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溫喬喬才發現自己在夜肆爵的床上睡著,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准備拿起手機看看現在幾點,卻發現鋪天蓋地的短信從不同陌生號碼,發來都在警告她保守秘密。

讓其瞬間想起昨晚思考的事。

臉色瞬間陰沉,想起在急救室裡看見的道道傷痕,以及主刀醫生說的那句:“再晚上十分鐘的話,恐怕神仙來了都沒救。”

同時懷疑究竟是什麼事,讓夜子萱升起想要殺了慕雲姣的念頭。

懷揣著疑惑,溫喬喬簡單解決今日的早餐,便大步向醫院走去。

她得早點去看看病房裡的慕雲姣。

不知現在是否已經蘇醒。

無論先前兩人間的矛盾如何,她都是被害的,如果有需要幫忙作證的地方,溫喬喬會配合。

不知這位會怎麼想。

很快溫喬喬便走到病房外,隔著層玻璃,裡頭的人並未蘇醒。

她的腳步微頓,面色復雜。

在窗外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一腳邁入,看著那張蒼白消瘦的臉,想到初見時她意氣風發,舉止大方的模樣,恍若昨日。

“醒來吧。”

溫喬喬將路邊花店買來的百合插進花瓶裡,低聲說了句後揚長而去,並沒有在裡頭逗留多久。

殊不知這幕都被另一個人看在眼底,昨夜夜子萱整宿沒睡,反復在腦中想著這件事,她擔心溫喬喬會告發自己,所以找來不同的電話號碼,輪番對溫喬喬發出消息,為的就是恐嚇,讓其打消這個念頭。

還以為會有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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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盡在探望慕雲姣的時候,瞧見她站在病房裡不知說了什麼。

本以為兩人身為情敵,老死不相往來最好,偏偏這位又是探望又是送花,不由得讓夜子萱心中升起警惕。

如果兩人聯手的話,她豈不是要被送進局裡!

夜子萱走進病房內,原本的心虛,因為此遭變為咬牙切齒,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慕雲姣低語:“你們兩個最好別勾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得罪我的一個都沒有好下場,你們也不會例外!”

說把她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將百合從花瓶裡拔出。

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嘴裡還嘟囔著。

“你怎麼不死在樓道裡,這樣就不會給我這麼多的麻煩。”

那雙眼裡沒有半分愧疚,滿是怨毒。

對慕雲姣的不滿在此時猶如噴井般爆發,夜子萱將怒火發泄在百合上,直到將它碾成泥髒的不像樣子。

才滿意的收回腳,快步走向門那邊。

離開前夜子萱回眸,她望了眼病床上對剛才的事一概不知的某人。

笑著說。

“慕雲姣,你真該死。”

懷揣著對溫喬喬的滿腔怒火以及慕雲姣的怨恨,夜子萱一路狂飆來到家中,電話都已經打到夜紹強這。

他看著昨夜沒有回家的女兒略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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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因為闖紅燈的事而發怒,只是詢問:“你昨天晚上去哪裡?”

不難看出夜紹強對夜子萱的縱容。

此言一出,本來還氣氛的夜子萱回過神來。

焦急地看著自己父親,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爸爸,你救救我!我不想被關進牢裡,那樣我一輩子都毀了!”

什麼?

在聽到關進牢裡時,夜紹強的臉色凝重下來,看向苦苦哀求自己的女兒,忙將她從地上拉起,扶到沙發上。

一雙濃眉緊鎖,眼裡滿是擔憂。

“怎麼回事,都給我說清楚。”

有戲。

夜子萱就知道素來縱容自己的父親,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鋃鐺入獄,邊抽泣嘴裡邊說著。

“我一不小心失手把慕雲姣推下樓梯,人已經搶救過來,如果她告我的話……”

慕雲姣!

熟悉的名字聽入耳中,夜紹強點燃了支煙,如果牽扯到她的話,雖然棘手,但人已經救回來,並非沒有回轉的余地。

問題就是。

“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如果沒有證據證明的話,兩人可以也只能私了,但一旦出現人證或者是物證,就難辦了。

談判時將失去平等的地位,對他們不利。

夜子萱也想到這層,臉色陡變:“有個人撞見了,但她沒什麼地位不過是個普通人在那家醫院任職罷了。”

原本在聽到有人還皺眉的夜紹強,在聽到後半句時將手中的煙灰抖落。

看著還緊張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

他無奈的嘆口氣,將手放在她頭上安撫,並叮囑:“把名字發給我,事情由我來處理,從今日起你待在家中不要出門,等事情過去我會告訴你,這些天低調點。”

夜紹強聲音很輕,刻意照顧夜子萱情緒。

但眼底卻暗湧著殺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女兒置身險地。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