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掛斷後,溫喬喬被夜心蕊拉去喝酒,美名其曰借酒消愁,喝的明丁大嘴,直到半夜時醫院的一通電話才將她喊醒。

看著這串號碼,心亂如麻。

聯想到幕後黑手所撥打來的電話,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溫小姐在嗎?這邊溫老先生的病情加重,需要家人看護,已經被推到手術室,您在的話請立刻趕來!這邊手術還需要您的簽字!”

醫院那邊隱約可以傳來護士們焦急的聲音。

當溫老先生四個字從醫生嘴裡冒出時,溫喬喬的臉色陡然坦白,萬萬沒想到僅僅喝個酒的功夫,天都好像要變了。

她焦急的拿著手機想要答復,可嘴裡像堵了團棉花似的,一點聲響都發不出。

最後還是夜心蕊從夢中蘇醒。

她疑惑的看著身邊焦躁不安的溫喬喬詢問:“怎麼了喬喬。”

隨後從旁邊拿出兩杯溫水。

這杯水下肚溫喬喬的嗓子好了不少,她趕忙對著慕雲姣說:“我爺爺的病情加重,現在得趕緊前往醫院,晚了的話手術沒人簽字!”

話音剛落,便匆匆起身向外面跑去。

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瞧見有出租車,急得她在原地來回踱步。

夜心蕊長嘆口氣,將溫喬喬給往回拽,見其想要掙脫忙開口解釋:“別在這站了,跟我去車庫,現在深更半夜哪裡打得到車。”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出現在眼前。

她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同樣整裝待發的溫喬喬出於良心,忍不住提醒了句:“前提說好我車開得不好,如果太快了,你擔待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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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心理建設。

誰之後者不以為意,還擺了擺手催促:“沒事,越快越好!”

於是,半夜三更。

夜心蕊帶著溫喬喬體驗了把什麼叫速度與激情。

但速度也快的驚人,很快便到手術室外。

她連忙簽好字。

溫喬喬靜靜的坐在長椅上,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機械地等待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手術室的紅燈熄滅,護士徑直將人推入看護病房,而醫生則走到溫喬喬的面前,滿眼愧疚。

“不好意思溫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人已經救回來,但是恐怕現在已經失去自我意識,簡單來說變成了植物人。”

此言猶如晴天霹靂。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面前人,明明前幾日還說病情已經有些好轉,為何突然惡化?

溫喬喬失去理智抓住主治醫生質問:“病情為什麼會加重!”

站在旁邊的夜心蕊見此,柳眉緊鎖,連忙將人給拉了回來。

醫生也被那聲突然的質問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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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確來說是溫喬喬質問時那可怕的表情,與網上傳聞重疊。

不由得膽戰心驚。

但顧及醫生本分,還是輕聲解釋,只當她是親人出事才情緒激烈導致:“您別太激動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預料到,可能是對原先的藥產生抗體,藥效逐漸變小,這才導致積壓許久的病在此刻爆發。”

最後說了什麼溫喬喬也聽不見了。

她精神恍惚,身體卻仿佛有自己主見般換好防護服進入看護病房,看著爺爺瘦削且蒼老的臉淚水決堤。

什麼教養,統統被拋之腦後。

溫喬喬只知道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因為手術失敗變成植物人,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撫摸著自己的臉,鼓勵自己做想做的事情。

很快便想起白日的那通電話。

猶如醍醐灌頂。

“爺爺都是我的錯!”

她趴在病床上,淚水直往外掉,哭到昏厥。

直到半夜。

溫喬喬醒來時還在病房內,興許是夜心蕊打了招呼。

醫生護士並沒有將她叫醒趕出去。

她起身將衣物換好,准備隔著玻璃再看眼爺爺時,電話鈴聲在寂靜的走廊內回響,又是個未知屬地的陌生來電。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夜紹強滿意的看著被發到手機裡的照片,看她那丟了魂的模樣,忍不住對電話那端嘲諷:“溫小姐,想必你已經收到我送去的大禮,這還僅僅是一件,如果你不想他連命都丟掉的話,最好按我說的去做,老實點別折騰。”

這僅僅是個開胃小菜而已。

他並非窮凶極惡之徒,但攔路虎終將被斬於腳下。

夜紹強希望溫喬喬能識相點,自覺讓路別髒了他的手,所以只是令助理傳播謠言。

“否則你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失去自我意識的人會變成自己,對吧?溫小姐。”

對面那人沒有吭聲,想必已經恨的咬牙切齒。

不特意打探也能猜到。

但夜紹強並不在意,他將煙頭捻滅,冷笑著說。

“這是最後的警告,別做無用之舉。”