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南歡暗啐了一把司政南,又道:“不過我覺得他跟蘇童童應該不會有那種關系,倘若他真是那樣的人,又何必用那種方式弄出來一個糖糖,想跟他生孩子的人,多了去。”
夏情書不敢再聊下去,她怕再跟南歡這麼聊著,她的心就不會跟之前那麼的堅定。
“歡兒,好困啊,我先睡會兒。”
夏情書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南歡知道情書在逃避。
但她能理解情書的想法,也就沒有再繼續談這個話題,趁這次出門,她要帶情書出去散散心。
天天看情書這麼憋著受罪也不是辦法。
蘇童童真是個可惡的東西,當年就不該收留她,不然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現在人死了都還鬧得情書不安生。
南歡一心想陪夏情書出去散心,每天都帶夏情書出去游玩,而且她可以跟她兒子在一起,她不知道有多幸福,兩個人在國外的日子過得十分逍遙,一時半會兒都不打算回國了。
期間,墨景川聯系過她好幾次,央求她讓他跟兒子接個視頻,但是南歡都不肯讓他見兒子,說等她回來,直接當面見。
墨景川又氣又急,他動完手術還在恢復期,不能出院,再加上他又想以後健健康康地跟南歡和南黎在一起,還是只能乖乖地住院。
艱難等待的日子,他只能每天跟司政南聯系。
一開始,司政南還接他電話。
後來連司政南也不接他電話了,司政南的意思是他在寺院裡,難得清靜,讓墨景川別打擾他,不要跟他講一些讓他煩惱的事情,他現在是什麼事情也不願意想,只想在寺院裡聽經。
墨景川感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就盼望著能夠早點出院,然後飛到國外去見他兒子。
他做的畢竟是開顱手術,沒有那麼快恢復,大概又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終於可以出院了。
南歡和夏情書還沒有要回來的跡像。
這兩個女人,簡直了,連家都不想了。
墨景川只好聯系夏情書,讓夏情書給他發定位,他要去見他兒子。
雖然墨景川是她親表哥,但在南歡的事情上,夏情書還是非常尊重南歡的意思。
南歡告訴夏情書:“別讓他來,咱們好不容易都單獨出來玩的機會,等什麼時候玩開心了,什麼時候回家。”
南歡也不是為了氣墨景川,兒子嘛,他早晚都可以見,再說,之前,墨景川那麼著急想見兒子,她連一張照片都沒給他看過,那種懲罰他的快感也體驗過了,現在還不肯回去的原因,也就是想陪夏情書。
夏情書這些天以來,情緒好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只是不太願提司政南的事。
南歡只是偶爾提一提,她能感覺到,夏情書是不想面對,是怕回頭了,對不起夏伯父。
或者,只有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夏情書只好回復墨景川。
“她說讓你不要著急,等我們回國,你就可以見到兒子。”
墨景川郁悶極了。
他倒是想飛國外,但是不知道往哪裡飛。
於是,他決定去找司政南。
就算夏情書不給他發定位,以司政南的技術,應該也能找到夏情書和南歡在哪裡?
墨景川開車去了慈恩寺。
走進慈恩寺時,他嚇了一跳。
寺院內,司政南拿著一個大掃帚,正在打掃地上的落葉。
墨景川定了定睛,確定是司政南。
他快步走到司政南跟前,說:“你沒毛病吧,這事兒是你干的嗎?”
“你是指打掃衛生?”
墨景川點頭。
司政南淺淺一笑,“我在這兒白吃白喝的,掃掃地不很正常嗎?”
“什麼白吃白喝,實在不行捐點香火錢。”
“我倒是想捐,但人家寺院不要。”
墨景川更覺得不可思議。
“不要?寺院不要香火錢,靠什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