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門口的敲門聲已經停下來,溫喬喬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想要動,但每次挪都下意識想到窗邊一閃而過的黑影,頓時卸了力抱著腿坐在那,等待……

漫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的等待。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敲門聲再度響起。

本來已經松下開的神經再度緊繃,她緊剔地看向外邊。

去而復返?

溫喬喬咬牙,已經做好奮力一搏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門把手被轉動。

有鑰匙?

當門被推開,溫喬喬再也忍不住撲進熟悉的懷抱,貪婪的汲取著熟悉的香味,將雙臂環的緊緊。

她想,時間停留在這時就好。

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一只溫暖的大手替她擦去狼狽的淚水,撫摸過泛紅的眼尾。

他溫柔地安撫著。

“別怕,我在這裡。”

這句話仿佛有魔力般,讓本來還躁動不安的溫喬喬稍稍平息。

她趴在夜肆爵懷裡,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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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

溫喬喬隱約聽聽見那人嗯了一聲,但又接著補充。

像是怕她聽不見。

“別怕已經安全了,沒有人能傷害你。”

夜肆爵的眼裡滿是心疼,看著懷中人無意識地落淚。

是被嚇慘了。

但為今之計,不是考慮這些,有個更緊迫的問題擺在面前。

“這件事多半是夜邵廣的手筆,憑他在公司的地位想要知道你的住址輕而易舉,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你還要留下來嗎?”

如果不更換住所的話,潛伏的危險會一直在。

夜肆爵很不安心。

今日林念念的死,對他來說感觸並不深,更多是憂心。

而這份擔憂,終究在溫喬喬身上兌現。

他不得不承認。

自己在害怕,害怕夜邵廣發瘋罔顧人命對溫喬喬動手。

只為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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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兩處,夜家老宅和他家。

但懷裡那位顯然還沒意識到,有些苦惱的思索。

“不在這裡的話,那我該去哪裡?”

想到一大筆開銷,溫喬喬不由得皺眉。

才來這不久,置辦大批用品,她已經抓襟見肘。

恐怕無力再承擔多日的酒店費用。

“我家。”夜肆爵抬眼毫不猶豫拋出兩字,在溫喬喬驚訝地目光中繼續補充,列舉優點:“能最方便保護你,安保措施也好,不用多想。”

殊不知此時,像極了推銷。

面對如此優越的條件,溫喬喬卻有些猶豫,畢竟她和夜肆爵間的關系,實在不適合同一屋檐下。

“恐怕不太好吧。”

被爺爺知道的話不要緊嗎?

但夜肆爵並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反問。

“你敢保證在我走後,那些人不會再來嗎?你得情緒,我並不是無時無刻都能跟著你,也有自己的事情。”

近乎自問自答。

但也說明白殘酷的事實,溫喬喬想要安全,除非安保公司,否則絕比不過夜肆爵,他那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猶豫了片刻後,溫喬喬最終在小命和臉面間選擇了苟活。

“別說了,我跟你走。”

溫喬喬連夜搬到夜肆爵的別墅,即便早有准備卻也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她的家真的成蝸居了……

她無奈的長嘆口氣,將自己格格不入的行李拎進去。

“別…別抓我!”

午夜夢醒。

溫喬喬驚訝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摸了摸額角,那裡並沒有被石子砸破,還完好無損。

不由得長舒了口氣。

邊撫平急促的呼吸,邊感慨:“原來只是噩夢,虛驚一場。”

夢裡,那個黑衣人鑽進屋裡。

手裡拿著石頭。

和她上演追逐戰,最終以溫喬喬體力不支告終。

她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直到石頭砸中額角。

才……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聽到溫喬喬驚叫的夜肆爵快步走來,擔憂的看著滿頭大汗的人詢問:“發生什麼了?”

隨後沒等她反應,便東瞧瞧,西看看。

最終還是溫喬喬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無奈的說:“沒事只是做噩夢了。”

不正經!

明明最開始是真擔憂,後頭卻變成耍流氓。

見此夜肆爵不禁一笑,但很快便收斂起,以凝重的態度對他說:“需要我陪著你嗎?這樣也許你能安心點。”

陪?

溫喬喬驚訝地抬眼,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陪她一起睡覺?

思及此處,耳根不禁發燙,就連白皙的面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紅霞,有些不好意思。

她猶豫著,搖擺不定。

自始至終夜肆爵都笑盈盈看著,沒有絲毫邀寵的打算。

白嫩的手落在掌心,溫喬喬撇開頭別扭的說。

“麻…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