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爵莫名起了想要逗弄的意思,非但沒有順著她的意握住手,還笑著將手抽回去,長眉一挑微笑著問:“秘書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是自己害怕,那麼請你主動來尋求安全感。”

主動?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流轉,溫喬喬被他的話臊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驚訝地看向面前人。

怎麼又來。

原先還不曾見夜肆爵這般,最近為何突然轉了性子。

她正猶豫,該如何‘尋求安全感’。

眼前這位又開口,那張如玉的俊顏因笑染上些邪魅。

俯身親吻耳廓,在其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說著:“如果要感謝的話可以參考上次我說的辦法,別不好意思。”

氣的溫喬喬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抱住他的胳膊躺床上。

臨睡前還不忘來了句。

“想得美!”

夜肆爵意外的看著閉目打算休息的女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人不大,脾氣可不小。

身邊人呼吸聲逐漸平緩,已經進入夢鄉。

但夜肆爵卻睡不著。

並不是因為身邊有人不適應,是這位睡姿太過清奇。

Advertising

像八爪魚一樣附著在身上。

充分告訴夜肆爵,何為甜蜜的負擔。

整宿,不曾合眼。

次日清晨,溫喬喬悠悠轉醒。

只覺得渾身舒暢,難得睡了個好覺,正准備伸懶腰時。

忽然發現一雙眼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眼下還有黑眼圈。

在幾次嘲笑後,夜肆爵如實說出經過。

最終……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可以解釋。”

溫喬喬滿臉歉意,看著面容已顯憔悴的某人,心底滿是愧疚。

同時也有了想要解釋的打算。

但……

“解釋你昨晚睡不安穩,下意識往我懷裡鑽?”

夜肆爵才聽了個開頭就迫不及待打斷,在他看來結局大同小異。

直接拋出記重量級。

Advertising

溫喬喬面紅耳赤,想要爭辯但又有自知之明,清楚不是對手。

干脆……

她將自己縮在被子裡,拒絕溝通。

幾次試探無果,夜肆爵只能放棄逗弄,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臉。

“別多想,我不介意和你親密接觸。”

隨後輕咳兩聲,將話題轉移。

“你有沒有看見昨晚那個砸玻璃的人?”

溫喬喬聞言將頭探出來,皺著眉仔細思索。

在清醒之後,對於昨晚的記憶卻變得模糊。

想到砸窗子的那個人,也沒有原先的恐懼。

只是……

“太晚了,外面的路燈壞了,根本沒看清,一片漆黑。”

說完溫喬喬唇角抽搐,越發覺得昨晚的自己是被林念念上了身。

變得那樣嬌柔造作。

聞言夜肆爵卻面色凝重,靜靜地看著她。

後者似乎也想到什麼,聲音略顯遲疑。

“有備而來?”

如果是這樣,那究竟如何籌備。

夜邵廣一個人可不能辦到,除非另有幫手,在暗處攬下罪責。

把他徹底漂白。

夜肆爵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很有可能。”

路燈怎會那麼巧合的出故障,說沒有人可以辦,真不存在。

但這些話,他沒有挑明了說。

只是叮囑:“保護好你自己,近來別外出,否則別怪我限制你自由。”

太危險。

一旦發現溫喬喬不在,那人一定會反應過來。

“沒關系,我清楚你是為了我好。”

本以為限制人身自由,眼前這位會頗有微詞,甚至毫不猶豫的拒絕,可不曾想溫喬喬從始至終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聽夜肆爵說完,最後報以溫婉的笑容。

完美到像個假人。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眼看出眼底深深的疲憊,但並沒有要揭穿的意思,只是笑著搖頭:“昨晚還真的被嚇得丟了頭腦。”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被聽著耳裡。

溫喬喬的笑容一僵,險些繃不住想要給他拳。

她看了眼豪華的臥室,想起這是充滿寶寶的儲物間。

屏息凝神。

寄人籬下,還被優待,就是性格糟糕點又怎樣!

“呦,你這是害羞了嗎?”

不曾想,溫喬喬的退讓被誤解。

夜肆爵發聲調侃,雖然有些刻意。

但前者哪會想這麼多,直接撲上去,兩人抱了個滿懷。

她毫不猶豫地說。

“難道不可以?我臉皮一向很薄,哪裡像你。”

這倒不假。

不像他。

這家伙!都這份上還不忘損他!

“是是是,所以你要努力更乖 ,別被超過了。”

臨行前,夜肆爵特意撂下句。

但回過頭卻看見陌生的一幕,溫喬喬孤零零坐在沙發上,陽光打在她的側臉,成一道極其顯眼的明暗分界線。

孤獨。

當這兩字鑽入腦海中時,他下意識想要反駁,可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不由得面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