你自己想想看,你是真的愛人家,還是見她嫁給了你舅舅,嫌丟面子,咽不下一口氣?”
林池也說不清。
“在我印像裡,她不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人,她一直那麼清高,我以為我拒絕了她,她吃點苦頭還會再來找我,我根本沒有想到她第二天便嫁給了舅舅,愛也有,覺得自己無能也有,氣也咽不下,當我知道她跟舅舅在一起之後,我發現她完全變了,根過去一點都不一樣了。”
“家庭出了變故,自然也是要變的。”
林池松開司雅南,看著她的眼睛說:“可這完全不一樣,我從未為她的事,生舅舅的氣,我知道舅舅對我好,所以我不能容易她用這種方式嫁給舅舅。”
“傻孩子,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操那些心干什麼?”
“關鍵是她騙我!她那樣的騙子有什麼資格嫁給舅舅,有什麼資格讓你們都喜歡她?”
司雅南神情一頓,良久才說:“她怎麼就是騙子了?”
林池這會兒憋著一肚子的氣不知道朝哪兒撒,他也不敢出去跟自己的朋友們哭訴,這種事說出去也只會讓別人嘲笑。
只有知道自己的親媽才靠譜,而且他媽在舅舅面前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那晚我沒同意借錢給她之後,她為了氣我,說她以前會答應我的表白完全是因為我長得像曾讓她心動過的一個男人,我想來想去,總覺得她是說氣話,別看她柔柔弱弱的,其實還是很好強的,昨天我想了好長時間,去跟她道歉,說舅舅也不愛她,她也不愛舅舅,想讓她跟我重新開始,結果她說了一大堆難聽的話,說她從來沒有愛過我。”
司雅南笑了笑,“她跟你舅舅領了證,估計今天之前都知道懷孕的事,你說那些話,人家不說難聽話才怪。”
林池很不服氣地說:“你看你們全都向著她,她根本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好,我氣不過就問她,她曾經心動的人男人是誰,讓我好死了心,你猜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