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繼續找證據?不是原來還說大海撈針嗎?”
溫喬喬有些迷茫,找不到頭緒。
超市的監控能看見的太少,夜肆爵剛才也已經說了不足以成為證據,其余地方未必安插監控,即便有也不過擺設。
更何況,她相信那人在動手前,已經觀察好。
否則不會貿然行事。
倘若真的衝動,警察的進度不會原地踏步。
對此,夜肆爵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著搖了搖,眼底滿是無奈。
“從他出現開始找,到墜樓的地方,總會有一兩個隱蔽的監控,那人還真會選,這一路的確沒有監控,如果不是超市老板機緣巧合,我這黑鍋可能要背更久。”
如溫喬喬所說,他的確可能做無用功。
但這些有人代勞,倒也不算幸苦。
只希望能以最簡單的辦法了結此事,越早越好。
以免夜長夢多。
想到這,他不禁摸索期手腕戴著的那串佛珠,笑得意味深長。
溫喬喬瞧見,頓覺不妙。
這人到底想什麼?笑得那麼陰險。
她忍不住詢問:“你打算如何處置。”
繼續利用?還得幫那人瞞天過海。
手裡多出條人命,用他就像捏著定時炸彈。
而且是長刺的定時炸彈。
誰知道會不在扎你,或炸在你手上。
思及此處,不禁捏了捏眉心。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要太過分。”
希望做的別過分,算計的也別太陰狠。
否則……
在大掌的遮掩下,夜肆爵露出本來的面目,眼神狠厲泛著凶意。
像是正在狩獵的大型食肉動物。
非要形容的話只有兩字。
危險。
整理完思緒,他拿起手機再次撥通助理的電話:“林田去找找有沒有更多的監控,動作謹慎,如果發現有別人立刻告訴我。”
再度被打擾休息的某人,忍不住發出哀嚎。
痛斥無良資本家的醜惡嘴臉。
“老板,現在是休息時間,牲口也需要休息!”
林田說完就有些後悔,但想到老板不在面前,瞬間昂首挺胸。
話已經說出口,難道還能反悔?
他硬著頭皮,打開免提。
誰知對面那沉默了片刻後,忽然飄來了句。
“獎金翻倍。”
鈔能力。
林田眼前一亮,瞬間覺得前路是光輝大道,邊心裡流淚邊打開電腦,嘴裡還不忘說著:“奴才聽令!”
電話掛斷。
夜肆爵看著手機欲哭無淚,旁邊的溫喬喬見狀忍不住笑著說。
“他很有趣。”
居然能在冷冰冰的人身邊待這麼久,還沒被影響。
無論辦事方面,還是性格方面。
都是人才。
明明只是淺淺的感慨,一只大掌忽然將她的手握住。
夜肆爵竟莫名其妙來了句:“的確,但別在我面前誇別人,否則我會嫉妒。”
欲言又止。
溫喬喬不知道該怎麼回復面前人,撇清關系未免太生疏,客套上下級也僅用於爭執,即便不是夫妻,他們也該是朋友。
想到這,她忽然輕松了些笑容明亮。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打算回家。”
夜肆爵看著她的笑顏微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拿出自己的車鑰匙。
“我送你。”
……
是夜。
回憶起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真可謂是驚心動魄,很多她前半生不曾遇見的事,都在今天兌現,狗血荒唐。
她無奈的拿起熱好的牛奶,剛准備一飲而盡。
忽然。
咚——
因為即將要睡,所以房間的燈是熄滅的,外頭忽然有人朝窗戶丟東西,索性窗是關著的,而玻璃也是特意定制,比一般要牢靠。
所以石頭沒有打穿。
但卻嚇到了溫喬喬,她小心翼翼往自己的臥室挪去,期間玻璃被砸的聲音已經停止。
呆在房間內,尚有些驚魂未定。
怎料。
叩叩——
敲門聲,門鈴聲。
不斷交雜,現在是半夜,哪會有人登門拜訪。
溫喬喬被嚇得縮在床上,蜷縮在角落裡,撥通夜肆爵的電話。
時間仿佛靜止般,過的很長。
若非急促的敲門聲還提醒著,她真以為電話停留在撥號時。
當它被接通時。
溫喬喬再也忍不住,對著另外一頭的夜肆爵驚呼。
“夜肆爵!我這邊好像有人砸玻璃,沒砸開,現在正在敲門。”
聲音焦急,夾雜著絲哭腔。
本來躺在床上的男人,瞬間坐起,他連忙穿衣服,嘴裡叮囑:“你安靜別出聲!現在待在房間裡別動,臥室的門反鎖。”
話音落下,外套也已經穿上。
他快步朝門口走去,話因情急顯得些許急促。
溫喬喬坐在床上,抱著不肯掛斷的電話。
腦中反復回響著夜肆爵那句。
“我現在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