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我心不誠,就是拿錢砸人家,這麼大的寺院,有固定的人供養,他們視我的錢如糞土。”
司政南回答得一本正經,手裡掃地的動作也沒停止。
墨景川有點看不下去。
司政南哪干過這種掃地的工作。
他將掃把從司政南的手裡拿過來,扔在地上,說:“算了算了,你別在這裡繼續住了,走吧,咱們回去。”
墨景川拽著司政南要走。
司政南拉開他的手,說:“我在這兒住得挺好,我打算以後一直在這兒住。”
“一直在這兒住?”
墨景川挑起眉峰,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司政南撿起地上的掃把,繼續掃地。
“你瘋了,我那天是跟你開玩笑說讓你出家,不是真讓你出家,你打算一直在這兒住,是真想當和尚了?”
司政南邊掃地邊說:“我看當和尚挺好的,他們每天都沒有麻煩,而且還能給一些對生活和未來迷惑的人解惑,我很羨慕他們。”
墨景川哭笑不得。
“行了,你別鬧啊, 你要想掃地,趕緊把地掃完,幫我辦件正事。”
司政南掃完地,帶著墨景川去了他居住的那間禪房。
“你住的這裡感覺還不錯。”
墨景川走進房間,就有一種十分清淨的感覺。
司政南請他在榻榻米上坐下來,泡了一壺茶。
“找我辦什麼正事?”
“南歡不是跟情書一起去國外接南黎了嗎?這都快一個月了還不肯回來,找她們要地址也不給,只能找你了。”
司政南泡了一杯茶送到墨景川面前。
“凡事不要強求,順其自然,等她們想回來,也就回來了,你急有何用?”
墨景川剛端起茶杯要喝茶,又放了下來。
“你不會真佛系了吧。”
司政南示意讓他喝茶。
司政南也端起茶杯,品嘗完了,他放下茶杯,說:“這不是佛系,你只是沒理解佛系的意思,景川,我真心想出家。”
墨景川剛喝進口中的茶水,差一點就要噴出來,他趕緊咽下去,差點都嗆到他。
他咳了好幾下之後,才緩過來。
“司政南!你在寺院裡住了幾天就被洗腦了?你出家?你出什麼家,你有兒子有女兒有老婆有父母,誰能允許你出家,我勸你收起這個念頭啊。”
“我想好了,我出家,日日給我岳父誦經祈福,如此,也能消減情書的難受,況且,她現在也不想看到我,至於孩子們,她那麼愛孩子,一定會帶得好他們。”
“你最好別有這個想法,先不說別的,就你爸你媽能同意嗎?你這不是給他們也制造痛苦嗎?你是他們的老來子,你干這事兒不是剜他們的心嗎?”
司政南輕輕一笑,說:“沒有我,他們一樣也可以過得很好,但我不這樣做,情書她肯定一輩子不能原諒她自己,如此,算是我給她的最好交待。”
“不行,我不同意!”
墨景川顯得比司政南更激動。
“你反對無效。”
“你是我表妹夫,也是你的家人,我還不能持反對意見了嗎?司政南,我告訴你啊,這事兒萬不能干,你有沒有考慮過,情書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樣?你自認為是這樣對她好,萬一她不同意呢?你不是再次給她制造痛苦。”
司政南沉默了一會兒,說:“她有多堅定,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總還有辦法嘛,其實她不能釋懷的原因也就是她父親的意外離世,咱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轉機?”
“不用了,我心意已決,明天就是住持給我剃度的日子。”
墨景川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馬上去聯系主持取消!你怎麼可以出家,你是誰?你是司氏集團總裁,還有那麼員工在司氏吃飯,你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夫,你有什麼資格丟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